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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易笙不语,沉默的应对着,倪音抱着怀里的崽子,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总归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俩在这里商量的再好,也没有用,总得让人家爹妈同意了,才能把人带走。
不然不就是个人贩子了?
他二人抱着红儿,就在这一片寂静和祥和的氛围中,渐渐的泛起了困意。倪音往里挪了挪,给沧易笙挪开了地儿。
沧易笙搂着他,倪音搂着红儿,三人紧紧的挨着,不大的床上暖乎乎的,一片岁月静好。
安源离开了那间堪比牢房的院子,沉着一张脸,过往的仆人看着他这张阴云密布的脸,都识趣的退到一边,不上前打扰。
他走在石子上,心情烦闷不因内心一直回荡着刚才沈悦说的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沧易笙比他的帝王之术都要记得牢。与其在这里为他瞎操心,如多担心一下你父亲那边的情况。”
这话一语双关,让他不得不有些心慌。沈悦…就算这些事情产生一些分歧。
可是,无论如何安源都不信沈悦会害自己。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下地面上面不规则排列的石子。命运就是这一般不规律,一个人准备你毕生的温柔,同时又送上你一刀。
“我该……怎么办啊……”
天空中淅淅零零滴着雨,安源没有打伞,也并没有外放灵力来阻挡着雨水,牛毛细雨,下的不是很大,依然湿透了衣衫。
仆人站在一旁抱着雨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将军。”
安源回神,暗卫双手托举着一封信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信上带着狐族的图腾,他神色一紧,快速浏览了信上的内容,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公主……”
沈清皖头疼不已,微微扶着额头。右手无力的虚空抬起,而后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泱鸽瞪了一眼:“干嘛干嘛干嘛?!我才不想给别人当妈!!陛下在外面玩的日子够久了!该回来了!”
沈清皖欲哭无泪:“………”
到现在只希望陛下回宫时,千万别知道他来了公主这里,不然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泱鸽不由分说以指尖引导灵力,对着刚刚写好了信,那信上的墨水都还未干了,虚空一点。
当灵力接触到信的那一瞬间,那封信瞬间就被点燃化作翩翩飞舞的灵蝶,冲着窗外飞去。
沈清皖看着这群飞走的灵蝶,他现在觉得十分的疲倦。甚至感觉自己应该赶紧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公主啊………”
“什么事说?想让我拦截灵蝶送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您觉得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跑远点”
年老色衰心力交瘁的沈清皖:“………”
安源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要去打扰一下沧易笙。要是公立真的发生了这些事情,那他们必一定要立马启程。
可是信从公主那里传来,安源实在不敢实打实的信,毕竟公主是个什么德行,她最了解不过了。
虽然这几年有所长进,也确实像个公主一样,但他依旧忘不了这个疯丫头被带回来的第一晚上干出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简直让他头皮发麻,头痛欲裂。
“小将军?”久希这时正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里面就遇上了踌躇不定的安源。
“安将军在这里干什么?这衣服怎么都湿透了?莫非是仆人伺候的不小心连伞都忘带了?”
久希吓了一跳,他们这种修为的人就算没有伞也不可能淋湿的这么彻底。安源现在这个落汤鸡的造型再配上脸上抽搐不定的表情,活脱脱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女孩子的脑子在某种程度上是转的飞快,安源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她脑袋已经拉响出了几百出大戏。
“咳…”久希把伞撑在安源头顶:“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将军大可跟我说。”
安源到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昏脑涨的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能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
这么敷衍的态度,久希以为是他和自己的那个小相好——沈悦吵架了。也没有往多的方面去想,他十分有眼色的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安源现在满脑子都是乱呼呼的,也就不知道旁边这位小姐到底想了些什么不该想的事情,甚至给她安了一个怎样的人设。
“你这是要去陛下那里吗?”
“阿,啊!是的,红儿刚刚被逼下带过去玩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准备把他抱回去的。”
“哦,刚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好…”
久希嘴角一抽,安将军这个样子压根儿就不像是去请安的,简直就是去打架的,这个样子,就像一炸了毛的小奶猫,蓄势待发的填的自己的爪子。
久希撑着伞,二人就慢慢的走向了房间。
院门的侍卫告知他们,陛下睡了,要过些时辰再来。
安源皱着眉上前理论道:“我若是没有事要报,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可知道耽误了这些事情,究竟要服什么后果吗?你可是想要造反?!”
“将军,臣不敢。”
看守大门的都是沧易笙的亲信,他们嘴上说着不敢,脸上的表情可并不是进口害怕,都是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安源。
这两人安源也是听说过的,沧易笙身边有力的左右手。他们两个人向来是将圣旨至高无上的存在,只听从沧易笙一个人的命令。
哪怕是倪音,也没办法让这两个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要不是沧易间打好了招呼给他开个后门,这两位大哥估计也要志高气扬冰冰冷冷的对待他了。
“混账东西我都说了有要事!陛下要是知道了,必然会怪罪于你们。”安源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么一拦下,整个人的音量都提高了,脾气暴躁的他甚至都有点儿想动手的打算。
久希跟这位安将军接触的并不多,只是逢人就听见夸赞这位将军年少有为。这么个英雄少年,想必为人处世你应该是一等一的好,现在这么暴躁,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这两位大哥,主要是规矩就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在这烟,说白了我们也是陛下的亲信。”
久希上前拱了拱手,以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像两个侍卫行礼。不过依旧行了个晚辈礼,既不掉下自己九王府的面子,又显得她尊重这二位。
“既然是规矩是活的,二位又何必唔通容易翻呢?你们怎么知道放我们进去了陛下就一定会生气,你们又怎么知道陛下听了我们的消息之后不会有所作为?”
她抬起芊芊素手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有的时候还是要学会变通的,二位现在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吧?”
两位侍卫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至于这样安源安将军跟他们陛下什么关系,他们也是聊熟于心。
现在就是在人家九王府的地盘上,不可能不给他们的大小姐一点面子,要是陛下知道了确实说不好,会怪罪下来。
他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挣扎和犹豫。
其中一人抿了抿唇,挣扎了一会儿艰。难的看口道:“将军,大小姐。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心中早就有了定位,没必要再说这么伤情的话。只是希望将军进去以后能够多美言几句,我二人这次也算是犯了禁,就算是陛下罚我们也无话可说。”
安源挑眉,他现在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发。久希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打破了这个僵局,让他这一肚子的火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那人继续说:“只是我们希望是最能免活罪难逃。至少不让我们被遣送回家……”
沧易笙身边的侍卫,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发现了一背叛主子的事,必然要被遣送回家。
这种遣送回家,可不是欢送退休,而是街坊邻里乡亲父老们都会嘲笑或者是说鄙视的一个存在。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不出三日,便臭名昭着。
这两人现在前有山后有虎,唯一希望的就是陛下怪罪起来不要把他们当作了叛徒。
安源相当了解沧易笙,他肯定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来惩罚别人。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带着久希走了进去。
“陛下,臣安源有事启奏”
“陛下日安,臣女久希,参加陛下。”
因为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安源又不敢擅自闯入。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也就不会顾及如此多的礼数。
这不是久希也在,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陛下的面子。
他也就就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外,等沧易笙起来开门。
倪音被迷迷糊糊的吵醒了,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这个毛茸茸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差点儿一激动就把红儿从床上踹下去了,好在沧易笙及时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拉住了他的脚踝,
“乖…别起来了……”
沧易笙压低了声音,贴在在他耳边呢喃道。
“外面那些人……”
“我去,你跟孩子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