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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绚烂的灯光扫过我满是好奇与疑惑的脸颊,一旁的小阎王眉宇紧锁,一言不发的盯着那边坐在卡座上的光头。
可能是周围的声音太嘈杂,距离太远,我并没有听清楚光头再跟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只是有个男人俯首帖耳然后被吩咐着去办什么事。
只是过了没多久,一个有些眼熟,穿着红衣的妖冶女人跟着那个男人走过来,尽管离得很远,但我依然能够从她的动作以及神态中感受到她深入骨髓的恐惧。
女人的脚步有些轻盈,似乎下一秒便要摔倒,她穿着五厘米厚的高跟鞋,抛去脸上那层俗不可耐的妆粉,活脱脱一个贵族娇女。
光头伸出手抓嘴衣女人的手臂,轻轻一搂把她拽入怀中,明目张胆的肆意轻薄,虽然此时的夜场里遍地都是搂搂抱抱的年轻男女,但如此肆无忌惮的,还是头一个。
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头顶,把右手覆在红衣女人的胸前,轻轻蹂躏着,如同对待猫狗一般,眼神中除了一抹深入极致的嘲讽之外只剩下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
女人全程僵硬的露出一张笑脸,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表露出来除却笑容之外的任何表情,因为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光头之所以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一个迎宾走过去阿谀奉承,也没有那个女人敢过来卖弄暗送秋波,因为宋光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这也是小阎王不想提他的一个原因,曾经有酒保舔着脸的上去奉承,却被光头当成狗一样戏耍,不仅仅是给自己制造乐趣,还有顺带着给来这里的客人增加些趣味。
而之所以也没有女人敢上来卖弄,则是因为宋光头的另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把自己上过的女人丢给身边的兄弟轮一遍。
当然,这也跟宋光头的心情有些关联,某一天如果他心情不错的话,可能会提上裤子赏些钱财并且承诺两句会照顾她的话。
但今天,既然来了这里,还主动叫了红衣女人,那肯定就是来找乐子的。
所以,小阎王不幸言中了,那个要倒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此时坐立不安的红衣女子,经过小阎王的解释,我已经知道了等待红衣女子的命运是什么,有些同情与不忍,但,却无能为力。
小阎王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而那个刚才还过来打招呼身世颇为坎坷的红衣女子此时的红衣已经被光头褪去。
洁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伴着酒水的味道,以及场中男性荷尔蒙的急剧增加,很多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而宋光头,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他很喜欢看到别人哀求的眼神,也很欣赏人性的所有贪欲与邪念,哪怕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不要太美妙了,接着,粉红色的胸罩被宋光头轻轻的摘掉,提起来放到鼻子间闻了闻,然后扔给远处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炽烈的叫声。
很多人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剩,感觉一股火气上涌,而宋光头的表演才刚刚开始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喜欢来这里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便是有宋光头这么一个隔三差五会找点乐子的家伙存在,所以眼镜蛇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触碰底线,他是不会管束什么的。
紧接着,我看到光头跟女人说了些什么,因为我一直都关注着,所以读出了宋光头的口型:“过了今晚,你就是自由人,怎么样?”
然后,红衣女子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无处安放的玉臂紧紧扣住,却不敢护住哪怕半缕春光。
显然,她已经认命了,从欠下巨额高利贷的那一天起,她就应该想到这一天,这个时候无疑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不由得想到那个让她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的畸形家庭。
场中劲爆的音乐充斥着我的心灵,也让我认识到人性的丑恶与罪孽,我没有凭着一腔热血冲上去做些什么,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转过头,看到伫立在我身后的几道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峰几人转完一圈走到我的身后,轻声说道:“那个女人我认识,跟我们家住的没有隔着多远,我叫她姐姐,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碰上她。”
虽然林峰是冷血的,但对于朋友又向来是够义气的,看他的样子是想要插手的样子,不过被我轻轻按住了肩膀,悄声说道:“你去了又能怎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这里不是学校!”
