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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这时,保姆阿姨打来电话,说她放心不下,今早就过来了,现在已经在别墅了。
我打算先回家一趟,开车回家的路上给宋柯打了电话。
宋柯曾经在电话里说,我总有会求他的时候,所以这一切是他早就算计到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会会他,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接,在我心头略显慌乱的时候,他又打了过来。
“安笙,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主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宋柯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得意劲儿。
我冷冷的说:“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他嗤笑一声:“见面谈?”
“可以,不过得等晚上。”
“行,晚上谈事儿,是最方便的了……”他拉长声音说:“那我订好房间后把地址发给你。”
我忍着心里的愤怒:“谈事情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行,比如咖啡店什么的。”
“不,酒店的总统套房最安静。”他的语气也冷冽了些:“就这样吧,如果你不来,那后果自负。”
他说完就收了线。
我的心乱糟糟的,总感觉今晚凶多吉少。
我回到家时,看到阿姨已经在陪两个孩子玩了。因为两个孩子她都带过,孩子们和她也挺亲近的。
陪孩子吃了午饭,我就回房挑衣服,最后换上一套长裤西装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刚换好,宋柯的短信就发来了,果然是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但我现在没心思去想那么多,我和婆婆打了声招呼后,就打算去趟医院。
已经三天了,我姑父还没回来,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我打算去医院看看。
我找了几个主任和人事部的,结果他们都说最近也有事情要联系他,但都联系不上。
我担心姑父会承受不住这刺激想不开,或者是被人寻仇,所以又去了一趟警局。
工作人员的回复是他们已经备案,有情况会联系我。在我和他们周旋时,另一个工作人员进来了。
他看着我想了想才说:“你就是那个姜父的家属吧?”
“对。”
“我今天早上在系统里看过了,他今天上午坐了飞往美国华盛顿的飞机,出国了。”
我脑袋一懵,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搞错人了。“不可能的!我们家现在出了些事情,他也有自己的医院要管理。不可能默不作声的出国的。”
那警察坐到电脑面前打开一个网站:“你记得你姑父的身份证的吧?这名字有可能重名。但身份证号码可是独一无二的,你好好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他。”
我盯着那些资料看了很久。就连一个标点符号我都看得特清楚。
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份证号,都和我姑父的信息完全一致!
警察挥挥手说:“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案了啊!你姑父不是三岁孝,他没有被绑架也没有出意外,而是一个人去美国了,可能他是出差之类的吧。这属于你们家庭成员之间沟通的问题了。不在我们的管理范畴。”
从警局出来后,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傻傻的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脑袋和耳朵里一直回响着警察的话。
我姑父出国了?他一声不吭的、抛下家庭和医院。一个人出国了?
原本还想找他出出主意的,可他竟然害怕面对这一切,在整个家庭陷入最危难的时候,一走了之了?
我都不知道我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天色变黑、路灯亮起时我才突然惊醒。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宋柯打来的。
“安笙。不是说好七点见面的,现在都快八点了。”他语气不善。
“哦……堵车。有点堵车,不过快到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开了车匆匆的赶往酒店。
到了酒店后。报了宋柯的名字。服务员一听是总统套房,立马殷勤的把我带到电梯门口。
来到所在的楼层,我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最后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才鼓起勇气敲了门。
“叩叩叩……”
在敲第三下时,门突然就开了。
只看到穿着白衬衫的宋柯门一打开就往里面走进去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儿跟着走了进去。
宋柯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红酒。
他抬着酒杯对我示意:“88年的葡萄酒,味道挺纯正的,要不要尝一点儿?”
酒能误事,我现在只想和他冷静的先谈谈的,所以要保持大脑的清醒。
可刚要拒绝,他却把另一个高脚杯递到我手上:“喝吧,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我椅着高脚杯,然后停下来看着杯子说:“宋总,我不是不想给你面子,而是我需要保持冷静的大脑和你谈接下来的是事情。”
“谈自然是要谈的,但这酒度数很低,不可能醉的。你一直盯着酒杯里看,难道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杂志?怎么?难道你担心我会在酒里下毒吗?”
宋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有些紧张和尴尬了,找了个借口说:“宋总,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纯粹的没胃口而已。”
他这才收回我手中的酒杯:“你要和我谈什么?”
我坐到他对面说:“我想宋总应该心知肚明我要和你谈什么,不过可能你做的坏事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就我问你答吧,姜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儿,你竟然把姜家往死里逼?”
宋柯冷笑了一下:“姜家会那样,是自己作的,和我关系不大。”
“宋柯,我既然都开口问你了,那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你到现在还和我打马虎眼,就太没意思了吧。”
宋柯依然冷笑:“你既然要问我,那就得拿出诚意来,连酒都不喝,诚意不足,我无可奉告。”
宋柯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要想从他这里问出点什么来,必须先喝酒。
我把牙一咬,心一横,拿起红酒瓶的瓶身,仰起头就喝了起来。
红酒入喉,伤的却是心。
但我还是憋着一鼓作气的喝完了,然后把酒瓶往他面前一放:“宋总,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你还算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