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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三更,原本王老狗正窝在女人肚皮上享受齐人之福,对于汶水街大浴场易主的事情根本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心思。
还是枕头旁边的女人给他出谋划策吹枕边风说什么场子可以不参与,但老拐现在死了,他留下来的东西不就让那个挨千刀的便宜侄子拿去了嘛?
也是陈德兴之前坏事做尽,犯了众怒,现在女人之所以吹枕边风也不过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顺势而为罢了。
要换了以前,老拐如日中天的时候哪怕陈德兴再是混蛋再是不可饶恕她也不会多嘴,让王老狗去得罪老拐这么一号劲敌。
毕竟说到底,她跟王老狗还没领那张红本本,道上的那些大佬对于女人几乎都是这样做的,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房子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但这个度要掌握好,一旦王老狗或是谁不想给了,那么女人连个屁都不算!
古代讲究三妻四妾,妻妾之间争宠不断,到了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也就没了争宠那么一说,一般在家里都是女人成了太上皇,女人说什么,男人只有应着的份。
大趋势下,理的确是这么个理,但凡事都有例外。
有人说现代社会越来越趋近于女权社会,女人不再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公子,也不再是地位低下只能靠丈夫的恩泽才能存续的弱势群体。
明眼人都知道,女人再是厉害也是依附于男人的,近几年打下来的女老虎有几个没跟上面人是情妇关系,就算有些女人凭着自己的努力位居高位亦或者创办公司说到底那也是极个别。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掌权的只会是男人,而女人的确比较起来更适合站在男人的身后,依附在男人的羽翼之下。
别的地方暂且不论,只说江湖上,那些大佬们有那个是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的,情妇换着花样的玩,几年换一个。
所以这些没有领证的情妇们个个想的都是居安思危,不会因为一点小宠就飘飘然,说到底,他们的一切都是枕边的男人给的。
无论是地位还是物质上的东西,离了男人,她们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赤裸裸的江湖,赤裸裸的现实!
王老狗对待自己的女人还算是仁慈,她虽然没有跟王老狗领证,但也是陪了王老狗七八年的,一路走过来,见证了王老狗的从无到有,这份患难之情以及相濡以沫的八年生活才能够撑得起她多插一句嘴的代价。
女人是为王老狗着想,所以王老狗才会听了她的话,吩咐小弟去找陈德兴。毕竟谁都知道汶水街最富得流油的就是老拐,要不然他手底下兄弟为什么对他那么拥戴还不是靠逢年过节发红包嘛。
而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发红包,要说他没钱,这说给谁也是没人信的。
如果王老狗的其他女人,可能每天想的都是在床上怎么讨好王老狗,怎么说些软磨动听的好话,或者练一手好厨艺,对于江湖上的事都会只字不提,除非是王老狗说起,她们才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这做情妇,也是门学问,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会卖弄风骚的那是小姐,情妇,不光要脑子灵活,还要懂得为人处世。
女人们很清楚自己得到这一切是因为王老狗宠她们,所以,最惧怕的就是某一天失宠了,那么一切都就没了。
在王老狗的面前极尽温顺,像只猫一样,这应该是王老狗那些情妇都懂得。其次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把自己的态度摆正,情妇就是情妇,取悦王老狗才是正途,别想着插手江湖上的事,在江湖上,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女人掌权。
本来女人想的也是自己跟了王老狗这么多年,俨然一副大妇风范,怎么样也要跟其他女人不同吧。
也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女人什么也没说,也就没有后面王老狗半夜三更被一个电话叫走的事了。
……
这是前因,此时的王老狗坐在眼镜蛇对面,听着眼镜蛇说茶不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这茶也不是他带来的。
只能干笑两声算是回应,而眼镜蛇也没有在意。
眼镜蛇不说话,不代表今晚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单单是把人撤回来,如果仅是这么简单,那么在电话里就能够说清楚,也不会半夜三更把他叫过来了。
反而就是这样的沉默让王老狗慌了神,他被人称作狗爷,看起来似乎跟眼镜蛇一样都带了个爷,算是爷字辈的前辈。
很多不混江湖的人根本不知道眼镜蛇的势力有多庞大,以前在学校里,众人也只是知道,眼镜蛇经常在南岭的那家茶馆,被人称作蛇爷。
而步步进入江湖这个大漩涡则慢慢明白了,眼镜蛇三个字的意义是多么的非凡,至少在南岭,甚至在东区,眼镜蛇三个字就是一面响亮的招牌,无人敢拂逆。
如果说王老狗狗爷在汶水街众人的心目中已经算的上大人物的话,那么眼镜蛇就是比王老狗高几层楼那么高的大人物,可以说不是带了爷字就是同一级别的,跟眼镜蛇根本没有可比性!
