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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笑得像个孩子,也不顾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四脚八叉地缠上了她的身子,将头垂在她的胸前揉蹭着,语气软糯糯的:“别走..别走...”
离思试探着问:“你叫谁别走?”
林莫闭着双眼,满脸享受,想也不想就问答:“妈..妈..你别走...莫儿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别走...”
离思如五雷轰顶袭中天灵盖,被雷得外焦里嫩!
她努力着,想要扒开身上的树袋熊,那人倒好,吧唧吧唧着嘴,眉头舒展开来,双手抱得她更紧了,恨不得将她镶进骨血。
离思:“林莫,你起来!”
林莫:“我不..莫儿要吃糖...”
离思满头黑线:“你先放开我,我就给你糖吃。”
林莫摇头晃脑,嘟嘴拒绝:“我不放开...放开,你就不要我了。”
离思:“乖~~,听话,你妈我不会不要你。”
离思伸出手来温柔抚弄着林莫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先放开我,我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我去换一件干衣服,我不会走的。”
林莫睁开眼眸,眼睛里哪里还有一丝糊涂,明明清醒得很,他抓起离思肩上的发丝玩弄着:“是吗?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离思被这深沉清明的话吓得心尖颤颤,他竟然是清醒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刚才的这一幕是他故意试探她?
她心虚避开林莫的视线,一把推开林莫的身子,逃似地跑进了浴室。
离思洗澡洗到一半,水停了,电停了,黑暗中,有一双手扭开了浴室的门,离思放大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进来的黑影,借着月色,她看清了他手臂上的针孔,她惊惧地瞪大了眼睛,顾不得浑身*暴露于人前。
林莫一步一步逼近她,她一步一步后退,退无可退,她害怕得身子颤抖,全身无力向后跌入浴缸,林莫的身子近乎癫狂,鼻间悬挂着两股鲜血,手指紧紧握着注射器,注射器装满了提炼出来的毒品。
离思抓起梳妆柜上的物什砸向林莫,却一丝一毫也没有阻断林莫靠近它的脚步。
离思蜷缩着身子蹲在浴缸的一角,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恐惧令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嘴里机械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你走开!!”
林莫笑容诡异,抓住她狂乱挥舞的手臂:“乖,这可是好东西,纯度会令你欲罢不能!”
林莫动作干净利落,不顾她挣扎痛哭呐喊,将那管针剂重重扎进了她的颈静脉里,随着毒品缓缓注射进血液里,痛苦..畅快..舒适..所有好的,不好的记忆袭来,折磨得她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精神恍惚间,她更多的是在天堂地狱间徘徊!
“啊啊!!”离思惊声尖叫着醒来,眼角挂着未干的泪,枕巾早已被泪水打湿,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是那般真实,还好是梦,她轻轻拍打着胸口,喘着粗气,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过去了,过去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别怕!
胡红嘴里抽着一支烟,吞云吐雾:“醒了?”
离思:“我睡了多久?”
胡红:“不久,抢救一天,昏迷七天。”
胡红弹了弹指间烟灰,见离思悄无声息抱紧了被子,双目无神,白得透明的唇微微颤抖着,上下的牙齿也不停在打架。
胡红皱眉:“又做噩梦了?”
离思:“恩。”关于那年的噩梦不提也罢。
胡红的手顿了顿,脸色复杂,她手指间夹着的烟一缕缕往上冒,好长时间她弹了弹那一大截烟灰,拿起眼凑到嘴边猛猛吸一口,叹息声随着她唇中的烟雾缓缓吐出。
胡红:“过去了,都过去了。”
离思脸色惨白,激动出声:“没过去,没过去!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法过去!”
胡红深深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劝过你不要心慈手软的,林守正死了,林氏族亲与他划清界限,你就该让林莫自生自灭,不该帮他戒了毒瘾,这下倒好,他回来寻仇来了。”
离思的头埋在枕头里痛哭起来:“我想着林守正死得那般惨,想着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被乔鸥鸣夺取,这一切都与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当初才决定帮林莫一把,谁曾想对敌人的仁慈,竟然造成我今日的痛苦,我真是自作自受。”
胡红恨铁不成钢:“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你要不插手,我早叫人结果了他,哪里还来的这么多事!”
胡红吐了一口烟灰沫子:“行了,别一副可怜兮兮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娘都这样了,不都还活得好好的...”
离思失神呢喃着:“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
胡红掏出镜子,看着镜子中精致的妆容笑了,镜中的人也对她笑着,她掏出眉笔细细描摹着眉:“他都到牢里去了,还能怎么不放过你?别念经似地念,念得我头疼!”
离思含泪的眼眸光彩照人:“你说什么?”
胡红*地回答:“林莫杀人未遂,被警察抓住了,坐牢去了。你以后都见不着他了,他还能怎么害得了你,你心里该舒坦了。”
胡红终于将眉尾描摹完成,她勾起烈焰红唇满意地笑了笑,将镜子眉笔收拾好放进名牌包包,转身便要离开,打开病房门时,她回过头去,瞧了眼坐在床上的离思。
只道离思的脸上似悲似喜,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顺着脸颊边滑落,胡红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心中暗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