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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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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星期过去了,我安然无恙,肯定有猫腻。”拓伦飞坐在床边不紧不慢的说着。

此时已是大晚上,先前遭见黄筷在街上大打出手后,我回了宿舍与他打了招呼,这样一来他也知道我看到他了。当时黄筷似乎想要和我谈论些事,只是我和和气气的告诉他我要先去找拓伦飞。

其实拓伦飞说的话我也赞同,当初我还担心第二天他就会被别人报复,只是没有如我所料,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找拓伦飞麻烦,我想只有他的对头才知道了。

拓伦飞和我说了,他初中的死对头本来只是一个人,而后变成了两个人,这第二个人也就是先前一人的哥哥,弟弟叫范彬,哥哥叫范悦。上次估计是范彬派了几个跟班,半夜到拓伦飞宿舍先捣乱一通,好通知拓伦飞往后的日子都不可能太平。而范悦由于年龄比我们要大上一些已不是学生,目前听拓伦飞说是外面混社会的种。

心想这拓伦飞也是挺有魅力,这年头自个儿没点故事都不好意思自信,而这拓伦飞,其实看得出来他还有不少经历没有和我说,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表现出一丝的自负。

一般在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学生,经历了点风雨,打过一些架,就目中无人、唯我独尊。根本就已经是把自己当皇母娘娘,靠着些下三滥的法子招揽了群小跟班,就更加无法无天。

说不定以拓伦飞的做人态度,换上我的经历,现在已经不用继续读书了,外面大把的世界可以捞。既然这么说了,我为何还要来到这文特学院读书?一言两语并不能解释清楚,接下来还请听我一一道来!

两年前……

“今天把翟朋豪弄掉,明天毕业。”对着三百多弟兄,我放宽了声,但也是镇定自若。

此时我站在教室讲台上,台下足足有三百多个人头,各个都是我的生死弟兄,一路以来如果说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有资格在台德独当一面,那一定是台下的每一位兄弟!我若是失去了他们,最多也只是惊弓之鸟,甚至会遭来横祸!我总觉得自己能做领头羊,纯属因为比他们要自律一些和理智一些,当然也还因为我从小被朱腾培养,干架斗殴、叱咤架场也自然不在话下了。

至于他们心底里到底是怎么看我,我也懒得关注,要是要背叛我早就已经跟别人跑了。

对了,如果好奇为什么一个教室能容纳三百多人,我告诉一声,台德中学的体艺培训室已经被我借用了一年多了,顺便提一下,我还是艺术系系长和运动系系长。

在台德我说二,绝对没人敢说一,但是有这么一个魔鬼,就是喜欢与我对着干,而且他在台德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就是翟朋豪!

今天考完最后一场试,全部弟兄已经按照开会时所说的一样,来到我所管控的体艺培训室,只为与翟朋豪再打最后一架。其实若不是因为前一周,翟朋豪的人把我一个弟兄的父亲打进了医院,很可能这一架就不打了,毕竟已经到了毕业关头,而且也威风凛凛了三年了,心里一些所谓的好胜心好强心都已经平淡了不少。

但是!我弟兄的父亲都敢送进医院,这动手的人也是吃了豹子胆,就算我不动手,霍宇华也会动手。

霍宇华,我在台德最肝胆相照的兄弟之一,甚至我的弟兄里有一部分都愿意直接听他的。而他的父亲,就是遭了翟朋豪那群人的毒手,头骨都被敲碎了一丁!

“自己注意分寸!与往常无异,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自觉退下!”

“还有……各位,明天就回家各找各妈了,今天也是我凛天慕最后一次年少轻狂了…这一次之后……大家也都收手吧。”

“给我冲!”

这是我最后和弟兄们说的三句话。

一群一群再一群的人声势浩荡,直接奔向了校门外!翟朋豪和他的跟班早已在校门等着我了,相信他也一样,不说想弄死我,但是弄断我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他还是有这心思的。甚至我和翟朋豪比起来,他还要更加凶残,更加横蛮!

