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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夜枫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不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一点儿,只是单纯的对剑,还是差很多啊。”
“哦,”孙贤饶有兴趣地瞥了夜枫一眼,看样子没有把夜枫的话当回事,只当他是在为自己造势,不以为意,“这么说,从开始到现在,你还没用全力是吗?”
夜枫看出了对手眼中的轻佻和不屑,冷笑道,“是没用全力,不过对付你也不需要用全力,只需要稍尽全力就行了。”
孙贤显然被夜枫这种不切实际的自信激怒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口气这么大,真拿他孙贤不当回事,要知道,在青木宗,除了那两个人,根本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狂妄的小子,”孙贤愠怒道,“你接下来会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而且,代价会很大,相信我,再不出三个回合,你就得被我踢出擂台!”
“三个回合,太长了,我只要半个回合,就能把你打败!”夜枫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同时立刻调动周身的元气,汇聚于剑刃之上。
孙贤感觉到了从夜枫身上散发出来的元气,但是却并不强烈,至少和他的相比还差上一些,便不以为意,觉得其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他哪里知道,夜枫接下来的这招,厉害之处不在于元气多么浓烈,而在于这招来自一位千年剑灵的传授,不在一般功法的五阶即人、玄、灵、天、神之内,是一门随着使用者境界和对其领悟程度的提高而提高的剑诀。
以夜枫现在中元镜中期的境界,加上大剑士的剑位,这门剑诀已经相当于一门高等的玄级功法,要知道,高等玄级功法,饶是在三大宗门中,也不遑多见,至于灵级功法就更没有了。
不过孙贤显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个本事不大的小子,被自己一剑划伤,口气却挺大,不听劝阻,不知死活。看来接下来,得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儿一点颜色,要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夜枫的元气已经汇聚完毕,准备工作已然准备妥当,两只眼睛盯着前方的孙贤,浑身的气势暴涨,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为什么,孙贤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明明这个小毛孩儿自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让他惊艳的地方,可心里就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好像马上他就要输掉比赛似的。
“怎么?你不是要在三回合把我踢下擂台吗?怎么不敢过来了?”夜枫冷冷道,手提古铜长剑,径直朝对手走去。
此时的夜枫气势惊人,手中长剑金光盈盈,乍看之下只是一抹元气缠绕在剑身上,并无任何惊艳之处。但浑身爆发出来的气场却足以使周围的人有所忌惮。
孙贤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小毛孩儿,你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我不会被你这用来唬人的气场吓到的,接招吧!”
话音刚落,孙贤飞快地提剑向夜枫杀去,杀来的途中浑身的元气彻底爆发,比刚才还要浓烈,看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夜枫稳如泰山,依旧我行我素,缓步前行,手中长剑金光愈盛,终于到达了一个饱和的顶点。而此时,对手一个纵跳,破空劈来,身上元气爆炸,扑面而来,吹得夜枫的头发飞扬飘散。
“残——”
“月——”
“斩——”
夜枫一字一板地咬出了这三个字,随即眉心一皱,手中长剑对着空中劈来的孙贤就是一挥。
一道锋利的金色光斩从古铜长剑刃上发出,雷霆之势斩向空中的孙贤。后者感觉到了这道光斩内蕴含的威力,大惊失色,顿觉不妙,急忙转攻为守,以铁剑抵挡。
“噗!”
夜枫就站在原地,看着空中的蓝衣少年的铁剑被光斩切断,余力击中了他的胸膛,划开一道血口,一边流淌着鲜血一边飞出了场地。
与此同时,擂台周围霍得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场下顿时一片哗然。没人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孝儿,只一剑,便能将青木宗的第三人重伤打出场地。这一剑的风头丝毫不输给那道剑气,看起来,这次宗门大会的黑马不止一匹。
“获胜者,来自布谷镇的江夜枫!”
