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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不住继父的心血,守不住继父留给她的遗产,守不住自己的未婚夫,是因为这些东西一直都不属于自己。
和章修祺结婚,他帮她复仇,也只是一个梦。
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原样,狼狈的,落魄的,一无是处的落汤鸡,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突然,面前一道刺眼的光芒,朝着她的眼睛射了过来。
车内的章修祺,看着大雨滂沱中失魂落魄的李梓文,双眸深邃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他推门下车,走进了雨中。
一把,拉住李梓文,把她往车子的方向拉。
李梓文看清楚来人,本能的抗拒,“放开我,不要动我,你放开我,混蛋,坏人……”
一张嘴,雨水就顺着嘴唇流进了口腔,她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章修祺却听得一清二楚。
双眸,愈发深邃,闪过一丝不悦,但是看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她刚才想了些什么?
“回去。”
大雨中,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冰寒。
李梓文摇头,被他握着的手在理会转动着,“我不回去,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不回去,放开我……”
“该死的。”章修祺咒骂一声,“你这蠢脑袋都想了些什么?”
“我蠢,呵呵是啊,我好蠢……”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但是却十分苦涩。
“够了。”
他喝了一声,打横抱起李梓文,两个人都湿漉漉的进入车内,他沉声说道,“开车。”
李梓文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又淋了雨,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满脑子都是她被骗的事实。
雨水,掺着眼泪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联合他们算计我?姐夫……呵呵……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啊。甚至还那么相信你……”
她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整个人被章修祺抱在怀中,一个劲的控诉着,“我被人算计之后,还是肯相信你,你却,你却……”
你却欺骗了我。
想到这里,李梓文的心痛的像是刀割一样,她眯着眼睛看着章修祺,他依旧那么高冷,依旧那么淡漠。
“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混蛋!”
一巴掌,拍在了章修祺的脸上,虽不重,声音却很大。
章修祺一张脸全然黑了下来,嘴唇紧抿,抱着她的手指,有些僵硬,他在隐忍着怒气,并且告诉自己:
这女人是蠢得,他不和傻瓜论长短。
渐渐地,怀中的女人没了声音,他一低头,才发现她睡着了,无奈摇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伸手,他将沾在李梓文额头前的发丝,整理整齐,声音醇厚,
“我怎么会联合他们骗你呢?”
当初之所以同意和李冰订婚,也全然是因为只是想接近她,与她的距离更近一些,就这么简单。
手指,触碰到她的额头,才发现这丫头,在发烧。
——
李梓文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昏迷前的所有,像是潮水一样,涌进了脑海中,李梓文的新,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眼泪,有些模糊了双眼。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骗她?
“呵……”轻轻一声轻笑,却带着无尽的苦涩。
她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人,这一声音发出,房间内就响起一道温润醇厚的声音,“醒了?”
偏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一昂藏的身躯,窝在沙发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肆意交叠的双腿,邪肆霸道。领口处解开的衬衫,随性却张扬。
她的目光,有些冷绝,“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先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被算计的,一无所有。现在,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了。”
“我相信你,所以赔上了自己的婚姻,相信你会帮我报仇,我把最后的信任都给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撑起身体,控诉的看着章修祺。
“我原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同样被抛弃,看我可怜所以,想要帮我报仇的人。却没有想到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一起,骗走了我的清白。”
越说到后面,她越气愤,身体虽然难受,眼神却十分有力。
控诉又哀怨,伤感却坚强,这样的眼神,谁看了能不心疼?
章修祺也心中不忍,可是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冷冷一笑,面色嘲讽,“那天晚上,是你强行进入我房间的。”
他说,“于我而言,你可有可无。我舍了你,不会有任何改变。你没了我,后果会是什么,自己考虑。”
他的话,向来针针见血,向来狠辣,向来往人的心窝上插。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好吗?”
虽是问句,却是带着嘲讽,如同最无情最响亮的耳光,将李梓文所有的自以为是,一耳光打的一干二净。
他的话,虽是直白,却不掺杂任何水分。任何一句话,都是最直接的答案。
李梓文心中虽是不满,却也被他短短几句话,说的有些愣怔,因为章修祺说的对,章修祺舍了她,只是少了一个累赘。
她少了章修祺,确实少了一座靠山。
看着她愣怔的眼睛,章修祺便从沙发上起身,一只手捞起床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边,“想通了,就下楼吃饭。”
说完,他抬步离开。
只留给李梓文一脸的呆萌,一声关门的声音,还有满脑袋的疑问。
十分钟后,李梓文从二楼下来,目光,落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章修祺,鼓足勇气走到他身边,低头,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章修祺的眼睛停留在报纸上,淡淡的开口,“以后,学的聪明一些。”
又在说她蠢吗?
好吧,她承认这件事情,是她蠢了。
“嗯。”
章修祺挑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去吃饭吧,吃了饭还有事情和你谈。”
“好。”
李梓文去到餐厅,一些轻淡的吃食已经准备好,佣人说,“先生说,夫人您身体还在恢复中,吃一些清淡的。”
“是吗?”
李梓文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客厅内的章修祺身上,目光微垂,心中一瞬间的悸动。
只是一瞬间,她便告诉自己:别想了,李梓文,你与他只是交易和契约的关系,契约中,可没有说要付出感情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