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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淡淡的,叫上官怡全无戒备之心,甚至还想与她有交往,仔细看她的眉眼,这么好看,整张脸都是上官怡所希望的样子,可惜她没有。
她心里希望的,就是这样那样,原来就是像乔妃这样,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在她身边都不觉尴尬。
点心的味道很好,她没了别的想问的。
“皇上近些日子又往你宫中走动了?”乔妃问了句。
她点点头,嗯了声。
其实宣昇来与不来对她的心情影响不太大,不过就是宫中人看待她的眼色是怎样的而已。
“皇上现在宠爱你,你可不要辜负。”乔妃嘱咐道,眼睛低了下去,“别像我这样。”
她眼中的寥落上官怡都看在眼里,便劝道:“姐姐若念着皇上……妹妹愿尽力。”
而这话之后,便来了一声冷哼,“我心中念着他,他心中未必念着我。”她还是有埋怨的,也只有那么一点。
这话之后又将话题放在了上官怡身上,“妹妹心善,可事事要多为自己考虑啊。”
为什么好像她总是怕自己出什么事。
“姐姐为我费心,妹妹记在心里。”应道。
乔妃的眼神一转,便没了下话,往天上看了一眼,幽幽的道:“若是皇上愿意对谁用上十足十的真心,恐怕天都会塌下来。”又带有轻蔑。
她左右为难,话题不清,不知是为宣昇好,还是对他有埋怨,但是听说,她当初进宫也是盛宠一时,不知今日为何会成这样。
“姐姐若是有什么难言的苦,可以和我说。“便提了一句。
这深宫当中不知埋藏了多少秘密,上官怡没有心情一一扒开去看,只是乔妃太像她想要的样子。
若是能够与世相隔却又活的从容不迫,该是多好,可她自知,她一生都做不到这样。
乔妃的嘴唇微动,眼神静了静,又将手掌摊开,那伤疤形似枯萎的玫瑰花瓣,永生在了她的手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表情冷了下来,极少见到她的笑容收敛,“我只提醒你一句,当心皇上,当心太后。”将眼睛低了下去。
之后又是静静的,上官怡又坐了会儿,便告辞了。
乔妃不愿开口,她也没再问询。只是乔妃的嘱咐,要她小心皇上和太后,这两位是宫中权位最高的人。
上官怡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又有宰相女儿的背景,他两人不至于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吧。
不过宣昇与恩肃之间是有点奇怪,可也看不出哪里奇怪,要说以宣昇的修养性格,对母亲恭敬多些也是应当的。
可看他对恩肃的态度,总是有些奇怪,当然这只是直觉。
“直觉只能在无法下决定的时候使用。”她严厉的警告着自己,一切都必须理性为先,这样才能减少出错的概率。
回了芳怡宫,上官怡叫上梁翠,两人便在寝殿当中磨起了刀,一人坐着一只小马扎,地上铺着块白布,点着烛火,边上又放了一瓶烈酒。
梁翠只管帮着做,按着她的吩咐打磨。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梁翠问着,把刀片放在烛上烧了烧。
她的手指在刀刃上划过,确认了它的锋利便放到了一边,“做个大手术。”
梁翠总会听到她说些完全没有听过的词,自小在宰相府,也读过些书,总之不会太差吧。
“娘娘,什么是手术?”
“就是……”又是语塞。
大燕第一例大型手术的成功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手上,她不准备现在就昭告天下,这例手术她要送给陈草木。
“总之就是对丽妃姐姐的病有利的办法。”含糊的回道。
梁翠听着她的回答又默默的磨刀去了,磨了会儿忍不坠是开了口:“奴婢总是觉得娘娘与众不同,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
“那到底是哪里?”她拿着酒罐子往刀刃上浇酒。
梁翠的眼睛向上看着。仔细的想了想回道:“比如说,娘娘总是会说些奴婢从来没听过的话,像什么女皇啦,还有手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