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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后悔吗?”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贝柔楞了一会儿。
半天后,反应了过来,看着金在熙“后悔爱上你?那你呢?你后悔吗?”
贝柔偏了偏小脑袋,不冷不热的斜睨着他,反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萦绕了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他。
毕竟,如果没有自己当初的厚脸皮,他的人生应该算得上是一帆风顺的。
可偏偏……
金在熙微微挑着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很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很肯定的说:“没有,从来没后悔过,因为如果没爱上你,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爱上一个女人!是你,给了我爱情!”
“骗人!如果没有我,你可能都和何倩结婚了吧?”贝柔剜他一眼,冷冷驳斥道。
“我说我很讨厌她,你信么?”金在熙突然用双手紧紧捧着她的小^脸,眸光深幽的盯着她的清透明亮的双眼,认真严肃的说道。
“不信!”贝柔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冰冷的语调里隐隐夹杂着一丝醋意,讨厌?骗鬼呢?她才不信!
真讨厌她,还会和她订婚?
真讨厌她,还会让她做自己最贴身的秘书?
她还没听说过,哪个人会把自己讨厌的人放在眼前呢?
再说了,何倩那么完美的一个女人,是男人,又怎么会讨厌呢?
喜欢都来不及吧!
见小女人如此激烈的说不信,金在熙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魅笑,语调平静的解释——
“柔儿,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般,比如,我和她订婚,没人规定,我是因为爱!是因为喜欢……”金在熙轻轻说着,唇角的魅笑倏然更加深刻了几分,深深看着她说:“或许是因为恨呢?”
他轻轻停顿,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恨?”贝柔微微屏佐^吸看着他,忍不酌奇的追问。
但金在熙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抿了抿唇,看着贝柔“柔儿。。。。。。你好美!”他俯唇,便准备去吻她。
却给贝柔一下子推开:“这是在花园呢,疯子!”
唇角泛起一抹掩饰不住的笑靥,撅撅小^嘴儿矫情的嘟囔。
金在熙立刻收回了手,轻咳一声,然后站起身,一本正经的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娶你,娶定了,哪怕什么都放弃!”
“哥,我们进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贝柔闻言,不敢看他,顾左右而言他。
起身,绕过他,朝着后门走去。
三年前,如果金在熙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很感动,会更加的不管不顾。
但,三年后,已懂人事的她,却感觉到的只是压力。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因为自己而让金在熙众叛亲离,她会不会还有如今的勇气去坚持!
“你不信我?”金在熙却不许她逃避,上前几步,堵在她面前。
“信……信……!”贝柔没好气的叫道,剜他一眼,然后佯怒的催促道:“快让开,你想让我饿死呀!”
“柔儿……记着,不管你受了任何的委屈,以后,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他突然紧紧捧住她的小_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半是要求半是命令的说道。
“知道了。”
可,能告诉他吗?
真告诉了,不就成挑拨离间了?
又如何能告诉?
进到客厅时。
餐厅还是空无一人。
只有花婶在摆盘,看了看腕上的时间,金家吃饭一直很准时,今天这是……
“花婶,我妈他们呢?”
花婶抬头,见是贝柔,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又见金在熙从后面跟了过来,张口的嘴又再次合拢,摇了摇头。
金在熙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些不对劲儿。
便,绕过贝柔径直走到楼上。
果然,金在熙前脚离开,花婶后脚就拉着贝柔进了厨房。
“花婶,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花婶将贝柔的耳边的头发捋了捋,然后便极心疼的看着贝柔:“孩子,花婶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强装了,唉,夫人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一时这么糊涂呢?就算你不是她亲生的,可是,把你养到这么大,和亲生的有什么两样?我看,那个白荷才不像是夫人亲生的……看着就不喜欢"子,想吃啥,以后还和花婶说,你永远是花婶的小姐!”
看着花婶,贝柔一时尽不知道如何回应她。
因为白荷牵扯的事情有些复杂,所以,金家为了遮丑,对外便说是金母抱错的女儿!
