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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深知宋蕴之的性格,既然决定连夜验尸,验完肯定是要去案发现场的,这才让荀月白先去晴芳院打点,哪成想出了这种事。
宋蕴之躺在榻上,捏着透光的玉盏遥遥望着那天边的秋月,陷入了沉思中。
就目前的线索来看,这许枫二人应该去过同一个地方,被人下蛊。在晴芳院被虐杀的,则是另外的人。显然,下蛊之人并不想许枫二人那么快死。
白长安的牛毫针确实是致命的暗器,但此事应该不是白长安所为。
宋蕴之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白长安这人身有傲骨,又鲜少出云州,更不喜与朝堂之人打交道,这样的事他是不屑做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白长安的牛毫针……被盗了,而这个盗贼很有可能是白月楼内部的人。
想到这,宋蕴之翻身而起,打了个哈欠,戳了戳望着被秋风吹得歪歪斜斜的灯火发愣的沈苍梧,“哥,你说白长安出云州,会不会是因为牛毫针?”
沈苍梧心中也有此疑惑,沉着眉头道:“白长安的牛毫针乃金发晶所制,并不是谁都可以仿造。我也觉得,他是为此而来。”
宋蕴之点头,灿若星辰的笑眼微微一弯,“哥,咱们去找白长安吧。”
“不去,睡觉!”
沈苍梧面无表情答了句,起身往屋内走去。
宋蕴之嘴角一阵抽动,心道:你不去找他,他肯定会来找你我,反正,躲是躲不掉的。
沈苍梧刚上了床榻,宋蕴之从窗户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爬进了他的被窝里,扯住他的胳膊,低声嘟囔了几句,不一会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苍梧无言,只得替他掖好被角,在一侧睡下。
天微微亮的时候,屋门就被人叩响了。是柳煜身边的护卫,说是韩家的案卷已经蓉来了。
宋蕴之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顺手捏了把沈苍梧的脸,“哥,干活了。”说着,衣服歪歪斜斜的就往门外冲去了。
沈苍梧叹气,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衣衫,这才出了屋门。
三人仔细翻阅韩家灭门案的所有案卷,发现其中疑点颇多,且此案卷中有部分内容是后来添上去的,而原本的被撕掉了。
柳煜来回踱步,神情有些焦虑。伤荀月白的兵刃,宋蕴之说是错银手刀,可凶手再怎么傻,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特征的兵刃杀人吧?
宋蕴之也在思索这个问题。错银手刀在京都并不少见,几乎每个权贵府上的护卫所佩,都是此刀。要查的话,那便如大海捞针。
翻阅完了案卷,宋蕴之与沈苍梧相视一眼,二人都只有一个想法。这案卷上记载,几乎毫无价值,唯一能确定的,当年韩家之事,确实和朝中人有关。
当初韩素谦断定是宰相陈玄正,可后来京都爆炸之时,宋蕴之曾质问过他,他对此事却毫不知情。不论他所言是真是假,这件事和陈玄正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宋蕴之转身向柳煜问道:“许枫死前,除了晴芳院还去过什么地方?”
柳煜眉头皱了下,思索道:“许枫和吏部侍郎……”忽而,他抬头惊呼道:“是聚云楼!”
“聚云楼?”
宋蕴之恍然大悟,暮霞城的聚云楼中住客多数是从西南过来的。西南之地的人历代养蛊,这二人去过聚云楼,那中蛊的事便也可以解释了。
可有一点疑惑之处,西南之地的百姓性子直爽,对自己所做之事从不隐瞒,他们为何会对许枫二人出手?
莫非……是受人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