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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拆迁吗?居委会的戚主任带人上门做思想我们的工作,测绘局的同志搞测量,房管所的人登记人口和面积,那一段时间,倩倩住在单位的宿舍里面,在家住的不多。她不在家的时候,门都是锁起来的。我们老两口平时是不进她的房间的。”
“你们能跟我们谈谈章家和门家吗?”
章家和门家住在后院,门家住在南屋,章家住在东屋,东屋门窗朝西,共四间,屋子前面有一个长廊,门家门窗朝北,共三间,屋子前面也有一个长廊。在唐小章绘制的陈家大院建筑布局图中,就是这样标注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家庭成员,工作情况,街坊邻居是怎么评价他们的。”
“行,这——我们可以简单的说一下。门家有五口人:门老三夫妻俩,门老三他爹,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门老三在咱们这一带口碑不错,老婆也很本分,他们从来不和人吵架,也不参和街坊邻居的是是非非。”
“门老三是做什么的?”
“门老三是个剃头的,他爹也是剃头的,门老爷子退休以后,门老三顶了他爹的职。门老三心灵手巧,他不但能剃头,还能美发,在咱们这一带小有名气。他这个人脾气很好,经常给街坊邻居剃头,收费也便宜。”
“门老三在哪里上班呢?”
“他在巷口一家理发店上班,一进巷口就能看见,叫‘谢举人理发店’,他给街坊邻居理发是在工余时间。”
“两个孩子呢?”
“两个孩子还小,都在读书,一个在读高中,一个在读初中。”
“请您再把章家的情况介绍一下。”
“章丙坤在市食品公司工作,是一个小干部,老婆在电影院卖票。只有一个儿子,家里面的经济条件很好,唯一不如意的是儿子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
“儿子有多大了?”
“二十五六岁了。”
“章丙坤为人怎么样?”
“夫妻俩都是善良的主,为了这个儿子——他们怕儿子受委屈,没有再生养,所有的钱都花在儿子的病上面了。要不是两口子精心照顾,儿子早瘫在床上了。”
“儿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一瘸一拐,能走路,身体虽然有残疾,但脑袋瓜子很好使,象棋下的特别好——连我都下不过他,还画的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章丙坤托人在文化馆给他找了一个写写画画的差事。每年市里面举行象棋比赛,他都能拿个奖状回来。身体有残疾,但脑袋瓜子却很灵光。”
“章丙坤的儿子结婚了吗?”
“没有。”
“去年春天,经人介绍,谈了一个农村姑娘,人长得很水灵,手脚也麻利。”大娘接着道。
“不错,女娃还在章主任家住了一段时间,夫妻俩还给女娃卖了不少东西。可后来还是没有成。”赵老师道。
晚上,欧阳平一行三人在朝天街派出所吃的饭,吃过晚饭以后,王所长和饶平带三个人去了甘得君的家。
甘得君的家在汉西路东亭街473号。
东亭街是一条南北走向的石板路,路面不宽——大概在三四米的样子,路虽然不宽,但却是一条繁华而热闹的街道,沿街几乎全是店铺,整条街上,路两边几乎全是两层古色古香的砖木建筑。
饶平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门,门内原来是一条暗巷。
暗巷里面黑咕隆咚。韩玲玲打开了手电筒。
“谁?”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巷子的里口。
一扇门内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九条。”,“等一下,我对,一条。”
“请问甘得君家是不是住在里面?”饶平道。
对方并不回答饶平的问题:“你们是——?”
王所长上前一步:“我是派出所的。”
“派出所的?你们找甘得君什么事情啊?”对方突然提高嗓门,他是在给屋子里面的人报信。
王所长继续往里面走,门内的嘈杂声和出牌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从门内传出一个声音来:“二子,什么人?”
“是派出所的人。”
本来还窸窸窣窣的屋子里面突然静了下来。
王所长走到门口,“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很显然,甘得君仍然干着老本行,二子应该是负责望风的。
门开了,屋子里面站着七八个人,中间还有三个衣着时髦,穿戴暴露的年轻女人。
几个人借着王所长进屋的机会侧着身体,慢慢挪出房门,然后溜之大吉。一眨眼的功夫,二子也不见了,不一会,屋子里面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
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旁边放着不少椅子和方凳,桌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面装满了烟头;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在烟味之中还有那么一点脂粉味。
在桌子的旁边有一个门帘,门帘里面应该是里屋。
“王所长,快让同志们坐,老婆,你去泡几杯茶来。”
女人走到门口,被王所长叫住了:“大嫂,不用泡茶,你们坐下来。”
女人就是甘得君的老婆尤大美,她穿着一件粉红色露肩超短连衣裙,雪白的双肩和深陷的乳沟,包括丰满的大腿,眉眼之间颇有点妖艳之气,看上去还是蛮扎男人的眼睛的。
尤大美的左手腕上戴着一个深绿色的玉镯子。
“同志们先坐。”甘得君一边把大家往板凳上让,一边递香烟,“这不是房管所的饶同志吗。来,抽烟。”甘得君穿着一件裤衩,上身光着,裤衩右边的口袋鼓鼓的,袋口露出几张纸币。
“警察同志,我们不是赌钱,几个人聚在一起玩玩——进园子。”尤大美收缩起自己的身体,同时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超短裙。
“甘得君,你们夫妻俩都坐下。”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欧阳队长。”
“王所长,我——我甘得君可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就是玩玩。”
“甘得君,你们夫妻俩不用紧张,”欧阳平望了望尤大美,尤大美手足无措地坐在板凳上,她的屁股搭在板凳一角上,哈着腰,这样,她胸前的乳沟就看不见了,“我们是为一个案子来找你们了解情况的。”
“案子——什么案子——和我们夫妻俩有什么关系?”
尤大美的视线在甘得君的脸上停留片刻,她眼神有些漂移闪烁,神情有些急促慌张。
“我们在陈家大院那口废弃的水井里面发现了一具男尸。”
甘得君和尤大美互相对视片刻,又迅速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