夜枫走下擂台,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疼晕过去的蓝衣少年,很快他的同门过去为他做紧急治疗,然后用担架抬走了他。
对于蓝衣少年孙贤的伤势,夜枫知道,应该死不了,只是需要好好静养几个月等待伤口愈合。
看着被抬走的蓝衣少年,夜枫并未动太多恻隐之心,他相信,如果两人互换一下角色,这个蓝衣少年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甚至可能犹有过之,滥发慈心不代表你善良,只能说明你太幼稚。
看着从容下台,稳健离去的夜风,在台下目睹了整场对决的叶宁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斥着妒忌和怨愤。
事实证明,他父亲叶野的眼光没错,夜枫也在这一轮的对决中证明了自己。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孩子,原来一直都在隐藏实力,特别是最后那威力惊人的一剑,只怕也就稍稍比那道剑气差一些,即便是叶宁,自认如果面对那一道光斩,也未必有十足把握抵挡下来。
但即便如此,还不足以达到让叶宁嫉妒和怨愤的程度,如果这就是那孩子的全部实力的话,他叶宁还是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战胜他的。可是,叶宁很清楚,这只是那个孩子的冰山一角,直觉告诉他,这孩子还有真正的压箱底的本事没施展出来,估计是要留到后面的赛事用。
所以这样一来,叶宁自问如果真的在比赛中碰到夜枫,胜算不超过五成,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客观的评估。
一想到这里,一向骄傲的叶宁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一个比自己熊多的小毛孩儿就能有这么强横的实力,那自己以前的那些自认比同龄人优秀的骄傲呢,难道都只是井底之蛙的自以为是?叶宁无法接受,他感到很恼火,好像父亲一直以来对他的不满是正确的,是有理由的,对这个孩子很看重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人家的确比他优秀得很。
叶宁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蠢,自认为除了段剑锋以外,布谷镇再无敌手。结果,现在居然连打赢一个小毛孩儿的五成把握都没有,他真的算个屁啊。
“该死!”叶宁从人群中穿出,来到一棵大树下,一拳打在树上,树叶飒飒下落,“我不服,我不服!”
青云峰的山顶的上空,一个矮胖的老者望着人头攒动的地面,微眯着眼睛,“不服,可以!那就拿出行动!”
此时此刻,青木宗主脸色难看得要命,如果说方才被青云宗一个隐藏的剑师一道剑气斩掉了青木双绝之一,只能算是意外,况且对方是剑师,输的也情有可原。可这次怎么说,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儿,什么征兆都没有,就一剑再次淘汰了青木宗的第三人,第一轮还没结束,青木宗就已经元气大伤,仅剩的双绝之一,也只能是孤木难支。
原本明面上胜算似乎是最大的青木宗,瞬间跌入谷底,如果青玄宗再出现一匹黑马,只怕三大宗门中垫底的要是他青木宗了。
青木宗此刻士气低沉,两个莫名其妙实力却又十分强横的黑马偏偏都对上了青木宗的人,还是青木宗的砥柱人物。不得不说,命运的安排,有时真的会让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就从峰顶跌入谷底,令人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此刻的青木宗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青木宗主气的两眼冒火星,双手重重地往扶手上一拍,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骂娘道,“真他奶奶的是倒了八辈子没了,两个变态的黑马,偏偏都遇上了我们青木宗,真晦气!”
两侧的三位长老也是苦笑不已,只得轻叹一声,自认倒霉了。
另外两边的青云宗和青玄宗宗主则表情严肃,对那个来自村镇的孩子加强了注意。
三大宗门的弟子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刚才那个村镇孩子的一剑,虽然威力比那道剑气稍稍逊色了一些,但毫无疑问,威力仍然很大,至少在三大宗门的所有弟子中,能接下那一剑的不超过十人。
“没想到,穷乡僻壤的乡下居然也能出现这么厉害的剑客,剑位应该是大剑士,境界是中元镜。”
“的确,那一剑真的是惊艳到我了,本来看起来平常无奇的一剑,只不过是加了点元气在剑上,为何使出后那一道光斩威力如此之大,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也许是什么厉害的剑诀吧,和左师兄的那道剑气不同,这小子的剑位并不高,却能发出这么厉害的招式,肯定是有什么厉害的功法。”
“不过,和我们左师兄的剑气比起来,还是差上一些的,你说是不是,左师兄。”青云宗的一名弟子对着一旁神情凝重的左风谄媚道。
已达剑师的左风并未回应,脸上完全没了方才一道剑气震慑全丑的骄傲,反而满是凝重,那个孩子,应该还留有后手,现在看起来,是他夺冠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