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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话长……”那猎人模样中年男子道,“我是本镇周边的本地猎人,姓李名李杰。平时以打猎为生。”
“哦……”
我们边走边谈走出古董市场,向街头走去。
“前几天我听说镇西百里开外的‘观音山’下有一条水桶般粗细的‘过山风’毒蛇,如果能猎到它就是单单蛇胆就值了不少钱,更不用说蛇皮、蛇肉了,”李杰眉飞色舞、兴奋地说道,“由于是毒蛇恐伤人命我就不约会同行了,自己背上强弓硬弩,铁夹、诱饵,以及清水食物向‘观音山’下进发了。那天我只身来到那底观音山下……”
李杰是附近有名的猎人,虽说已过五十但是仍然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力气不减。身负几十斤重的行囊长途跋涉,并没有显出疲惫,依然精神抖擞、浑身有劲。
那天,他只身来到观音山下,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后来他也发现了那朵脸盆似的奇怪的花朵;并且发现将附在它花朵边上的蜜蜂、蝴蝶、小鸟吸进那花朵里面去。
“‘吃肉花’……!”
他见了大惊,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吃肉的花。
但是他胆大心细并没有惊慌,更没有离开,而且继续埋伏在石头后面的草丛中。等待大毒蛇的出现,伺机捕捉。
埋伏是猎人的本能,耐性是猎人的猎人的性质,水平是猎人的本事。
一个人没有具备这些条件就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
却说李杰伏在草丛中等待那弄毒蛇出现,可是毒蛇也是有灵性的,轻易不会出来。
李杰在草丛中等了三天三夜,可是传说中的毒蛇并没有出现,尽管他一刻都没有合眼。
也是他是出色的猎人才能坚持,要是别人或是一般的猎人早就离开了。
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感到有些困顿。已经是三天三夜不合眼了,饿急了就自随身带着的布袋里的干饼拿出充饥;太困了就伏在石头上眯一会,只凭自己的耳朵聆听四处的动静。
大约是辰时(早上八点)的时候,只听艮方(东北)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就象是什么东西在树皮上轻轻蠕动滑过,发出一阵令人心颤的声响。
他一惊耳朵立即竖起来,慢慢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一条黑墨色的、水桶般粗细的大蛇自艮方(东北)“嚓嚓”而来,闪亮、簸箕似的三角形的头,拔开杂草、树木呼啸而来,夹着一阵腥臭味的风雨。
饶是李杰出了名的猎人也不禁一阵胆颤心惊,迅速从石头后腾身而出、继而像只猿猴似地向就近的一棵大树激射而去,继而吸附在树干上,再迅速地向树枝上爬上去。
他伏在树枝上向下面望去:
只见那毒蛇并没有跟着向李杰爬着的那棵大树,而是“嚓、嚓”向那棵脸盆似的花朵游去,似乎那只花朵有着奇特的、不可拒绝的香味或是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那只奇怪的花朵忽地张开脸盆似的花瓣,那条毒蛇弓起水桶的身子,将簸箕似的大头“呼――”地一声冲进那脸盆似的花朵,等它将长长身子完全冲进时,那花朵便迅速地合拢起来。不一会,一股黑色的液体自那花瓣之间溢流出来,流向水桶一般的花柄、流向地面……
“那大毒蛇已被‘吃肉花’吃了肉汁流出来了,”李杰很快地从树枝上滑下来,将背在背后的弓弩拿下来、并将弓箭装好心道,“我从大老远地跑过来,是想猎杀毒蛇取蛇胆、蛇肉、蛇皮拿去卖,你个怪花竟然将它吃了,我还让你活在这里害人?”想着打开弓弩,弓箭“吱――”地一声射中了那水桶似的花柄上。
只听那只怪花“呀――”地尖叫一声,极像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同时,那脸盆的花朵忽地张开,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李杰脸色苍白迅速放下弓弩,一下子就将背后的粉枪摔出来。将枪口一抬,只见枪口白光一闪,同时传来一声“嘭――”一声巨响。
那朵怪花立即坠下去、黑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李杰怕那毒液体占在身上,又迅速地爬上刚才那棵大树,慢慢观看。
尽管李杰天生胆大,常于深夜一个人在荒山里行走;也不相信人们常说的妖魔鬼怪的怪事。但是今天他听到惊花里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声,他还是感到了一阵胆颤心惊,背后一阵发凉。
但是他坚信: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而是人的心里有鬼。人们不是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他定了定神,一手紧握鸟枪、一手抱着树枝,向地上观看。
只见到那怪花摔在地上,摔成了几段,那黑色的液体流了一地(那大蛇有公母,我上次见到的是公的)。
这时,几只绿头苍蝇“嗡嗡”作响地飞过来,一下子就落在那满是黑血的地上,挠着屁股叮着拼命地吸吮,不一会便都倒在了血地里,再也飞不起来了。
这时,又有几只拇指大小绿色的“菜鸟”落在那血地上,啄了几下黑色的血,才几下出倒下了。
那黑色的血液有毒!小心了!
李杰心里告诫自己,等下千万不要用手去拿,特别不能让黑血沾上自己的伤害的。
他正在想着,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刚才那几只小鸟啄、抓的地上似乎现出一团绿色的金光。他连忙滑下树干到近处一看:
原来那黑血里躺着一个翡翠玉镯,他用皮制手套将那玉镯捡起来望空中一看:
只见它通身碧绿,透出一层迷蒙的金光。再一细看:那迷蒙的金光里似乎还有一绿色的青龙来回游动……他心里一阵狂喜,将毒蛇没了的苦恼一下子就忘记了。
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捡到宝贝了,便高兴地收拾狩猎用的家伙回去了。
“李师父……这个正是我要找玉镯,”我连忙道,“你就卖给我吧!我有大用处,什么价说吧。”
“起码这个数……”李杰将左手一张开道,“这可是个奇宝,没有这个数也对不起它!”
“五万?”
“五十万!”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贪财的人,想钱都想疯了吧!”
“你不要我另去找人……肯定会有识货的!”
李杰说着怒气冲冲地回头又向市场走去。
真的没想到,李杰竟是这样的人。看他仪表堂堂、十分冷静,应该是懂得礼仪、重情义之人才对。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我无奈地摇摇头,也慢地慢走回来,寻思蓉真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