小阎王则是从酒保手中接过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道:“这个宋光头有很多人都想要干掉他,但那些想干掉他的人都死了!”
听到耳边小阎王这句极其平淡的声音,林峰才反应过来,我们跟小阎王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兄弟,当着他的面表露出想要插手的情绪,很显然,小阎王这句话意有所指。
“雷暴,我小阎王交你这个兄弟,就不会出卖你,你们也不用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威胁什么,只是叙述一个极其平淡的故事而已,怎么抉择,在你们。”
我笑笑,跟小阎王碰了一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林峰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又放下了,我安慰他说:“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别为了一时意气做下了什么错事追悔莫及!”
他吐出一口浊气,背对着宋光头一行人,一个人拿着酒杯喝着,麻痹着自己的神经,似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无力的林峰。
小阎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抽出两根,递给我一支,然后把烟盒扔给一边的左丘等人,拿上精致的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点着说道:“我也无能为力,别怪我!”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另类的道歉虽然没有提任何一个关于道歉的字眼,但这就是小阎王的风格,高傲不羁!
我知道他想道歉的是刚才对于女人的冷嘲热讽,而听在不明所以的林峰等人耳中却代表着小阎王似乎跟我们站到了同一个阵营。
场中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但愣是没有一个敢说一句让宋光头住手的话,直到那万众瞩目之下的女人被宋光头带走,也没有人敢出言说些什么。
在宋光头带着红衣女人走后不久,林峰摔了一个酒杯,抱着头,轻声问我:“雷暴,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干掉他,我等不及了!”
小阎王就在旁边,他没有避讳。
也是第一次,林峰露出了杀意,很强烈,我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跟林峰的关系有多深,但看样子,不会比我差就是了。
我杀过人的秘密只有寥寥几个人知晓,一个是苏冉姐,一个是沈雪,还有一个就是林峰了,我知道如果这些跟别人说的话可能会换来两句类似于‘你开玩笑的吧’的不敢置信的讯问。
但林峰相信,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也只有他睡在我旁边的床铺上,偶尔会讲一些我经历过的事,他说一些他的事。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再去麻烦苏冉姐,也不想麻烦大飞叔,但要是真的要干掉这个宋光头也不是毫无机会。
首先,我需要一个帮手,那个帮手就是高强。
我敢肯定只要我跟他开口提,他就一定不会拒绝,但我害怕万一失败了,被干掉的人就成了我跟高强。
哪怕我对他的功夫在自信,对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到如今为止我的右手依旧不能剧烈的摇摆,更别说去杀人了。
毕竟这不是学生之间的打架斗殴,点到为止,不会真的要人性命,但对付宋光头的话这样做肯定不行,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仔细筹谋才能有胜算!
想到这里,我抬头望向小阎王,冲他笑笑道:“你帮我这一次,我就拿你当兄弟,三中我会帮你拿下来,而且不会再去打它的主意!”
说到底,小阎王依旧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别管眼镜蛇的人脉有多广,小弟有多少,他能够叫到的也只有跟他比较熟悉的白甲的那些小弟。
至于宋光头这类,便只能算得上脸熟的交情,在宋光头面前,小阎王还要称晚辈。
只要不是眼镜蛇丢下面子跟手底下的人开口说:“我这个侄子太不成器了,你们这群老家伙带上东西去三中把那学校挑翻!”
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么眼镜蛇肯定不止丢份那么简单,还会沦为整个陵城黑道的笑柄,成为那些大佬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没有什么比嘲讽对手来的更有趣了!
所以,以眼镜蛇的江湖地位以及超然身份是不会帮小阎王的,只能提点一下我,让我来帮小阎王。
毕竟在他的眼中我们终究只是一群只有热血而没有脑子的坏学生,江湖,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最起码,眼镜蛇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足以写成好几本书了!
而敲,小阎王需要我的帮助,他需要做给眼镜蛇看,所以,只要能够办到的事,他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