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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卯时整,聚仙阁。
司徒空、崔无命和杜乘风早早地收拾停当,便一齐向外面走去。
杜乘风向着司徒空道:“司徒大人,那平凡会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呢?”
司徒空道:“我们看一看就知道了!”
司徒空又道:“可是,如果他不回来咱们可怎么办呢?”
司徒空笑道:“放心吧,杜老弟,我那兄弟一定会回来的!”
杜乘风听了这话,忍不住叹道:“司徒大人,我杜乘风跟随你十三年了,却从来不曾听你喊过一声兄弟。那平凡只不过才和你有一面之交,你就把那兄弟挂在嘴上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司徒空料不到杜乘风竟然也会因此嫉妒,觉得有趣。为了安慰他,便笑道:“杜兄弟,我老头子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兄弟来着?咱们多年共事,情同兄弟,这还用得着说吗?”
杜乘风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虽然共事多年,却还是比不过你那兄弟的一面之交。司徒大人也不必安慰我,我杜乘风只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并无其它意思。你那兄弟武功实在是常人难及,人品也也谦和磊落,连我一向不服人的杜乘风也忍不住要佩服他了!”
司徒空边走边笑道:“杜兄弟既然对他如此有好感,为什么不也称呼他一声兄弟呢?”
杜乘风苦笑道:“我杜乘风先前眼高于顶,一次想使他出丑,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不敢小瞧咱们;一次在背后偷袭人家,想要了人家性命,人家不和我杜乘风计较,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又哪里敢再奢望和人家称兄道弟!”
杜乘风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声音笑道:“杜兄弟此言差矣,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又何必计较这等琐事。杜兄弟如果不嫌弃,就叫我平凡一声兄弟吧!”
杜乘风一步跨出门外,见平凡正含笑望着自己。他又惊又喜,只觉心中一热,一把抓住平凡的手,道:“好,好兄弟!”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司徒空见了,大笑道:“怎么样,杜兄弟,咱们兄弟不是小气的人吧?”
杜乘风也大笑道:“咱们兄弟岂止不是小气,还是胸怀如海、一诺千金呢!能交上这样的兄弟,也不枉咱们出来一趟,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凡朗笑道:“两位兄弟过奖了,平凡一介草民,能结识两位这样的兄弟,才是高攀呢!”
那崔无命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向谁说话:“咱们三人一同从京城而来,你们都和人家称兄道弟,只剩下我瞎子没人理睬,莫不是有人嫌弃我眼瞎看不见吗?”
平凡听了,走到他身边,抓住崔无命的手,爽朗地笑道:“崔大哥,你也喊我一声兄弟吧!”
崔无命紧紧地握住平凡的手,哈哈笑道:“好,好,想不到我瞎子竟然也有了一个兄弟,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心中激动,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司徒空见了,洪声大笑道:“催瞎子,我司徒空认识你二十年了,却从来没有见你激动过,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呢!想不到今天你也会激动,原来你的心也是肉长的啊!”
那崔无命听了,也高声笑道:“老家伙,你在我们面前一直装腔作势,整天板着脸,今天也现出原形了吧?”
司徒空笑得满脸通红,道:“催瞎子,我老家伙整天板着个脸,你也看得到吗?”
崔无命听了一愣,继而大笑道:“我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你,可心里却看得见,还是你今天的笑声叫人听了心里舒服啊!”
平凡见状,向着三人笑道:“各位兄弟,赶路要紧,咱们还是边走边谈吧!”
司徒空笑道:‘兄弟说得极是,咱们莫要只顾得高兴,而耽误了大事!“
于是四人便便一同上路,边走边谈。平凡和他们三人经历大不相同,各自说来,都有许多令人惊叹之事,一路之上,倒也并不寂寞单调。
第二天午后,他们已经到了距离京城只有一百余里的地方,前面便是一座山峰。翻过那座山峰,便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京城的影子了。
正在这时,却听得山脚下的右侧传来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那声音来得甚急,尘土飞扬之中,一彪人马已经狂飙般到了他们身边。那马上之人,一个个锦衣劲装,身手矫健。胯下那马,匹匹高大神骏,竟然清一色都是大宛名马。那马奔跑迅疾,快若闪电,转眼间就已经从他们身边风驰电掣般一而掠过。
杜乘风望着那疾驰而去的人马,向着司徒空道:“奇怪,这些人竟然像是七王爷身边的武士,他们如此匆忙,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司徒空正要说话,却见滚滚尘土之中,那一彪人马竟然又急风暴雨般回卷了过来。到他们身边时,却又一顿马缰,齐刷刷停了下来。为首一人,向着他们高声喝道:“喂,老头儿,你可是司徒空吗?另外两个,是不是崔瞎子和杜乘风?”
司徒空他们三人听得又惊又气。要知道他们身为天子身边的带刀护卫,特别是司徒空更是那锦衣卫的总头领,虽无明确的官衔,可是身份地位之尊,却几乎可以和当朝兵马大元帅平起平坐。他负责保护皇帝和京城的安全,直接受皇帝直接差遣,不再听命于任何人,必要时可以出示御赐金牌,代表皇帝行使命令。
正是因为司徒空这种特殊的身份,朝廷中的文臣武将,都对他敬畏有加,就连当朝丞相也都对他礼让三分,哪里想到现在那马上之人竟然敢直呼他老头儿!
平凡惊奇之下,不觉细细打量了那人几眼,只见那人身材高大异常,他胯下那马,本是雄健神骏的大宛名马,高大壮实,可是他骑在上面,倒显得那马有些小了。特别让人惊异的是,他不仅脸色通红,连那头发也是红若烈火,再加上他一袭火红锦衣,座下一匹火龙神驹,使他看上去就像一团火烧云,绚丽异常。
司徒空那司徒空见那人对自己无礼,心中不由火起,望着那人一眼,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串鞭雷横世!你这挂鞭子不好好在七王府挂着,却到处乱放干什么,当心遇到雨天,把你这挂鞭淋湿,再也点不着了!”
那雷横世仰天一怔狂笑,道:“司徒老头,在天子身边,我雷横世还真有点儿怕你,如今在天子看不见的地方,我雷横世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身为锦衣卫的头儿,经常和七王爷的人过不去。七王爷早就有心把你出除去,奈何天子眼皮底下,还真不好动手。你千不该万不该出宫,并在在这里遇见了我。今天,我就要替七王爷把你除去了!”
司徒空一听大惊,怒声喝道:“雷横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图谋杀害圣上的一品刀刀护卫,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那雷横世听了这话,大笑道:“就算是moufan,你又能如何?”
司徒空怒道:“雷横世,如果你敢moufan,我现在就可以取你首级!”
雷横世一听,狂笑道:“司徒老头,就凭你,也能是我等对手?”
司徒空冷冷一笑,道:“雷横世,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二三十人,就能对付得了我们四人吗?”
那雷横世一听,得意地笑道:“就凭我们这二三十人,当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付得了你们,可是你不妨回头看看,看看我们这些人加在一块能不能对付得了你们!”
司徒空听了雷横世的话,禁不棕头看了看,这一看之下,禁不住陡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