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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优一听,只觉得自己背后“嗖”一下地发凉,尽管那声音是那样地柔和、甜美。
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陌生的村庄谁还认识我?
他慢慢转身看去:
只见村头一座白墙绿瓦、龙脊凤檐的高楼下的红门边站着一个阿娜多姿的姑娘,面带灿烂的笑容、举着素手向自己招手。
只见她黑发如墨、波浪般地披在香肩,面如桃花,身材阿娜。
“姑娘……”诸葛优指指自己挺直的鼻子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就你和我,除了你还有谁?”那漫妙的姑娘笑吟吟地说道,“优哥……我是村西的妮雅呀!你怎么就不认识了?”
“这……你、你两年前不是在龙滩遭车祸死了吗?!”
“瞎说……后来我不是又活过来了么?你们都走了以后有一个独脚大仙将我救走了!”
“怪不得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就见不到你了,我们还以为你被野狼叼走了呢!”
“你才被叼走了呢……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怪事……那你这个村是甚么村?”
“卧龙岗呀,我们村的你不知道了?”
“我好象觉得我们的卧龙岗并不是这样的……”
“你傻呀,我们刚翻新的啊!……别再站着啦,快进家啊!”
“……”
诸葛优与村西头的何妮娜自小一起长大,何妮娜初中毕业就回家务农了;可是诸葛优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也回家了,两个人心里都有一段不愿说出口的心里话,两个人之间就隔着一张纸,谁也不愿捅破。
两年前何妮娜跟着几个姐妹一起乘坐一辆拖拉机去县城游玩,回到龙滩上拖拉机突然失灵翻下深遂的龙滩,众姐妹各有损伤,司机被摔断了几根肋骨。
何妮娜脑袋摆在石板上不省人事,大家都认为她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竟然还在这里,而且活得好好的!
诸葛优见何妮娜笑容可掬地邀请自己进家,便稀里糊涂地跟着进去了,尽管心里有一百个纳闷。
只见屋里到处都是新置的家俱,黄色的质木、价值不菲。
这些家俱只能在县城里看到,在乡下里是很难看到的。
何妮娜是在做什么好的生意才能置办这样高档次的家俱?
诸葛优正要开口问她,这家俱是如何置办的。
回头一看,自己的目光正好与何妮娜那柔情似水、闪烁的目光相遇。
诸葛优觉得她那目光好似是一块吸性极好的磁铁,将自己的目光牢牢地吸收过去;他又觉得她的眼睛里好象有一根无形、柔和而韧性的绳子将自己的眼光紧紧地拴住,并且慢慢地拉近……
诸葛优茫然地、不知不觉地、慢慢地向何妮娜靠近。
终于,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如胶似膝。
“妮娜……真的是你吗?”诸葛优拥着何妮娜喃喃自语,“我不是在梦里吧?”
“你说呢……”何妮娜小鸟依人地靠在诸葛优的怀里,一张桃花般的小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臂弯里,“每次我见到你正要告诉你的渴望,每次你都是无情地转开去……”
“这一次,不,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是啊……以后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妮娜……你的身子怎么这么颤栗?冷了吗?”
“不是……优哥,我太激动了!”
“……你、你的身子为什么这样冰冷?好像是一个冰块?”
“……我常年住在屋里没见到阳光,所以我的身子有点冷。”
“哦,你该常到阳光下走走才好……”
“哦……”
何妮娜突然之间象是触电似地跳开去惊问道:“优哥……你腰间的那串匙上是什么东西?”
“没甚么呀?”诸葛优一脸茫然,“都是些常用的钥匙、小刀、指甲钳而已!”
“不是,你再看看!”
“哦……只有这个古代人使用的铜币,一面有铲子形图形、一面有方形的洞口。这个古币是我小时候奶奶送给我的,说是能驱鬼逐魔、逐病消灾的!”
“你把它扔了吧……我不想看到它!”
“不能扔的……奶奶说了,要随身带着的,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
就这样,他们只好不欢而散。
第二天夜里诸葛优又身不由己地来到这村头,何妮娜照例在那红色的大门边等待。
她照例叫他进去、他也照例进去了,但是还是照例因为那枚古币而不欢而散。
到第三天夜里的时候,诸葛优忽然发现自己腰间那串钥匙上面的那个铜币不见了,也不知道在哪里落掉,但是他还是照例地来到那个红色的大门前。
何妮娜照例阿娜多姿地站在那里等着了,一见到诸葛优自己那张桃花般的脸上立即展现出一片迷你的笑容:“优哥……这么才跚跚来迟?”说着一下子就扑上来,将诸葛优紧紧搂在怀里。
“你?……不进去、不怕别人看到?”诸葛优一时不知所措,“这样不好吧?”
“怕什么?这夜里这世间就我们俩再也没有别人……”何妮娜抱着诸葛优一下子就将他压到地上,“别再犹豫了,今夜我就给你!”
……
当诸葛优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四处黑夜沉沉,鬼火点点。一阵夜风吹来,令人感到四周到处充满了诡异!
回头一看更是令他冷汗直冒:
身后哪里是甚么红墙绿瓦?龙脊凤檐?
这分明不是一群大小不一、高矮不同的乱坟头吗?
再看身后,哪里还有甚么高大的红色的门楼?分明是一座惨白石碑、杂草丛生的坟头,自己正靠在那块石碑上。
诸葛优忽然感到下身一片冰凉,他心里一惊忽然想起刚才自己似乎在那大门前跟何妮娜将那事办了!
这是甚么回事?
他心里一阵惊慌,连忙拼命地冲上乱坟岗往村里跑去……
过了两三天,何妮娜又在深夜里将诸葛优勾了去。诸葛优感到自己体力越来越差,身子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他现在自己十分矛盾:
一面心里很明白,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再允许与她在一起了,再相处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一面又时时告诉自己:她是自己从小就一起长大的最好最美妙的女朋友,平时自己都不敢主动向她表示,现在她自己向我投怀送抱,我怎么能拒之千里?如此美好的时光怎么能失之交臂?
于是乎,诸葛优一而再、再二而三说服自己;于是乎,将自己弄得形容枯槁、心神焦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