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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令我痛一分,我便令别人痛十分---离思。
杯筹交错,席间谈笑宴宴,男男女女举杯共迎,夜店炽热的光线照得离思无地自容,她与期间格格不入,喧嚣的摇滚音乐,舞池间舞女妖娆身段扭来扭去,散发着荷尔蒙信息的男女紧紧擦身而舞。
离思穿着一身T-shirt和牛仔裤便来了,脸上未施粉黛,她踏入猫来了夜店的那一刻,几乎成为了瞩目的焦点,她那张清出芙蓉的脸与周围人性*裸的欲望格格不入,男性经过她身边时,忍不住吹着口哨调戏着离思。
离思很快找到了四楼的VIP包间,推开门的一霎间,也关上了门外的喧嚣热闹。
包间里的公子哥起哄着:“哟,林莫,你小子从哪里找来的清纯妹子,水灵的哟~~”
“林莫,你又换妞了...”
“这妞儿不错,水嫩嫩的...”
离思在一众公子哥的调侃声中,默默走向林莫,公子哥们*的眼睛扫视着离思的全身上下,一寸肌肤也不放过,见离思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身再简单不过的一件衣服,众人的目光默契地在空气中交汇:又一个贪财的粘上林莫了。
离思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林莫身边坐定,屁股还未坐热,公子哥们身上坐着的莺莺燕燕眼中射出一把把冷刀嗖嗖刺在离思的身上。
只见一头发染成了大红色,一副公鸭嗓的男人举起一瓶红酒,仰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没有一丝歇气,喝完,举着空瓶子来回在离思的眼前晃悠:“新嫂子,这瓶82年的拉菲我瓶吹完了,一滴也不剩。”
离思的脸上布满黑线。
这方开了头,另一方耳朵上戴着银耳环的男人掏出一支细长女士香烟,递到离思的嘴边,香烟缭绕,男人的脸上满是讨好,另一手握着打火机,随时准备为离思点燃烟。
离思呆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
林莫挑了挑眉:“怎么?我兄弟的酒,你不喝?我兄弟的烟,你不抽?”
离思的眼睛扫过桌上一堆堆空酒瓶子:“我对酒精过敏。”
林莫眼神阴鹜,眼眸微微低磕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红发男干干笑着,企图缓解这冷下来的气氛:“哈哈哈,嫂子娇滴滴的,哪能跟那些抽烟喝酒的妖艳贱货相比...哈哈哈...”
红发男口中的妖艳贱货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眼睛里能冒出火来,脸上还得挂着得体的笑,真真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耳环男扶了扶额,摇头叹息,没文化真可怕。就一个土包子,暴发户二代!
离思:“....”
耳环男:“林哥的历任女朋友,可没有一个不会抽烟喝酒的,嫂子,你喝了这杯酒,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耳环男一手执起酒杯,另一手优雅倾倒着瓶中红酒,微笑着将杯中红酒递到离思手中:“姑娘,尝尝,过一个仪式而已,过了,你就是我们众多嫂子中的一员了。”
离思别过脸:“我不会喝酒,真的不会喝酒。”
耳环男与红发男脸色阴沉,甩掉手中物什,指着离思鼻子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做作娘们,给脸不要脸!今天这酒,你是喝定了!今天这烟,你是抽定了!!”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给旁人,女人们见状心中窃喜不已。
男人们不顾离思的挣扎,禁锢着她的手脚,粗鲁扳开她的下巴,将一瓶红酒灌下离思的喉咙,火辣辣的酒顺着喉刺激着她的胃,她难受得紧,偏男人又合着她的嘴巴,令她无法作呕,难受的感觉冲击着视觉神经,眼泪一滴滴坠落。
此时的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见她咽下了酒,又将一支烟强塞进离思的口腔中,以一种强硬又逼迫的形式逼着她抽了人生中第一支烟,也令她的半只脚踏进了地狱。
她的脸因为酒精的原因涨得通红,痒意传遍四肢,周围丑陋的嘴角,嘻嘻哈哈声令她心中无比厌烦,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她像个小丑般任人嘲笑,此时的她很无助,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从天而降解救她。
后来的许多年,离思一直回想着那天的场景,朦胧中一个人人影而来,向她伸出了一双手,她那双模糊的双眼看清了那个影子,像极了给予她温暖的乔凌宴,那时的她说了三个字,她说:“你来了。”
乔鸥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幽深:“我来了。”
离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乔凌宴。”
乔鸥鸣嘴边笑意更深:“哦?是吗?”