半夜三更,眼镜蛇一通电话,王老狗像只狗一样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可见一斑。
富丽堂皇的房间内亮堂堂的,璀璨的灯光照在王老狗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他虽然面色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心里早就掀起了滔天骇浪。
这么多年的老大也不是白当的,哪怕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尊天大的神仙,王老狗也依旧没有露出胆怯的神色,只是恭顺臣服而已。
王老狗之前在君豪大酒店听闻过关威的劝告,跟他说过,这次是蛇爷让老拐去死,所以王老狗没有敢起趁火打劫的心思,一直窝在女人肚皮上潇洒快活。
但对于一群小屁孩上位,王老狗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骨子里是颇为不屑的,这也是为什么枕边的女人一吹枕边风他就答应了,决定给我们找找麻烦,说不得还能大赚一把。
良久后,独自品茶的眼镜蛇似乎终于想起来身边还坐着一个满脸阿谀奉承却显得有些凶恶的家伙。
“这么晚了还叫你来,是我的不是。”一句略似与自谦的话,眼镜蛇没有因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而对王老狗不加以尊重,混江湖的最在乎的无非一个面子,甚至为了面子打破头弄得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眼镜蛇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对这种不要钱的面子该给还是会给的,再怎么说人家王老狗每个月孝敬上来的钱财在自家仓库里摆着呢不是。
因为混江湖的大多赚钱的生意都是黑钱,把黑钱洗干净才能够存到银行里,至于古董字画和现金自然就只能收拢到自家,权当收藏。
而且混江湖的,最离不开的就是现金,那种红彤彤的大头钞票就是江湖上的通行证,没有,是万万不行的。
江湖交易大多都是现金,无论是黄赌毒还是其他见不得光的,除了顾客没有这些忌惮外,江湖上的人还是认准现钱。
言归正传,听到眼镜蛇略带歉意很给面子的一句开场白王老狗顿时脸上堆满笑容,表忠心道:“不会不会,以后有什么吩咐,您老尽管知会一声。”
面子有时候是别人给的,但也需要自己去争,一个废物是没有人会给你面子的,甚至恨不得走到跟前踩上两脚,好让人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比我还差劲!
“那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人撤回来嘛?”眼镜蛇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金框眼睛,翘起二郎腿倚在沙发上平静的望着眼前的王老狗。
“难道,那个小家伙是您罩着的?”王老狗并不傻,一般人怎么可能会让眼镜蛇大半夜不睡觉来找他聊天,而且这个人对于眼镜蛇的意义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没有把话说满,只是顺势问了自己的疑惑,规规矩矩,没有妄言,极其自律。
眼镜蛇风轻云淡的笑笑,摇摇头道:“那孩子很有趣,不过我也只是帮他这一次而已,老拐事了之后,你要是眼热那些场子也可以取而代之。”
眼镜蛇的声音很轻,最后四个字也没有加重读音,反倒是王老狗一听到眼镜蛇的这般回答顿时慌了神,他以为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根本没想到眼镜蛇是说真的。
“不敢,有蛇爷为他们铺路,我王老狗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会让蛇爷难堪的!”
这话说得极其有水平,把姿态放的极低。
王老狗低着头,不敢看眼镜蛇一眼,而眼镜蛇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指着他点了又点,最后只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是在试探你的忠心,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不光是汶水街,整个江湖都是这样,弱肉强食,要是道行不够,自然就该把位置让给后来者。我眼镜蛇也仅是承蒙你们诸位老大敬重,被封了个什么蛇爷,单凭我,呵呵,也就是在这小小的南岭有那么几分薄面,除了这块地,没人会把我当回事。”
“蛇爷说笑了!”王老狗极为尴尬的讪笑一声,继续低下头。
这种事,人家自己可以调侃,但是别人不能说,这就是面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