而,金母这辈子也就只怀过“两次孕”,那,也就意味着,贝柔就是抱错的那个。
“没事呢……妈对我还是一样好,花婶,我想吃饭了……”
贝柔说着,便拍了拍花婶的手出了厨房。
只是,当看着满桌子的菜时,她眼里的泪水却一下子溢满了眼框,但,最终,她还是咽了回去。
所有的菜里或多或少的都放了葱,包括酱油醋里都放了大蒜。
她不爱吃这些,闻着就会恶心,这是金家上下都知道的事!
“夫人说,白荷口味重,爱吃这些,所以……就都放了,不过,柔儿,花婶有给你单独盛了一些起来,要不……”
贝柔摇头,转头看着花婶“没事,我也能吃,又不是毒药,吃点也没事!”
她说得极随意,但,她自己却不知道,她这话听起来让人有多心酸。
花婶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此刻见她这样,转过身,便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十分钟后
金母搀扶着白荷从楼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金父。
不知道是月子里养得好,还是没有所谓的“风吹雨晒”,之前白荷还蜡黄的肤色,此刻,已是白里透红。
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美极了。
想着金母的那句“和她真像!”
贝柔不免心里感叹,难怪能把让金父这么多年,依旧情深,那个外面的女人,应该也是美得让人心醉吧。
顿时,倒有些替金母感到悲哀了。
“爸,妈……”见金父,金母走近,贝柔恭敬的叫了声。
二人同时看了她一眼,但,都皆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金在熙从楼下走了下来,换了一身家居服的他,看上去阳光了不少。
“哥哥!”白荷温柔而礼貌的朝着金在熙打着招呼。
“嗯!”金在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应道。
只是,哪怕他的态度稍显冷淡,但白荷丝毫不在意,美丽的脸庞布满笑靥。
“那开饭吧!”金父看了眼金在熙一眼,五十多岁的金宇鹤双眼依旧精锐,纵横商场二十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金在熙大概也发现了桌上菜式的变化。
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花婶,给我一份没有大蒜的酱油醋,还有,这个水煮虾里以后别放葱,另外,其他的菜,能不放的,都别放,爸妈年龄大了,吃这么多葱,对身体不好!”
刚刚坐下来的白荷微微一怔,看着金在熙,脸上那抹温柔的笑容微不可见的僵了下。
“你妹妹口味重,爱吃这些,你在家吃得少,就迁就一下,至于我和你爸,放心,身体好着呢,吃了也没事!”金母看了眼金在熙,然后说道。
“是吗,既然这样,那花婶,以后,我就不用回来吃了!”金在熙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转眸看着已经在舀汤的贝柔:“贝柔也跟着我在外面吃吧,我们口味都清淡!”
“妈,我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一个人把大家的习惯都变了,我其实清淡的也能吃!真没事!”白荷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自己“惹”的祸,顿时尴尬的僵了一下,勉强的扯出一抹讪笑,忙不迭的说道。
多么的善解人意呀!
但,贝柔却越听越烦燥!
总觉得她很虚,只不过,真要让她挑刺,又实在挑不出来。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教你们的,看看白荷,就比你俩懂事!”金母冷哼道。
“既然你们俩不想回来吃,花婶,以后,他们俩的饭,都不用再准备了!”金父瞪了眼金在熙,语气里饱含`着一丝警告。
贝柔拿起汤勺轻轻搅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淡淡瞥了金在熙一眼,然后缓缓的道:“哥,外面的东西都不卫生,还是回来吃的好,其实,这些葱蒜什么的,我觉得味道也不错呀!”说着,舀了勺合着葱的汤放了口中。
那种刺鼻的葱味瞬间在口腔内蔓延开来,如果以往,贝柔早吐出来了,但,今天,她知道,不能,所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只是,那抹挣扎看在金在熙眼里,却难受极了。
他自然清楚贝柔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向金父他们说明自己的妥协。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她在为他们的将来做着努力,而他呢?又能为她做什么?
这时,金父再次开口了。
“那个,我在这里说一下,我已经让管家去联系礼仪和场地了,三天,我会邀请亲朋好友和社会上的各界人士,正式把白荷介绍给大家!你们大家也准备下。”
空气顿时僵凝,几道视线像经过彩排似的齐刷刷的射`在白荷的脸上,而贝柔,自始至终都漫不经心的喝着汤,一副万事不惊的淡然模样。
其实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已死死攥紧,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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