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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楼二小姐，那帐篷怎么就不能观星了？”慕容若温柔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楼兰回头看夫子一眼，见他一句话不说，自觉没脸再呆下去了，便哼一声，气呼呼地往最远的亭子走去。
她一走，看热闹的人慢慢散去。
沉浮暗暗跟在楼兰身后走过去，叫住了她，“楼二小姐。”
“你跟着我做什么？”楼兰回头，看到是她的时候，不由呆住。
沉浮眼里嘴边都透着深深的笑意，只是语气低沉，“楼二小姐，你可听说今日在太学发生的那件事了么？”
“什，什么事？”楼兰脑子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什么。
看着沉浮冰冷而又带着笑意的模样，心里头没来由地惧怕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怯弱了些。
该不会是沉家那位大小姐吧……
“看来楼二小姐都知道呀。”沉浮的声音低沉中透着轻愉。
楼兰双眼刚接触到她的眸光，立马又吓得给缩了回去，“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沉浮笑得声音还大了许多，“那不如让本公主给你想想，嗯今日沉仙被璇姐姐打伤了脸，据说伤得很严重，都快毁容了呢，不过你说，她怎么会进太学，又怎么会一下子传出和钟公子的流言，又怎么会……被璇姐姐打？”
怎么会？
怎么……
楼兰也不全是个傻子，愕然抬头，“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你说你？”
到最后，她只瞧到沉浮的笑意逐渐逐渐地转冷，像是要冰死人一样。
沉浮根本不掩饰半分，继续在楼兰耳边冷笑，“没错，是我让她进太学，又去武殿的，更是我散播的流言，还是我……”
“不要说了！”楼兰眼睛猛地睁大，捂住耳朵，惊恐地往后退去。
“为什么不说？！”沉浮上前，突然用力抓住对方的手，“刚才你不是在夫子面前很会说么，怎么？现在就听不得吗？”
楼兰哭着摇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此刻的沉浮，尤其可怕，就如同来索命的厉鬼似的。
偏偏，她们还是在最远的一个亭子里，又下着大雨，根本听不到，看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惹怒了本公主是什么下场吗？”沉浮幽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当然知道！
她当然听说过，还亲身经历过！
楼兰惊恐地想着。
沉浮没有给她继续回想的机会，接着又森森地笑起来，“你说，你若死在这里，当如何？”
“你不能杀我！”楼兰已经觉得脖子凉凉了，她鼓起勇气，大叫一声，“你不敢的，我要是死在这里，你怎么交代？”
“交代？”沉浮不屑轻哼，“本公主既然敢烧掉软香楼，凭什么还怕杀你一个区区没落世家的庶女？”
楼兰愣住，完全被她的那股子戾气和无所畏惧给唬住，连害怕都一时忘了。
没错，沉浮是公主，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又有沉家疼着，还有皇太后护着。
而她不过是区区没落世家的庶女，死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