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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蜜忽然变得及其关注校园内进出的车辆,尤其是写着“中国邮政”四个字的车。
每到这时,她都会抢在第一时间内跑去阅览室找信件,但凡写着“白家小檐”的信件,都被她以转交的名义拿走了,江雪檐每次去都见不到来信,心里觉得很奇怪,转念一想,那个人,他偶尔也会消失几天甚至几周的,这种事情是在不应该感到奇怪。
他是很忙的,他有空的时候才能回信。
在阅览室外面的草坪上发了一会儿呆,她忽然感觉远处有道目光仿佛在注视着自己,远在十米之外的目光,先是在观察又像是在试探。
她一抬头,就看见颜融正站在警卫室门口跟保安说着说么,冬天了,他们换上了冬装,看起来不再那么清瘦,行动却依旧敏捷。
颜融,颜融,不让梨?
肯定不是,要真是他,有那么多时间,干嘛一直不回信?
要真的是他,他恐怕跟本没办法认出自己吧,自己和给她写信的人简直就判若两人。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为此而愧疚——人说谎总是有目的的,可是,她说谎的初衷,不是为了虚荣或者隐瞒。
或许,想以更好的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这本身是没有错的。
草坪上的草早就变得枯黄脆弱,她无意识地揪了两下,终于站起来向着操场走了过去,快期末了,体育老师上节课说,这节课开始,开始期末考试。
别人班的体育课考做操,他们班的老师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考投篮!
对她这种整个学期的体育课都是浑水摸鱼过来的学生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还是能把人劈得焦黑的那种。
老师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叫,不考试的可以先到一边去练习。
每个人只能投五次,姿势标准的,进两个就算及格,姿势不标准的,进几个都不及格。
江雪檐一边紧张地练习,一边学着别人,抱着篮球跳来跳去,像一只捡松果的小松鼠。
施谨琛是第五个考完的,考完试的只要不出篮球场,干什么都可以,于是他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看书。
看着看着,他就不由自主地寻找着江雪檐的身影,看了一圈,没找着人。
又看了一遍,才发现篮筐下面有些笨拙的身影,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笨蛋,她以为她在干什么呢,还把篮球垂直扔上天,不怕掉下来把自己脑袋砸开花吗?
一边同情自己有一个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同桌,一边把袖珍书装进口袋,他向着江雪檐走了过来。
他一手接住篮球,有些嫌弃地瞟了江雪檐一眼:“想不想考及格?”
“想啊,当然想。”江雪檐把头点得像拨浪鼓。
“没出息。”施谨琛睕她一眼,就示意她跟着自己学。
三步上篮最重要的是起跳,只要掌握好动作,就算投不进去,体育老师也会酌情给分的,如果姿势都不对,那肯定没法得分,说不定还要得一顿骂。
所以施谨琛给江雪檐做了两次示范之后,就一直让她反复练习动作,可以先不把球投出去。
江雪檐是花名册上第二十五个,马上就轮到她了,施谨琛免不了叮嘱几句,不要紧张,不要丢人之类的。
江雪檐抱着篮球走到篮筐下面,因为许多同学还围在老师旁边偷看分数,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嘴唇。
硬着头皮投了第一个,球没投进,动作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体育老师有些不满意。
施谨琛趁她捡球的实收,小声说了一句:“加油,别紧张。”
第二个就比较自然了,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球还进篮筐了,连体育老师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温酒早就考完试了,此刻站在一旁,看见江雪檐状态似乎调整过来了,就觉得十分碍眼。
江雪檐抱着球正准备投第三个的时候,温酒忽然横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两人就要撞上了!
“你没事吧?”几个女生看见江雪檐捂着腰,一脸痛苦,嘴唇都有些发白。
“没事,估计闪着腰了。”咬牙忍着疼,江雪檐还想一鼓作气考完试就奔医务室,结果体育老师不由分说就让人赶紧把她送医务室去。
受伤可是不是开玩笑,反正在他眼里,学生哪怕只是蹭破一层皮,也是很严重的事情。
二中的医务室出了名的坑爹,医生为江雪檐看了两眼,就开了一盒伤湿止痛膏,说没事,不要干重活就行。
体育考试是不能参加了,江雪檐想到下学期还要补考,心情就糟糕的不行,不过让她稍稍感到安慰的是,药钱是温酒出的,当时大家都看见温酒突然冲出来,而且她明知道江雪檐在考试,于是,医务室的医生开完药之后,几个女生就说,这钱应该由温酒出,哪有撞伤了人不道歉也不赔偿的?况且,怎么看,她都像是故意的。
温酒不情不愿地掏了钱,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这件事情好像也还值得,因为没砸到别人的脚,好歹也伤了别人的腰。
腰疼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完全不能弯腰,江雪檐很是不习惯,再加上,她总能闻到膏药那浓重的气味,自己都要被熏得窒息了,所以干脆连药也不用了。
这样过了两天,某天两人在教室的时候,施谨桷然问她:“你腰好了吗?”
“没呢,做操的时候感觉自己要死了。”江雪檐愁眉苦脸地说道。
“活该!”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施谨琛说出那句风凉话简直连想都没想。
江雪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
“药都不用,能很快好起来才见了鬼呢。”施谨韬了缓语气,似乎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谁说我没用药?那个药不好用而已。”江雪檐心虚地替自己争辩道。
“就是,药明明就放在抽屉里,一动没动,你怎么用的?”施谨琛说反问句的时候,总能一句就把人呛死。
“哼,你等着吧,不用我也能好。”江雪檐不再争辩,背起书包就闪人了。
那盒伤湿止痛膏,还是被扔在了抽屉里。
施谨琛盯着那画了一只丑老虎的药盒子想了想,那玩意刚贴上感觉凉飕飕的,味道还难闻,江雪檐应该是因为这个不想用它吧,他记得,她不喜欢凉的东西,食物、生活用品,甚至洗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