我跑在最前面,接近校门一群手里拿着各种家伙的魔鬼学生就映入我的眼帘,看他们那股气势,实在太嚣!再想到动我兄弟父亲之仇,太上皇我也得把它打出粪便来!

“啊!冲啊!~”

“全部孙子都他吗等着!冲啊!~”刹那间校门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骂声浩荡!我的弟兄们跟着我的身上陆续涌出!犹如万箭雷驰!翟朋豪的人见势也丝毫不畏惧,一群又一群的接连扑面而来!

我率先垂范,冲到校门口已被前方的人拦住,眼看铁棍就要到我脑壳上,一个侧身,一拳就把眼前的家伙打翻在地!在架场上,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也不需要留有余力!接着又顺势解决三个,可一眨眼功夫,又一个家伙冲了过来,手持电棒直直往我身上来!此时我是旧力刚出新力未到,刚解决完三个人,根本就躲不开了!

“老大!滚开!”刚听见声音,我一下子被旁边的力量推开,只见一弟兄拿着杠铃就往那家伙腹部锤!那叫一个疼!钻心的疼!我也是愣了半刻,没想到弟兄把体艺培训室的器材都拿了出来。放眼望去,自身正处于几百人的围困之中,翟朋豪的人大概是两百来号,可能还不到两百,我也是觉得有些异样,就算他的跟班们再怎么胆怯,也不可能只来了这么点人,一时半会我还想不出个究竟,又有不自量力的人拿着家伙朝我袭来。

台德中学的校门口经常就是学生们约群架的首选之地,因为再怎么肆无忌惮,在校园内要是打完架踩了狗屎运,自己连走路都走不了了,而且弟兄们都不在身边,这时若是刚好撞上赶来的校警,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台德中学氛围虽然恶劣,但是为了不让学校被学生“占领”,市里也是吩咐安插了两个队的武警在里边!整整两个队的武警!可想而知台德中学的闻名不是口说无凭。当然要是打完架离开了,学校也是不会去追究,因为这在台德已经司空见惯了,台德学生哪天要是不造反,估计就是末世来临。

校门口非常大,宽五十米是少不了,不阻碍活动。而且非常重要的一点在于,附近有几家门诊,方便事后进去被护士姑娘折腾,这些门诊又是私人而立,学生们打打架受伤,他们做这行的简直可以算牟取暴利!出校门不远处就是学校停车场,同样是方便事后直离现场,前面也说了,基于台德长久“传承”下来的品质,只要不出人命,打架现场没出现断下的手脚,一般不会追究,只是事后若是逮着人也是处罚不误,一般是记小过!

“他吗的你是要死!”我冷呵一声,从腰间迅速抽出一根橡胶棒,右手直伸,全力一击就抽在面前这个拿着小匕首的人脸上!愣是抽掉他两颗小牙!然而还不够,左手同样从腰间拿出橡胶棒,左右两手联合出力,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就往他两手臂抽!由于我一下子的爆发他没能反应过来,打掉他牙齿的时候他就注定要断手!至于能不能愈合,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在架场上拿刀器,尤其是群架!哪怕是在台德也是不允许的,一来是因为学生们大多数防不胜防,二来拿刀器打群架,一个人怒气冲天,分分钟控制不好,一个人可以趁着群架之势弄倒二十来个!我弄断他两手不只是气愤他冲我来,我若不这样做了,我的弟兄们就遭殃了!既然拿出了我两小兄弟:橡胶棒,就可以直接拼它个天昏地暗!

本来还在我视野范围之内的翟朋豪,突然不见踪影。刚放倒一个拿匕首的,马上又来一个拿大刀片的!那刀片足足有巴掌大小,如此锋利之物巴掌大小,持刀片人必倒!他身手颇为敏捷,我刚提脚他便做好了躲闪姿势,我也就没必要再踢过去了。闪电般的速度收脚出手!右手紧握橡胶棒挡在身前,做好防备动作,左手已经雷速抽出!势必要打得他七孔流血!

