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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店的生意很不错,餐厅对外营业到晚上十点。塞尔索被安排了打烊班,擦拭餐盘,清洗厨具,扫地拖地,整理货架,一直忙到快凌晨十二点才下班。
陆励达和乔安一直等到塞尔索下班。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星巴克,点了些饮料和蛋糕。
忙碌了一整天而饥肠辘辘的塞尔索风卷云残地干掉了三个蛋糕,再喝掉了一杯星冰乐,打了个饱嗝,倚靠在椅背上,看着陆励达和乔安疑惑的表情,开始讲述他原本是去金州魔兽队试训,但为何现在却在魔都的一家巴西烤肉店打工的来龙去脉。
去年的夏天,陆励达一行人乘坐的从巴西飞回中国的客机,降落在魔都国际机场。塞尔索与他的经纪人乘坐的也是同一班航班。
下了飞机,一方往左走,一方往右走。分离之际,乔安如慈父般对塞尔索叮咛道:“孩子,一路保重。努力踢球,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乔安教练你也要多保重。”塞尔索言语中透露着歉意,但更多的是凌云壮志。他又瞥向了凌熙瑶,朝她挥挥手。
凌熙瑶礼貌性的也挥挥手回应,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欧毅那边靠了靠。塞尔索眼神里流露出吃醋的情绪。
这一切都被陆励达看在眼里。年轻的人世界,情情爱爱的三角关系总也说不清。欧毅未来会升入魔都巨鲨成年队,塞尔索不出意外加盟金州魔兽队。两个不世出的天才少年,分别效力着中国德比的双方,中间夹杂着一个凌熙瑶,会在球惩情场上斗得不可开交吗?想想也是有趣,陆励达不禁莞尔。
那个时候看来,陆励达和乔安会带领着玉麒麟队从低级别联赛开始打怪升级;欧毅和李远伟会在巨鲨队顺利升入一队,成为体教结合的模范;塞尔索也会很快成为金州魔兽队的核心;凌熙瑶会考进旭光大学,之后或许会出国留学。每个人的命运都已被定格,只是没想到命运线会这么快又相交。
话说塞尔索和他的中国经纪人飞到了金州。这座中国的足球城是一座美丽的沿海城市,不像魔都的时尚,也不像帝都的厚重,城市的布局整齐有序,道路上干干净净。社区公园的绿地上总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踢足球。
经纪人李深带着塞尔索拦了一部的士,径直来到了金州魔兽俱乐部的训练基地。一路上塞尔索听李深不停地讲着金州魔兽俱乐部辉煌的历史,但踏进基地的瞬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长长的走廊一侧,最外侧是一个巨大的俱乐部队徽,随后依次是过往每一个赛季取得的荣誉。穿过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两块标准足球场大小的训练场,训练场四周被一条条巨大的横幅所包裹。横幅上有球队的名称,有赞助商的广告语,有过往获得荣誉的介绍,有人气球星的画像······
李深拨通了手机:“喂,杨教练啊,我小李啊,我带的球员已经到球场了。您下来看一下吧。”
过了会儿,远处办公楼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李深迎了上去,抽出一个香烟递给了这个大胖子,再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了,转头对塞尔索说道:“这位就是魔兽队负责试训的杨欢杨教练。”
塞尔索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您好,杨教练!”
杨欢狠狠地吞云吐雾了一口,眉毛一扬,说道:“就这小子,看起来瘦不拉几的,先跑两圈试试。等另外几个到齐了一起试训。”
塞尔索换上球服,简单地做了下热身后就开始绕着球场跑圈。过了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十三名球员。
杨欢见人都来齐了,就让所有的试训球员列队,正式开始试训。
第一项试训项目是100米冲刺。塞尔索拿下了第一步。
第二项试训项目是带球绕杆跑,塞尔索再次毫无悬念地勇夺第一。
第三项试训项目是过半场射门,球员们过中场线就要大力抽射,而且每个球都要像炮弹一样飞出,最后只有塞尔索每球都进。
第四项试训项目是传接球配合,塞尔索每次传球都像在皮球上安了眼睛,准确无误地送到搭档的脚下,而每次接球的动作也是轻松写意,很显然塞尔索的基本功高出其他人一大截。
最后一项是分组实战对抗,不用说,又成了塞尔索的个人专场表演,个人狂进5球。
休息10分钟后,教练将宣布结果。塞尔索坐在场边,一脸的轻松,显然经过刚刚的试训,对自己入选球队自信满满。
休息时间到了,试训的球员们重新列队,等待杨欢宣布结果。
杨欢清了清嗓子,念道:“赵谦和孙力直接入选。周武和郑旺落选。其他选手等待复试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