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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掌合十,躬身一拜:“师叔,师侄得罪了――”
师叔将大袖一摔:“好说……”
我没等他说完,就离弦的箭一般向他冲过去。
我心里也极为痛恨师叔,恨他背叛了我的师父,恨他私自下山……更恨他跟我一个小辈过不去。
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目下自己正在身中剧毒、功力消退之时,我是抱着必死之心跟他搏杀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觉头顶一空,连忙一个空翻落地。
侧目一看,只见师叔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神彩飘逸。“师侄:第一招了!”
“好!”
我又连忙气达指尖、急点他肋下:“仙人指路。”
“第二招!”
师叔又叫道。
我急又双掌挟着劲风击向他双耳:“双鬼拍门。”正要挥拳捣他咽喉时。
师叔忽地跳出圈外:“师侄……三招已过,我看你就别再打了,你左右还不是那几招?!你不如不要再回灵山了,跟着你师叔在这人世间混,好酒好肉、金钱美女该有尽有……你何必又要返回灵山跟那老东西受苦受难……?”
“师叔,你就出招吧!”
“好……既然你这么顽固不化,就别怪师叔我不念师侄之情了……”
说着双掌在胸前抱合和一,犹如抱着一个很大的圆球。
他双掌转了几转,忽地向我一撒,好象在撒一盘散沙;又好象在撒了一盆清水。
我一惊,纵身一跃想跃出圈外。
可是,我的身子好象被一根绳子牵着又被拉了回来;又好象我的前面有一副弹簧,我刚一碰着马上就被弹了回来。
那些象沙啊、水啊的那些真气一下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我的身子象锥扎一样地痛;浑身象散了骨头一样地痛。
我想我的大限已到了,身中了不能解的剧毒、又碰到了凶残无情的师叔,既然已在劫难逃就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心情平静之极。
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家里的无忧无虑,在灵山上跟空月禅师学艺时的无拘无束。
记得师父曾私下告诉我,师叔胸前左边的第三根肋骨上有一颗红痣,只要你在那里搔一搔他就会笑个不停……
师叔见我软棉棉地倒在地上,就跨上两步,挥起薄扇似的手掌向我头顶拍下!
就在他的手掌离我头顶半寸时,我忽然挺起
伸掌拼尽全力向他左肋击去。
只听师叔一声闷哼,象一堵山墙倒下,但他那铁石般的巨掌也顺势向我的头部拍下。
我只听得头顶“啪――”的一声巨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醒来,只见四周黑得墨汁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我仰望天空,只见头顶有一条拇指大小的裂缝,那里透着一丝光亮,我想:外面肯定是光明的世界。
我纵身一跃就跃出了那个黑暗的世界。
我心里纳闷极了:那么小的裂缝,我是怎么窜出来的呢?别说是我的身子,就是我的两根脚趾头都塞不进去。
我来不及多想,就站在这小裂缝边沿四处观望:
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四周还是有些光亮,近处物事还是可以分辩的:
前边是个高大魁梧、穿着黄色僧袍的大汉,面朝地下伏着;旁边躺着一只青铜碗,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灰兰色道袍的精瘦汉子……
我记起来了,昨夜我们在这里厮杀,前面伏着的黄袍大汉就是我师叔、而青铜碗里面躺着的道士就是张天禄,张天禄是我用青铜碗收了!而我的师叔被我无意中拍中死门死了!那我呢?
我低头一看,我下面躺着的不正是我吗?僧袍僧裤麻鞋,只见他光光的头被拍偏了,红白的脑浆溢出脑壳……我知道他是被师叔拍死的。
那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肉体的我了,而是灵魂的我了。
“师父――”
我大哭三声,随着一阵轻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