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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一身素白广袖裙,风尘仆仆,肩上挎着一个碎花小包袱,脚步急促,想要在人群中追上前面那一道挺拔的身影。
“软糯可口的枣泥糕,两文钱一个。”小贩见有客人快到自己小摊前,两眼放光,卖劲儿吆喝着,“姑娘识货,此糕独此一家。”
袭若停在卖枣泥糕的小摊前,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剑铺前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并没有被围绕在身边热情大胆的姑娘们影响,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剑。
小贩被袭若一双水润大眼睛瞅得脸红心跳,看见四枚铜钱静静的躺在细腻白皙的手掌上,羞于伸出黝黑双手,自己眼前的姑娘身形窈窕,即使蒙着面纱,也能让人心晃神移,一抹清雅梨花香迎面而来,面纱被微风拂开,小贩如愿以偿,对面纱下的容颜匆匆一瞥,醒过神来,讪笑两声,自己娘子身材虽圆润,但胜在脸上光洁无麻点儿。
以色辨人,肤浅!见多了这样的人,心底里期待那人的不同来,袭若手接过枣泥糕转身离开,将糕送入口中囫囵几口,使劲儿捶了几下胸口,才勉强下咽,后快速从腰间秀囊掏出一颗褐色丸药放进嘴里,嚼碎吞下,径直朝那道身影走去。
“公子欲买剑?奴家铺上也有,公子可随奴家去赏玩一番。”女子脸上有一瞬羞色,大胆的邀请眼前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其他的女子见有人开头,便也按捺不住,争相邀请。
此起彼伏的莺莺燕燕之声传进袭若的耳朵里,令她捏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天下第一剑客什么时候开始来者不拒!虽惊讶于眼前所见,细想之下,这样的情形是否离自己成功更近?
剑鸣声空灵清脆,回荡在空中,苏长景一把长剑隔挡在众女面前,离得近的,几缕发丝儿萎落在地。
“你,你!”女子一声娇喝,顷刻间梨花带雨,带着众女离开,剑铺前只剩下苏长景一人,苏长景挑了下眉,长剑入鞘,忽略身侧那道炽热的目光,他到小镇上面搜集消息,师兄师姐们在小镇四周进行全方位排查,即使是北门这样的江湖大派的人全部出动,三天内要查出一个人失踪去哪儿,已属不易,而师父这次只安排了他们五人出来,不知是何用意。
袭若生生的憋出了几滴眼泪,广袖舒展,将苏长景拦下,被他全身上下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骇住,却也不敢真的靠近,“相公,若若终于找到你了。”随即向着东南方跪拜磕头,额上因为用力磕头留下了红色印记,“爹,娘,八年了,若若找到相公了。”声音柔柔弱弱,有疲惫辛酸,也有幸福快乐,还有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楚,袭若将小包袱打开,拿出用上好绸布包好的东西,吸引了来往行人的目光,“相公是嫌弃若若丑若无盐,才不来接若若的。”一句话让匆匆行人放慢了脚步,逐渐聚拢,各色目光带着鄙夷朝着苏长景扎了过去。
袭若放在耳旁的手有一瞬迟疑,后将脸上的面纱揭开,围观的人早等在一旁看戏,看到袭若的脸后,各种猜测指责之声从人群中传出来,人们更加确信这是一出苦情戏,不约而同的都站到了袭若这边,等着看这戏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