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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浩云扶桩月白的肩膀,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月白,为父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
寒月白点了点头,扶着父亲靠在旁边的巨石上,让父亲坐的尽量舒服一点,然后他跪在了父亲的对面,静听父亲教诲。
寒浩云很满意儿子此时的做法,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慈祥的微笑。
“孩子,为父对不起你,自从你出生之后,为父一直忙于家族事务,没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你,更没有教你什么。而当你得知体质无法修行之后,为父除了打你,更没有好好的引导你。说心里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寒浩云再次咳了起来,随着他一声声的咳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父亲,你没事吧?”
寒月白见到寒浩云吐血,赶忙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寒浩云推开寒月白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休息了一会接着说道:“我从幽雪古城回来后,身体一直是这样,就更没有能力照顾你,如今我要死了,以后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孩子,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自暴自弃,要找办法解决,你懂吗?”
“嗯。”寒月白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用力点头答应道。
“孩子,我知道今天你母亲回来了,你不该那样对她,她也有她的苦衷。她三年都没回来,那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
“你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她始终都是你的母亲,而且无论她和我怎么样,她对你都是真心疼爱的。”
寒浩云说这段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神情,白柳莺在他心中,已经成了永远的痛。
寒月白没有回答,因为对于母亲这三年来的做法,他始终无法释怀。
寒浩云见寒月白没有点头应允,心中难免失落。
良久后,他接着说道:“孩子,接下来的话你可能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要你一字一句的记清楚,等你长大了,变强了,你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寒浩云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碧蓝的天空,似乎在回忆,似乎在向往着天幕上面的某一个地方。
“孩子,咱们寒家自始至终都不属于这个大陆,我们来自比这个大陆更高的一层位面,而且我们的身体经脉结构以及所修行的功法,都和这个世界有着巨大的差异。”
“因为如此,你才不能修炼,为父本想着,娶了你母亲,你身上有一半这个大陆的血统,自然能够修行这个大陆的功法,纵使弱点,纵使终身不能破开位面,但终归……”
“为父不是没有看到你的痛苦,但咱们寒家真正的功法,为父若是教了你,将来你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杀,以及……”说到这里,寒浩云眼中闪烁厉色。
骤然得知不能修炼的真正原因,寒月白心头大振,他坚定的看向了寒浩云:“父亲,孩儿不怕日后无尽的追杀"儿想要变强!!”
“孩儿虽然不知当年幽雪古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哪怕你现在无法动弹了,孩儿我也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咱们离开寒月镇,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好孩子,好孩子。”寒浩云听到寒月白如此坚定的话语,紧紧抱住了他。
趁着寒月白没注意,寒浩云伸出右手快速的在他胸口、小腹两处拍了两下,接着双臂抓住他的肩膀一用力,将他转过身去,双掌如飞拍着他后背不同的穴位。
“双腿盘起,意守丹田。”
此时的寒月周身穴道,大部分被父亲封住,无法动弹,他只能按照父亲说的做,双腿盘起,意守丹田。
寒浩云的脸上涌上一抹潮红,渐渐的头顶上冒出一袭氤氲的白色雾气。他在左右两臂上各自点了两下,接着他的额头正中一颗白色的珠子隐隐闪现。
珠子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寒月白罩在其中,随着珠子光芒正盛,寒浩云双手按在寒月白的后背肩胛骨旁。
两道血红色的光芒顺着寒浩云双臂涌入寒月白的身体。
寒浩云动作并未停止,他双掌滑动,带动着那两道血红色光芒,在寒月白体内缓缓游动。
寒浩云的双手游走寒月白周身穴道,最后停在了他的丹田位置。
此时,寒浩云额头上白光更盛,他双臂中的血红色能量顿时光芒大放,犹如狂涛骇浪般,涌入了寒月白的丹田。
时间过去了三个多时辰,一弯新月升空。
寒浩云额头上白色的珠子和双臂的血红色能量已经消失无踪,此时的他显得更加消瘦了,喘气也越来越急促。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拿过刚刚被寒月白仍在地上的匕首,一下划开右臂,接着从中抽出一道闪耀着黑光的尺状物,放进了寒月白的手中。
“孩子,为父放开了你身上的所有禁制,今后,你便能够踏入修炼之途了。”
“记住,这量天尺无论如何都不能离身,你要用你的生命去保护这把尺子,因为只有这把尺子,才能帮你找到你未来的妻子。”
寒浩云说完这句话,再次用力的咳了起来,这次咳的时间更长,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生命本源已失的他,靠着强大的意念坚持,继续交代寒月白道:“盛天山……龙……龙灵阁……拜……拜……师……咳咳咳……咳咳咳……问……问……问天……天经……”
鲜血从寒浩云的口中喷涌而出,顷刻染红了地面,他头猛地一歪,当场身亡。
“父亲,你醒醒,父亲。”
叫了两声,寒月白没有再次大哭,他抱着父亲的身体,呆呆的坐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任凭山风呼啸吹皱他的衣袂,吹散他的长发……
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清晨,寒月白最后的拥抱了一下父亲失去温度的身体,然后将父亲葬入了墓坑。
掩埋了父亲的身体,寒月白简单的立了一块巨石,刻上了父亲名讳,然后跪在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