离思点点头:“恩!”
“砰”林莫踢掉脚边案几,当他是空气?!他还没死呢!居然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
林莫揪着离思的长发,甩下众人,一路拖拽着离思来到卫生间,男人强劲有力的手将离思的头往水龙头处按去,水哗啦啦冲洗着离思的脸,她头脑清醒了几分,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卫生间里一身狼狈头发湿漉漉的自己,她恨,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在这些公子哥眼里只是玩物,恨她自己毫无还击之力。
林莫恶狠狠,撕扯着她的头皮:“离思,瞧清楚了你是谁,给老子瞧清楚了。”湿漉漉的水滴混着眼泪无声滴落洗手池,镜中的自己就是砧板任人宰割的鱼肉,林莫拿着手里的刀将这条鱼刮鳞开肚,一层层剥开她的皮肉。
离思紧紧咬着嘴唇,嘴唇早已被她咬的血肉模糊,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忍,就算是忍无可忍,她也必须忍,她必须静默蛰伏,等待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啧啧,这等尤物,林莫你真舍得下得去手。”
离思循着声音望去,见一约莫二十一岁少年懒懒倚门而立,一手随意插在裤兜里,一手*地抚摸着尾戒,嘴里叼着一支未燃的烟,离思的眼眸微微眯起,一张俊脸隐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中,离思忘记了如何呼吸,忘记了身上疼痛,忘记了身在何处,眼里只有那个眼带着戏谑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身影像极了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影,像,太像了!
离思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乔鸥鸣,嘴唇半张着,无声哀求着男人,幻想着王子解救公子的场景,可是,她忘记了,她不是公主,他也不是王子。
林莫甩掉离思,掏出一支烟点燃抽着,挑眉问乔鸥鸣:“你怎么出来了?”
林莫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浓浓烟雾,同时也吐出心中烦闷之气,看着离思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乔鸥鸣,他越看乔鸥鸣越是觉得不顺眼,连带着语气也带着十分不耐烦。
乔鸥鸣瞥了离思一眼:“瞧不出来,你还有SM的好兴致...好东西自然要分享,怎么可以藏起来..”他一边说着这句,一边斜睨着离思的表情,果然,离思听此,身子颤巍巍,抖得像筛子,她燃着的叙苗破灭了,心口被浇了冷水,冰凉刺骨,从头冷到脚。
林莫抽完了一支烟,甩掉烟头,鞋子狠狠蹂腻着烟头的点点火星:“怎么你有兴趣?”
乔鸥鸣笑容灿烂:“美人谁不喜欢。”
林莫心头更烦躁了,脸上却要装作满不在意,跨过离思身边,动作潇洒行云流水:“你喜欢,就借你玩几天,只是那层膜给我留着。”
离思瘫软在地,所有的力气抽丝剥茧,她遇到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她看着乔鸥鸣危险的眼神,心中直觉这个男人更危险,她急忙拽住林莫的裤脚,娇滴滴的柔弱模样触动了多少男人的心,楚楚可怜的脸配上那双下雨的眼睛,令人不由为她停留:“林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将我留给他,求你....”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吓人,她知道,一旦她落入那个危险的男人手中,那将是暗无天日,再无翻身之地。
林莫笑得残酷,踢开她的手脚,不顾身后可怜人儿苦苦哀求声,渐渐远去,不曾回头。
乔鸥鸣点燃香烟,慢慢吸了一口,看离思的眼神耐人寻味:“行了,别演了,人都走远了。”
果然,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消失不见。
离思扶着墙角缓缓起身,手指胡乱擦拭掉脸上眼泪,一脸警备地盯着乔鸥鸣,这个男人张了一副与她梦中八成像的脸,却终究不是他1
离思:“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