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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大伯的五叔公,算是现在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了。说是德高望重,一点都不过分。
村里一般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基本都会把五叔公请来做个决断。一般五叔公做出来的决断,大部分李家湾的人都是能够服气的。
就算有不服气的,敢跟五叔公这个长辈叫板么?那可是曾爷爷一辈的!这一点,就算是李家湾的村长都比不了。
没一会的功夫,两个酗子扶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五叔公来到了我家。
别看五叔公走慢悠悠颤巍巍的,瘦弱的仿佛一根麻杆一般,似乎一阵风就成吹跑了。可身体却绝对没什么问题的,至少身上没有什么病。
这点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是十分难得的。
来了之后,五叔公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用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问三叔的大哥道:“小国啊,究竟出什么事了?”
三叔的大哥一拽我道:“赶紧跟你曾叔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五叔公疑惑的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迷茫,似乎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我是谁。
毕竟隔着辈分呢,我跟这个曾叔也没见过几次。
逢年过节虽然拜访过,不过那也是跟很多同辈的人一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毕竟只是大伯捡回来的,并不是大伯亲生的。跟很多人,毕竟还有隔阂。
三叔的大哥对五叔公介绍我的身份:“五叔公,这是正帆他们家那个小子。”
“哦!原来是正帆家的。”五叔公恍然大悟道。似乎还记得我。
“曾叔公您好,我是李江山!”我赶紧给五叔公行礼,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长辈,不是么?
五叔公对我点了点头:“酗子不错,挺精神的!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五叔公的询问,李杨的干妈又嗷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大叫道:“五叔公,你可得给我们家李杨做主啊。他死的好惨啊!”
“你先别哭,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叔公不愧经常处理家长里短的事情。即便李杨的干妈哭的厉害,他也没有什么表示,直接问重点。
我左右看了看。
好家伙,一村子的人基本到了三分之一,全在我家门口围着呢。
我叹了一口气,垂着头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般。当然了,还是我们碰到了海难的那套词。
三婶抱着最后的希望问我道:“小山啊,既然你都回来了。那你三叔他们?”
说实话,如果真的是海难的话。凭借大伯他们的身手,加上对大海的熟悉,未必没有幸存的可能。
可我们又不是真的碰到了海难,而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啊!亲眼看着大伯跟三叔他们被杀,又怎么可能有幸存的希望呢?
我摇摇头,击碎了三婶最后一丝期盼,悲痛道:“三婶,我也希望大伯他们还活着。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船被海浪打翻。你们也都应该清楚,船在暴风雨中翻了会是什么结果。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那场风暴里活过来。就更不要说,大伯他们……”
后面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即便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依旧有些接受不了大伯他们的死。
“人……真没了?”三婶仿佛失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三叔做为家里的支柱,他的死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就是天塌地陷。
李杨的母亲再次大哭道:“五叔公,你也听到了。我们家李杨他……他……呜呜呜!他人没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现在这小王八蛋没良心的,竟然还想不赔我们,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闭嘴!”五叔公被她吵的不耐烦,猛的一瞪眼:“你给我闭嘴!”
别看五叔公七老八十了,仿佛随时都能进棺材的样子。可是这一瞪眼却非常的吓人,李杨的干妈立刻就是一个哆嗦,硬生生的将哭声给憋了回去。
我记得隐约听大伯说过,五叔公可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他要是真发起怒来,全村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小山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五叔公又问我道。
我赶紧解释道:“曾叔公,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的。我大伯在出海前都跟他们签好合同了,应该怎么赔偿合同里都有写,我都说过照着合同赔偿了。”
李杨的干妈跳着脚道:“你个小野种说的轻松,你大伯跟我们签的合同上才赔多少钱啊?现在人没了,那点钱够我们干什么的?”
虽然李家湾不大,但是毕竟也有不少户人家。有关系好的也就有关系不好的。有些跟大伯关系不是那么好的人家,也赞同这个女人的话。
其中一个人站出来,为难的道:“五叔公,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就我们家小子一个劳动力,现在他死了,我们家以后就要断了进项了。”
五叔公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几下:“少在我面前扯大旗,我还不知道你?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耍钱。你儿子赚那点钱,都让你拿去耍了。怎么?是不是担心你儿子没了以后,没有人能给你钱让你去耍钱了?”
那人闻言脖子一梗:“五叔公,您这话就不对了。不管那些钱花在什么地方了。可终究是我们家的进项啊。现在人没了,不给我们个交代也说不过去吧?”
“五叔公,您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们家李杨可还年轻呢,说没就没了。您让我怎么跟他那个死鬼老爹交代啊!”李杨的干妈趁机附和道。
有他们两个人打头阵,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基本都嫌弃赔偿少的。
他们中有些人是真的困难,年轻人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劳力,现在这个劳力没有了,虽说不至于饿死,日子也会过的紧巴巴的。
想要多要一点赔偿,也不是不能理解。
五叔公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问我道:“小山啊!当初你们签合同的时候,是一个人赔多少?”
合同就是我帮大伯搞出来的,数目我清楚的很,立刻道:“曾叔公,我大伯跟他们的合同上签的是,如果人意外死了赔两万。”
“两万啊……”五叔公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