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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思所处的这个位置是十分隐秘的,加上夜晚黑漆漆的,有大树与灌木丛做掩护,鲜少有人注意到她娇小的身影。
乔鸥鸣与伊朵朵来了个舌吻,两人难舍难分。
乔鸥鸣将手中一包东西交到景婷的手里,笑得十分邪恶:“将这药倒在凌宴的酒杯里,我要他身败名裂。”
“呵呵,你就这么等不及?”
“今晚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家族所有的人都在,我要家族对他失望,让他彻底失去与我争的资格。”
伊朵朵与乔鸥鸣默契地对视一笑,两人又是一番亲吻,隐藏在暗处的离思甚至能够听见口水啧啧的声音。
“好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有人该找我了。”伊朵朵在乔鸥鸣的怀里娇喘着。
“恩,去吧。”乔鸥鸣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伊朵朵恋恋不舍地离开,留下乔鸥鸣一人在原地。
乔鸥鸣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他朝着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无人,便也离开了。
离思从暗处出来,见地面上落了一地的烟头,可见那人离开前抽了多少支烟。
离思的左右眼皮一起来回跳个不停,心咚咚地剧烈蹦跳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宴席之间的,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很恍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已是深夜,可是歌舞笙箫的动静丝毫不减弱,离思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谁知,人却被乔鸥鸣拉回怀抱,他从路过的侍从手上端来两杯酒,一杯敬她,一杯敬自己。
乔鸥鸣的眼睛就像是猎物捕捉猎物的感觉,紧紧地锁着她,令她更加想要逃离开这个圈子,这个圈子越是热闹,可是越是能看见其喧嚣背后的无聊落寞。
“如此美景,不喝一杯岂不败兴?”
“那是你眼中的美景,不是我的。”
乔鸥鸣对离思能说出这番话,他一点也不意外,他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像极了德古拉吸血鬼舔食着鲜血的样子。
离思的心乱如麻,面对乔鸥鸣时,她的双腿都是软的,连多呼吸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
乔鸥鸣盯着她手里的那杯酒,眼神幽幽,散发出一道诡异的光。
他的手抓起她握着酒杯的手,顺着将酒杯送到离思的嘴边,蛊惑者她喝下那杯酒:“离思,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乖乖喝下去,听话。”
离思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喝下去,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乔鸥鸣的对手。
乔鸥鸣已经强迫性地掐开她的嘴巴,将杯中的酒灌进了她喉咙间,因为水流经过喉咙太急,她俯身激烈地咳起来,差点连肺都咳出来了。
她的脸色被涨得通红,她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乔鸥鸣,有太多的不甘心,不甘了!!
周围的人朝她这边张望,她只能逃避众人的目光,逃到一个小角落去整理自己的狼狈。
她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见二楼阳台上,伊朵朵依偎在乔凌宴的怀里,她一抬起头正好对上伊朵朵挑衅的目光,伊朵朵笑得十分诡异,笑她的不自量力,眼中散发出浓烈的厌恶感。
伊朵朵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但是她要好好地留着离思,好好地玩她,这场有些没有离思,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离思冷冷地盯着伊朵朵的指寇间,她清清楚楚地见到指寇间的白色粉末落入酒杯中,化成无形散于红酒中。
伊朵朵含了一口酒,羞涩地凑上去主动索取乔凌宴的吻,两人的舌头缠缠绵绵,那一口餐了药的酒被乔凌宴席卷入口中,乔凌宴想要加深那个吻,双手按着伊朵朵的头,想要加深这个吻。
离思感觉眼前一黑,双眼无力,手脚一毯,竟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痛,梦中的感觉就是无穷无尽的痛,她在大海中浮浮沉沉,起起伏伏,找不到一丝浮萍,找不到一丝希望。
天堂与地狱的感觉一同袭来,她感觉很痛苦,身子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疼痛。
她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她的灵魂如何挣扎,如何呐喊,都无法挣脱束缚。
她半昏半醒着,隐约听见了门外吵闹的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这门为什么打不开?!”
“有人在里面反锁了!”
“给我撬开!”
砰地剧烈一声,门被踢开了,带来的是来人巨大的怒气。
气味扑鼻而来,不用说,也知道里间的人在做着什么事情。
现场的好多人都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几张嘴巴纷纷小声议论起来,都想一睹里面的风采,却又碍于乔家的面子,哪里敢进房门一步。
乔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连连骂着好几声,又怒气冲冲地指着乔父骂:“瞧你交出来的好儿子!把乔家的脸都丢光了!”
伊朵朵躲在自家母亲怀里哭得像个泪人,暗中瞥了眼盛怒的乔家老爷子,她与一旁的乔鸥鸣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露出得逞的笑意。
要说伊家与乔家的商业联姻可谓是强强联合,谁娶了伊家千金,相当于便是伊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伊家这块肥肉哪个不眼馋,乔家有两个二儿子,乔家与伊家千金联姻的事情本应该落在长子乔鸥鸣的肩上。
哪只乔父宠爱乔凌宴,见乔凌宴喜欢伊朵朵不可自拔,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硬是撕破了老脸要乔凌宴与伊朵朵订婚。
这个婚礼上一闹,伊家虽不及乔氏家族势力,但也是上流社会贵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乔凌宴在乔伊两家订婚的宴席上居然与另外一个女子做着难以启齿的事情,伊家又是出了名的宠爱伊朵朵,见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心肝宝贝被如此侮辱,哪里还会允许这场订婚仪式进行下去?!
伊家当即婚也不定,带着自家女儿气冲冲地开车绝尘而去。
夜色渐深,喧嚣过后,出奇的平静。
来来往往的宾客皆已经散去。
乔家老爷子吩咐佣人:“将那个勾-引凌宴的小贱蹄子给拉出来!!”
佣人进去,见乔凌宴与离思早已完事,两人汗淋淋地躺在床上,只是在佣人看来,两人都是醉的不清,任凭她怎么喊叫,都喊不醒。
佣人无奈,只能出去禀告乔家老爷子。
乔家老爷子恨恨地说:“拿水给她泼醒,给我丢出去!!”
离思是被一整桶冰水给淋醒的,全身被冰水冻得通红,她冷得颤抖,颤抖得嘴唇不停啰嗦,连想说句话也说不清楚。
离思双腿间像是撕裂了般疼痛,疼得她每呼吸一分便痛一分,旁边的乔凌宴被女佣温柔地唤醒,两人对视一眼,瞧了瞧彼此赤果果的身体,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乔凌宴的衣衫整齐,只是裤子处有些褶皱,如果不是女佣亲眼所见,怕是不相信乔家二少爷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事实就摆在眼前,令人不得不信!
倒是一旁的女子衣衫不整,内衣内裤散了一地,女子一脸懵逼的样子,怕是还没回过神来。
高攀乔家少爷的姑娘不少,可是敢在乔家少爷的订婚宴上勾-引的,这个女子还真是第一个!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佣看向离思的眼神越发鄙视厌恶,心里认定了她就是那些拜金女孩一类的人。
动作与语气也越发粗鲁了起来:“起来,我家老爷要见你!”
乔凌宴冷冷地看着满地狼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他额头的青色筋一根一根地暴露了起来。
乔凌宴恨恨地盯着离思,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个骷髅,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质问离思:“离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