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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人伸手向我头顶抓落,犹如五根大柱“呼――”地落下!
我连忙收缩身形,“呼”地从两根“大柱”之间飞出去。
同时,骈指如戟点他手腕,指尖金光如电。
他将手腕一偏,另一只巨手“呼――”地向我抓来。
我连忙向他的裆下穿过,挥掌向他脚踝处砍去……
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巨大的人在那里玩耍一样,一会儿抓了一下地下;一会又抓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腿,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因为我太小而又跑得太快,远处的人是看不到的。
我又感到,不远处正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盯着我,令我十分难受、如坐针毡。
我一面跟这个巨人周旋,一面在心里紧急思讨:
刚才自己跟这巨人缠斗了这么久,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个巨人一定不是个血肉之躯,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绝对不会是个人!
因为人不可能这么高,这么巨大的;再说了如果他是个人,再强大也不可能受到我如此猛烈的击打一点也不感到疼痛!
它也不可能是鬼魅之类的阴魂,因为我用剑指金光也不能令他退却。
那么,它是个甚么东西呢?
想到这里,我不再闪展腾挪,而是盘腿坐在地上,低眉垂眼、双手合十低头念起“金刚经”。
一会,八大金刚乘风而来,落在地上、将我围在中间,手持刀枪剑戟,身现金光、严阵以待。
那巨“人”见到我不再跳跃飞腾、而是像一个僧人盘腿而坐,合十诵经。心下不解,便孤疑地看着我、围着我走了几圈,忽地伸出簸箕般的大手望着我的头顶拍落?
忽然他惊叫一声,缩回手掌蹦跳起来。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甚么,伸出手掌向四周近处转了两圈,然后望空一撒喝声:“着――”
只见半空里忽地洒下一片黑压压的污秽之物(猪、狗、羊之污血,以及它们的屎尿),尤如下了一阵血雨(当然我与八大金刚早已移出院子)。
只听那巨“人”大叫一声望后便倒,那巨大的身躯迅速变小、变薄,最后变成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薄薄的纸人!
哦,果然是有人在背后使用了法术,想用这样一个薄薄的纸人将我置于死地,而毫无形迹可循。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了功法叫八大金刚离去。
这个时候,我感觉远处的那双阴毒的眼睛不见了。
我也不再管那么多了,太困了,先去后堂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早上,阿义惨白着脸问我,昨夜是怎么回事?那么响动?
我说来了个大妖魔鬼怪,将我们的门框都撑破了,我叫他到院子里斗了半夜……
阿义看着破烂不堪的大门吓得腿软了,末了问我这么破烂的屋子怎么住人啊?货也没有了,还在这里有什么卵用?
我说,这两天可能还有仇家上门寻仇呢!要不你就先回乡下躲躲?
阿义挠挠后脑勺、望着破落的大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反而一拐一拐地搬弄那些杂物(阿义虽然刁钻刻薄、但却很勤快我很看重他这一点)。
我跟他说这些都是无心的话,其实我心里却在考虑着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昨夜那个纸做的巨“人”是谁操控的呢?是西方百里处那个瘦小、猥琐的小老儿?
据师父空月禅师似乎曾经说过,这种剪纸为人、扎草为虎的技俩是在法术中最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只能吓吓那些甚么都不懂的门外汉。而且操控者也不可能在百里之外进行操纵。
这么说来,操控者不可能是那个猥琐的小老头了,那么会是谁呢?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我与那巨人恶斗的时候,背后那双阴险、恶毒的眼光?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感到背后一阵冷嗖嗖地发凉。
看来这幕后黑手并不是远在百里之外的猥琐的老儿,而是近处的另外一个操纵者!
他会是谁呢?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知道,来者必然是术界中的顶尖人物,也许是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对手。
我知道这将是一场空前凶险、生死攸关的恶战,我身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加没有精力与时间去照顾我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老搭档猴子阿义了。
于是我连劝带吓地叫阿义先回乡下老家躲避几天,等过一阵风头过去了再叫他过来。
虽然阿义不太愿意回去,还慷慨激昂地说甚么患难之中见真情、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之类的话,但经不住我再三威吓他就只好卷起行囊悻悻地回去了。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稀里糊涂、担心受怕地过了两天。
这两天我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更加没什么心情去管那些死鬼了,让他们在深夜里的院外“嗷嗷”直叫。
到了第三天夜里子时(夜里十二点),他们终于又回来了。
我正在后堂睡觉,突然,院子里一声大响,将我从梦中惊醒。
只听院子里一汉子喝道:“空山大师……出来跟我敖江面对面搏杀,背后暗害算甚么英雄!”
“好――!”我腾身而起,迅速穿上衣服叫道,“我空山必定奉陪!”
我快步走出后堂,穿过正堂来到“门”外,往外看去。
只见院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我正自孤疑,黑暗里忽地一人“桀桀”笑道:“怎么?号称‘大师’的空山,竟然连我们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我听了连忙闭上眼睛,运用“夜猫神眼”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院子里站着两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一个粗壮约40~50岁,刀削面;一个年轻人,虎腰猿臂、国字脸。
“你是陈瑞?”我冲那年轻人问道,“你为何到此?又为何跟这妖人在一起?”
“在下正是陈瑞,带敖大师过来讨你一个说法,”陈瑞抬起“猿臂”向我一指喝道,“我父亲与你是‘忘年交’你不照顾他也便罢了,为何以疗伤为名运功将我父亲的心脏震碎,然后将翡翠玉镯抢走、逃之夭夭?!”
“我那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平心静气道,“你父亲是受不了‘剜心蛊’的困扰,请我运功拔毒可是那毒蛊受不了便逃脱,逃出时将你父亲的心脏撕碎令其不幸身亡……至于那玉镯子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父亲借回来研究的,如今他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便将玉镯再度交给我,这个不算是‘巧壤夺’吧!”
“……”
陈瑞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