只是不易,面前这人一下子躲过了我的橡胶棒攻击,左手持刀片往我二头肌处横向来袭!“找死!”随着我雷霆一吼,瞬间把一只手的橡胶棒交到另一只手!空手握住他持刀片的手腕,险些我整只手臂就没了!持着两橡胶棒的手微动调整棒在我掌心的位置,嗤笑一声,两棒就砸在他的脑壳!所谓振奋人心!下一瞬,就像失去了生命似的软倒在地!

转眼又开始有人向我奔来!打群架,若是真的打了起来,最容易被放倒的其实就是各方的领头羊,因为平时领头羊给不少小喽喽施压,得罪的小人无数,而且自古以来就有“擒贼先擒王”这一说法!

期间我只能是实在太累就示意几个弟兄过来保护,稍微恢复力气又带头冲锋……

时而徒手解决三两喽喽,偶尔提棒惊险抓击!如此这样持续二十分钟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本人山人海、鱼龙混杂的场景已经消散,此时倒地痛苦流涕的不少,甚至有部分已经走向停车场驾车离去。

一场群架,往往能持续接近半个小时的,很少。

“凛哥,日后我再查出对我爸爸出手的东西,而且我已有几个人选,凛哥……该散了……”霍宇华从身后走了上来,语气显然带着筋疲力竭。我见自己的弟兄也有不少倒地,虽然看上去估摸着都能走动,可伤势不轻!再看对方的人数,本来就只有我们一半多一点的人,如今更是少得可怜,大概还剩下不到三十个!

“啊!”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吟直接打断了我寻找翟朋豪的目光,我眼珠随声音传来的地方挪去,下一秒……

惊悚!

她的娇躯正在颤抖,额头豆大的冷汗直流,双眼失神,嘴巴开得很大,仿佛什么东西让她无法呼吸,她的腿顿时倍感无力,被人托起,整个人奄奄一息。

翟朋豪出现了,他一把刀捅进了她的胸膛,就这么静静的,让那把刀停留在那,一动不动,他并没为这一刀心惊胆战,他疯了。

他开口道:“我哥那边出了点问题,所以人手我今天是不够你凛天慕足,本打算让我弟兄们下对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的行为下毒手!只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只见他身后的几十号人从兜里寻摸着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仿真枪!以他翟朋豪的性子,估计上的是钢弹!

“只不过,上午考完试的时候真巧给我撞见了你的小女朋友,我就告诉了她,今天考完试……你会在后校门…像往常一样和别人拿着棍棒小打小闹,呵呵。”

“翟朋豪,你这是在玩命。”

“后会有期了凛天慕大哥……”说完翟朋豪跳上身后不知何时驶来的面包车,连同着她一起,从此就这么消失在我的世界。

我与台德中学三年的羁绊,随着这一慕而划上句号。

从刚升上初中开始,她就出现我身边,教我写功课,督促我运动;从一开始我因为忍让被别人殴打被别人咒骂,到最后我几乎无人匹敌,这期间经历太多太多,她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她最不希望我和别人打架,她害怕我会受伤,哪怕只是擦伤她也会为此哭泣,为我哭泣,因为心疼而哭泣。所以她提前去后校门希望找到我,谁知去到后发现我不在还被卑鄙之人抓住。

就在刚刚他的人把她带到他面前,锋利的刀犹如死神的爪牙,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刺入了她的胸膛。

我曾经花了一段时间极力寻找,渴望找出蛛丝马迹,可惜事与愿违,就连朱腾也没能找出下落。

两年后……

突然得知一个消息,一个叫翟朋义的人将就读文特新校,经验实,此人是翟朋豪的直系亲属。这便是我来文特学院的原因,先废了他的亲人,再找出他,杀。

(码字不易,构思更不易,感谢您的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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