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第一章准备战斗
“轰隆!~”
“轰隆!~”
好像雷声在耳边响起一样,地面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朱文海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醒过来,都像是被梦魇压住了一样,就是醒不过来,就好像身子和灵魂完全属于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二愣子,快!快起来,拿起枪,准备战斗!”一个若远若近的声音在朱文海耳朵边响了起来,“准备战斗”四个字就好像触动了朱文海身上的某个开关一样,朱文海身子一激灵,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来。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只有身后传来了点点火光,阵阵热浪传来,空气中散发着的浓浓硝烟味,一个劲儿的往朱文海鼻子里钻,耳朵里更是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破空声。
朱文海是一名军人,而且是王牌中的王牌。
军中王牌,首称特种兵!
但是,朱文海却是王牌中的王牌!他是一名特种兵教官,负责战术和射击训练!从他手中走顺利完成特训,走出特战营的,不是特战分队指挥官,就是特战分队狙击手!
所以,对于这种声音,朱文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是高速飞行的炮弹,划破长空,与空气剧烈摩擦造成的声音!
以前在特战营对手下那些未来的特种兵进行训练的时候,他听到过无数次这样的炮弹划破长空的声音!难道自己现在又在特战营里?
就在朱文海发愣的这一瞬间,大约有几十发炮弹,在朱文海前后左右,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猛烈地爆炸开来,炮弹爆炸溅起的泥土,像雨点一样,不停地落在朱文海以及他周围那些爬伏在战壕后面的战友身上!
战友,朱文海脑海中猛地闪过了这个词汇,然后才猛地注意到,自己竟然置身于沿着山脊线绵延的战壕之中,而他的左右两边,是沿着战壕一字排开的散兵线!
一个个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面貌,只依稀辨别得出,他们手上拿着武器,头上带着钢盔,只露了半个脑袋在战壕外面,紧紧趴在战壕上,双眼注视着山脚下方的战友!
是的,战友!
虽然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朱文海已经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其中,穿着跟身边的战士同样的军服,手上拿着的也是同样的武器!所以,朱文海可以很肯定,自己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分子,是生死同袍,是同一条战壕之中的战友!
炮声响过之后,沉默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再听见那种炮弹划破长空时发出的怪异的呼啸声。朱文海甚至可以听见身边的战友在低声的窃窃私语:“不打了吗?他们是不是撤了?”“我们的炮兵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而,朱文海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罢了,敌人,虽然朱文海还不知道山脚下向他们开炮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朱文海却知道,他们就是自己现在的敌人!现在的宁静,只是敌人在蓄势待发,准备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
跟朱文海料想的一样,敌人的进攻旋即就再次展开。
炮弹的呼啸声再次划破长空,对朱文海他们身后更远的地方进行了延伸射击,一发发炮弹落在地上,然后猛烈地爆炸开来。
而随着敌方炮火的延伸射击,黑夜笼罩下的山脚下,也出现了一群蠕动着的黑影。
敌人的步兵,正在朝阵地靠近!
“咚!~”
“咚!~”
几乎同一时间,两发照明弹从朱文海左右两侧十几米远的战壕中升上了几百米的高空之中。黑暗的夜空,顿时便被照明弹映照成了白昼一样,周围几百米范围内的一草一物,全都出现在了朱文海他们眼中。
朱文海借着照明弹发出的光亮,朝山脚下望了一眼,却见三四百米外的半山腰上,已经像是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穿着土黄色军装,头上带着钢盔,手上拿着步枪的战士!朱文海看到的数量,就至少在一百人以上!
也就是说,山脚下,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在对朱文海他们的防线发起进攻,而且已经抵近到了距离前线阵地不到四百米的地方!
为什么没有雷区?为什么没有铁丝网?为什么在前沿阵地上没有前置警戒哨位?是谁布置的这个破绽百出的阵地?这是在拿战士的性命在开玩笑!
朱文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双手紧紧握拳,一拳砸在了战壕松软的泥土上:布置这个阵地的指挥官,应该直接被送上军事法庭!
“别他妈的发愣了,敌人马上就要冲上来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让东辽二鬼子好好看看,我牛头山边防团六连的厉害!”朱文海身边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粗着大嗓门吼道。
战壕里所有的人都紧紧地抓起了手中的步枪,从战壕上伸了出去,瞄准着半山腰上的敌军。只有朱文海,还在那有些犯迷糊。东辽二鬼子,二鬼子听说过,可是东辽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在辽东?可是好好的辽东为何却又被叫着东辽呢?
还有牛头山边防团,边防团的编制,朱文海很熟悉,解放军有边防团,武警同样也有边防部队。这里既然叫牛头山边防团,那这里应该就是国境线了!可问题是,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国境线?牛头山又是哪里的国境线?对面的敌人东辽二鬼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朱文海还没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肩膀上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接着,一个粗大的破锣嗓音就在朱文海耳朵边回响了起来:“二愣子,别发呆了,拿起枪,跟老子一起战斗!老子知道你刚入伍不久,是个新兵蛋子,但你也别让老子瞧不起你!”
朱文海楞了一下,回头一看,借着半空中照明弹发出的光亮,朱文海发现,竟然是之前那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约莫三十来岁,灰蓝色的军装上面几颗扣子解开着,脸上黑一团灰一团的,全是泥土尘埃混杂着汗水,头上还歪歪扭扭地戴着一顶墨绿色钢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