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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朝着前面张望,被我爸用力打了一巴掌,说:“睡你的觉,眼睛闭上,别睁开!”
我知道这是我爸又遇到事了,慌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我爸又往前走了。
趴在我爸的背上,我听到耳边有人在喊我,声音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我刚想睁开眼睛,就想到我爸的话,又死死地闭上了。
那个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最后我感觉他贴在我耳边大喊大叫了。我被吵的脑袋疼,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竟然已经天黑了。
我发现我们不是走在回村的路上,我爸背着我又往山上走,在他身后跟着四个人影。
“等等!”我脊背发寒,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一共就四个人,除去我爸怎么还会有四个人,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
“爸……”我刚想说话,感觉大腿被我爸捏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把后半句话憋回去了。
“闭嘴!”我爸在我耳边吼着,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
我趴在我爸的背上,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声都压倒了最低。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边都泛白了,终于到了山脚下。
我爸把我放下来,说:“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安全了。”
我转头,发现身后又变成三个人了,多出来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靠在树边,我爸和陈叔商量:“老陈,一会儿你送我儿子回去,就在我家别出来了,那个东西交给我对付。”
“老王,这怎么……”
“没关系,你们都回去吧。”我爸摆摆手,制止了他们说下去。
我虽然不明白我爸要干什么,可心里也感觉到了,我这次惹了大乱子,我爸要帮我擦屁股。以前村里再大的事,我也没见我爸这么愁眉苦脸的,这次很有可能出事。
“爸,我……”
“行了,没你的事,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我爸拍了拍的的头说。
我爸走了另一条路,可能是又回山上了,我跟着陈叔走,另外两个人不是村里的,中途也分开了。
陈叔路上一言不发,我也不敢去问,一直走到了村头,陈叔才停下来,和我说:“小石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也别多想。你婶可能是出事了,我要去找她,你只要回家关好门窗就不会有事的。”
“陈叔,我怕。”我紧抓着陈叔的衣角,不让他走。
陈叔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小石头,不是陈叔不帮你,是实在陈叔没办法帮。”
说完,陈叔把我放在村头,也转头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天才蒙蒙亮,我怕极了。那个家我不敢回去,我害怕那个女人,也害怕陈婶。抬起头,正好看到村头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是昨天带着我上山的那个姐姐。
一想到昨天的遭遇,一股恐惧感就好像潮水一样从我的心里涌了上来。
我转身就想跑,可脚下好像生了根,刚迈开步子就摔了。
天边一缕阳光探出,从山顶露出,敲笼罩了村子。抬起头,那个姐姐不见了,村头空无一物。
我慌忙爬起来,不敢再停着了,朝着村子里跑。一直跑到村长家的十字路口,我再一次停下,腿肚子都打颤,因为我背过的那个纸人还在那儿。
他就站在十字路口中间,直直的盯着我看,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子,胸口依旧插着一把刀,刀口下面一片殷红,不知是鲜血还是红色了燃料。
我绕开路,最后还是跑回了家,推开门,回到房间,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蒙到被子里了。
我浑身都在抖,牙齿不停的打颤,毕竟我当时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除了害怕什么办法也没有。
我爸让陈叔送我回来,陈叔却走了去找陈婶,现在剩我自己了,我没了主意。
两天没吃饭,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可我又不敢去厨房,总觉得那里有人。
趴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我的房间,停在门外了。
我不敢看,但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只能把被子掀开一道缝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外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脚步声又出现了,门也被推开,我瞪大了眼睛,门外还是什么也没有。
脚步声到我床边了,一双冰凉的手再一次伸到了我的被窝里,轻轻揉弄。原本干瘪的被子,慢慢拢起来,印出一个人形。
“啊”
我瞳孔猛缩,惊恐的嘶教,经历了这么多,这算是我学会的唯一的反抗。
“石头,石头!”是我爸的声音!
我心里一喜,被子也干瘪下去了,那双手收了回去,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院子里,我爸站着,身上全都是泥。在他旁边,放着一口棺材,也全都是泥,看样子像是刚刚从坟里挖出来的一样。
“爸……棺材怎么在我家?”我声音都在抖,这个棺材明明被我爸他们埋下了,难道是我爸又挖了出来?
我爸没理我,问我陈叔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说他去找陈婶。”
我爸咬了咬牙,骂了一声说:“这老王八,关键时刻真不靠谱。”
说完,我爸让我看着棺材,说:“我去邻村找人帮忙,你关好门,千万别让任何人进院子,也千万别开门!”
“爸,刚刚屋子里……”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爸又跑出去了,我看着院子里的棺材,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一阵冷风吹过,院子里的门哗啦哗啦的响着,我慌忙跑过去把大门关上,又拿了一根木棍捆住锁头,心里这才觉得安全了一些。
一片乌云慢慢飘过,遮住了阳光,天色阴郁的有些吓人,好像要落下来了一样。我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对面就是棺材,上面的泥土还没干呢。
几滴雨点从天上落下,我抬起头,又要下雨了。
这个时候,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石头,开门啊,陈婶给你送饭来了。”
陈婶的声音很奇怪,好像被人捏住了嗓子,很刺耳又很尖细。我死死的盯着院子的门,后面有人在推,已经推出了一个手臂粗的门缝了。
陈婶站在大门外,手里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还往下滴着血。
更加让我恐惧的是,陈婶说话的时候嘴巴依旧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整个眼睛全是眼白。
我忍不左退了一步,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咔嚓”一声,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我身子僵硬来不及跑,被淋了个通透。
“咣当!”有什么东西在敲木头。
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棺材盖子的缝隙里出现了一条红线,顺着雨水往下流,染红了下面的大片区域。
我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刚推开屋子的门,撞在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上,黏糊糊的,抬起头,纸人正低头死死地盯着我,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点儿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