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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岸拿起一串烤串仔细端详,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口,香味扑鼻,引诱着人犯罪。
离思笑了笑:“我倒忘了,这东西你自然是吃不惯的。”
虽然离思笑容得体,但顾岸还是捕捉到了离思眼中的失落,他咬牙尝了一口烤串,味道很不错,色香味俱全,怪不得这路边摊的生意这么好。
离思伸出手默默地拿起他那份烤串,三五下便帮着他解决光了,她满足地擦了擦嘴,又灌下满满一杯啤酒:“我最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每次都有一种心中被填满的感觉。”
“我知道有家大排档不错,你如果喜欢,我下次可以带你一起去。”他皱着眉头吃掉最后一口烤串,尽管是美味,但他却不想触碰.
顾岸优雅地掏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嘴角并不存在的残渣,他习惯性地想要喊一份山珍汤,却突然想到这是路边摊,不由得作罢。
离思看着人来人往发呆,路灯下的她撑着下巴,眼神默默地飘向远方。
路灯灯光柔和,打在离思有些滑稽的脸上,却出奇的好看,顾岸看傻了宴,他多么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老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与离思谈笑着,离思结了账,又与老板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顾岸一直默默尾随在离思的身后,他也不开车,两人的影子被路边的灯光拉得长长,因为深夜寒冷的原因。
路边行人匆匆,都有目的地朝一个地方走去,只有离思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走向何方,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孤单。
“顾岸。”
顾岸听到离思小小的呼唤,他疾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
“恩,我在。”
“顾岸。”她又喊了一声。
“我在,我一直都在。”
离思很害怕身边的一切,包括顾岸,都是一场梦,她醒来又是什么也没有,害怕这一刻是一个泡沫,一触便破。
可是不属于她的东西,终究不是属于她的,至少曾经有过就行了,她不想任由心中的那颗希望的幼苗一点点地长大,最后变成她无法控制的地步,她必须将它扼杀在温床里。
“顾岸,我不是个好女孩。”
“...”顾岸私下里早就雇佣私家侦探查清了离思的底细,他当然知道她的过往并不光彩,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清呢。
一见钟情就这样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尽管他的面前摆满离思与富豪们交往的照片时,他仍是不敢相信照片上穿梭于黑夜场所的女孩会是离思。
顾岸将那些个照片撕了个粉碎,他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离思,他愤恨那些富豪对离思的玩弄,可是对于她的过去,他却无能无力,但至少他可以拥有她的现在。
“我曾与很多富二代交往过,为的就是他们的钱,我用他们给的钱养活自己。”离思苦涩地笑了笑,见顾岸低垂着头,刘海垂落在他的额间,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她想,他们这类根苗正红的富二代应该是最为厌恶她这类人的。她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竟然出奇的轻松,有一种解脱的错觉。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你在天堂,而是你曾经到过天堂,后来又坠入了地狱。
“顾岸,我与你不是一类人,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好不好?”她站在原地,她双眼虔诚地注视着顾岸。
顾岸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为什么非要捅破这一层窗纸呢?!为什么要一语言破他小心翼翼的守护?!!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骗其他富豪一样欺骗他呢,他宁愿被她欺骗,他送上门来,她却不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
离思说完那句话便疾步从顾岸的身边跑开,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背影便消失在夜色中。顾岸僵在原地,来来往往的车鸣笛声也无法惊醒站立在路边的男人。
如果爱情可以戒掉,他又何必自讨苦吃。---顾岸
离思,你做的好事!
离思在爱情的海洋里遨游着,可水太深,令她难受,直压心头的窒息感。
离思噩梦的始源是从伊朵朵与乔凌宴分手的那一天开始的。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她今晚第几次起身抽烟了,窗外夜色正浓,茂盛葱郁的树枝刮过窗,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就像是刮在她心上的利刃,令她心中烦躁异常。
伸手掐断烟头,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拿起枕头重重地仍在地上,胸口气呼呼地起伏着,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枕头,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猛的,她抓起床边的台灯,将台灯狠狠地砸向落地窗,又将身上的被子胡乱地撕扯拽拉到漫天飞舞。
她发疯似地用头捶打着墙,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她痛恨此刻的无助,又恨自己的软弱,一拳头打在墙上,整个人像泄了气般的气球疲软地瘫坐在一边。
寂静的夜里,压抑的嘤嘤哭泣声混合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拿什么与他斗...我拿什么去斗...。”
离思一夜无眠,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将自己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就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谁也没有,谁也不用去面对,就这样软弱地躲在这个空间里,等她静静地舔舐伤口,等她缓一缓,再想该怎么办。
剧烈的敲门声从外传来,伴随着的是房东老板娘尖锐的嗓音:“开门...别以为不开门,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再不交房租...”
离思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墙角。
铁门拍动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房东见没动静,也没趣儿,隔着门咧咧歪歪的破口大骂了几句,朝门上吐了几口唾沫才离去。
离思手里握着酒瓶,脚边四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
她精神恍惚地喝完最后一口酒,人已经嘴地不省人事,偏偏还要翻箱倒柜地找着酒来喝,见无酒,她又不想出去见阳光,她便又像个木偶般端坐地上,渐渐地睡去。
沉重又压抑的敲门声响起,一共三声,没一下拍打,对方都要停顿还长时间。
离思苦笑一声。
朝着门外大嚷着:“没钱!!没钱!!”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刺耳的敲门声砰砰乱响,杂乱无章。
离思捂着耳朵,不想去听,随门怎样地敲起都不起身,脚边的手机铃声想起,是一通未知来电。
她抓起手机便要往窗外砸,可看到手机上的一串数字号码,以及发来的一条消息后,她的眼神变得幽暗,举在空中的手就那样地僵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终究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会永远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她沉重地吸了口气,终究是放下了手机,踱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了那扇门。
一扇门,隔的是两个人,同时也是两个世界。
离思走不进乔凌宴的世界,乔凌宴对她的世界也不敢兴趣,他从来都是站在她世界的门外,冷冷地看着她,正如眼前,他的目光冷得如没有一丝人气,那眼神里是对她深深的厌恶与鄙夷。
她想躲避,却无处可躲。
两人就那样僵持着。
中间一道无形的门,将两人搁在两地,中间是火海,谁上前靠近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离思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无法吐出一个字。
她在乔凌宴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个狼狈不堪,头发乱蓬蓬,眼睛下厚重的眼袋,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面貌可笑至极。
乔凌宴不耐烦的掏出一支烟来,手上残留着香烟味,却发现没带打火机,只得夹着一支烟:“跟我来。”
“...”
离思穿着一双拖鞋亦步亦趋地跟在乔凌宴身后不远处,她一直低着头。
乔凌宴不愿与她多说,径直上车,发动引擎延长而去。
车里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令她心里有些难受。
乔凌宴车开得很快,他嘴边夹着一支烟,星星点点的烟灰随着风飘在离思的脸上,烫的她一痛,剧烈的大风从窗口灌了进来,风吹的她眼睛涩涩的,眼中隐隐有泪花。
“你是不信的吧?”
乔凌宴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脸色青白交接,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个急刹车,离思的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窗,鲜红的血从伤口留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离思本就狼狈的脸上。
“离思,你让我怎么信你?!”乔凌宴将手里的一包照片打在离思的脸上,锋利的相片划过她的脸。
离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上全身*被肆意侵略的女人身上,眼泪终究一颗又一颗地滚落在相片上,乔鸥鸣果然还是那样做了,该来的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