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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门卫房,时间还早,反正闲着也没事,于是就当今天算是给我们自己放假。跑到瓷器口老街玩了一上午。罗立国跑出去揽生意,按照惯例中午肯定不会回家吃饭,所以,我们也没有打算回去,挑了一家小吃老店,各自叫了重庆小吃酸辣粉。但现在时间还是太早,我们又搭车去朝天门码头转了转。
朝天门码头对于我和江一龙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经常跑来这里揽生意,白灵却是头一遭。听他们说,朝天门在重庆还算比较有名气,曾经这里是重庆十七座古城门之一,按九宫八卦之数所建其一,经常有钦差从长江乘船至此传达圣旨,后来,重庆辟为商埠,朝天门就设立了海关码头,商船往来,一片繁荣。但可惜时至民国,重市设市扩建,就将朝天门城楼给拆了。
我特别留意了以前我们经常爱蹲的点,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罗立国。当我一转身,白灵和江一龙又不见了,我赶紧在人群里寻找,找了半天发现他们两人正围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
白灵正啃着刚买的鸡腿,嘴上沾着油水,指着摊位上像小骰子方方正正的小东西,边吃边说:“老板,这是什么呀?”
“听你口音就不是重庆人而且又是第一次来朝天门,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应该留一个纪念嘛。你看这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字,可以任由你自己组合,然后串在一起,戴在手上,或者保存起来,或者送人,都是很巴适的啊。”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呀。”她看了看江一龙,赶紧又转了转脑袋。“哈,致远哥哥,快过来,快过来。”
我走了过去,朝着小摊上瞄了一眼,说:“你看中啥了?”
“就是这个,老板说可以任意挑,然后将它们组在一起用这根红绳绳再串在一起……”
江一龙努了努嘴,插话说:“这个有啥子意思嘛,我看这个压发条还带蝴蝶的很好看,要不我给你买?”
“我不要,我想要这个。”
我耸了耸肩,反正这种小玩意也不贵。“那你就买一个。”
白灵脸色顿喜,赶紧将鸡腿啃了个一干二净,江一龙递了一张纸,她将嘴和手擦干净,俯下身,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看着那些刻着字的小骰子。“我该选什么好呢。”
“随便了,反正一个小骰子才五角钱,就算你选个十个八个也不贵。”
“五角?”白灵蹙眉说:“好贵呀,五角都可以买一个包子肉了。”
我和江一龙险些跌倒。
“又不要你付钱,就算我送给你的。”
白灵嘟着小嘴,想了想。“老板,我的名字叫白灵,就帮我选白和灵两个字就好了。”
老板很快将白和灵两个字的小骰子串在了一起,简单的一个小饰品很快就做成了。白灵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看向江一龙说:“一龙哥哥,你也选一个。”
“我才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致远哥哥,那你选。”
“我也不太喜欢戴这些。”
“不行。”白灵擅自作主向老板说:“老板,麻烦你再帮我做两个,一个是齐致远,一个是江一龙。”
我不太明白白灵为什么她又要再做两个,而这两个竟然是我和江一龙的名字。当这两个又做好,白灵接过我赶紧将钱给付了。白灵高兴的将新做的两个戴在了手碗上,之前刻着白灵的直接塞到了我手里。“这是我送给你的。”
我见白灵执意,再说做都做好了,反正也不怎么碍事就给戴上了。
“大师兄,现在几点了?”
他掏出之前胡青国给的传呼机,说:“四点刚过一分。”
“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玩心一收,接下来就该做正事,毕竟我们可没有想要搬家的意思。
我和江一龙准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感觉已经布置差不多了,于是买了菜做晚饭。快七点,罗立国也回了家,他开口向我们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屋子里闹鬼的事处理好了没有,我回了他一句暂时还没有,不过让他放心。
差不多快要到晚上九点,我给他一张画好的护身符就让他进屋睡觉。以我现在的道行,护身符维持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只要罗立国一旦感觉不对劲,将其握在手心就能驱鬼护身。而这段时间,我和江一龙自然不会闲着。
至于白灵,我是已经彻底相信她就是一个天生胆大的奇女子。无论我怎么劝说,她只坚持一句,我就只看看。
在时间刚刚到九点的那一刻,屋子里所有的灯光在同一时间关掉,随后,我们三人赶紧回到客厅,将做好的香坛拿了出来,点上一柱香,分散蹲藏在了三个墙角。
准确的说,我们现在并不是替付娟超渡,如果摆上法坛,明目张胆的贴上符箓,想要引她现身可能就非常困难。而这种法子虽然可以保我们一时平静,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想要解决这个隐患,只能在今天晚上彻底解决这一切。
我们仔细感应着四周的动静,江一龙突然轻声说道。“小师弟,你看香,两短一长。”
人忌讳三长两短,香忌讳两短一长。这一点我和江一龙心里都很清楚,也就是今天晚上可能有一些棘手。但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香的烟线并没有直冲而上,而是以三条直线径直蔓延到客厅窗户外面。
她就在外面……
我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尽可能让自己平静。
砰。
一阵阴风忽地贯入,重重的将敞开的窗户搭扣又敞开,如此来回不断,传出的惊响让我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一种守株待兔的等待,就算我们事先准备充分,可刚才清香已经给了我们不太好的预示,所以,绝对不能够大意。
随着整个客厅阴风持续贯入,吃饭的桌子,墙上的挂历,客厅正中的吊灯,总之所有能动的东西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如果是胆小的人亲眼见到这一幕,极有可能会吓破胆。
我和江一龙即便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天眼,但却能够凭着异于常人的感知,感觉到那一个极为模糊的影子像似一只壁虎从窗户那里一步一步爬了进来……
“开灯。”
按照之前的交代,白灵迅速将客厅大灯按开。
客厅的灯瞬间照亮,肉眼所及,只是客厅摆设各种移动,颤动以及晃动。可我们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江一龙一个闪身箭步,率先冲到窗户口,迅速的关上窗户,从口袋掏出两张符箓贴在窗户上。与此同时,我也没有闲着,以极快的速度将镇凶符贴在了大门,房门。总之,在感知到她完全进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在极短的时间一气呵成将她困在了客厅。
我和江一龙几乎是在同时持剑法指。“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速速降临,镇。”
几乎是在同时,贴着的符箓骤然亮起,一连窜的碰撞声响,夹杂着鬼声厉嚎不绝于耳。
付娟知道上当了,一味的想要从我们合力包围之中冲出去。就算她的道行与厉鬼已经非常接近,但是想要冲破镇凶符阵,她道行还是太浅。
“唔…………啊…………”
声音凄惨,悲凉。可我们是道士,格守本心,镇定自若。
江一龙道:“怨鬼付娟,你寿数天定,不去转世重生,竟盘此作恶,索魂取命。本道人替天行道,今日就收……”
砰。
客厅大灯突然熄灭,并支离破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走霉运,一片散落的玻璃碎片将我的脸划了一道口,鲜血直流。
视线一黑,借着丝若月光,我朝着罗盘瞄了一眼,指针来回旋转,也就是付娟依旧不休,势必妄想闯破镇凶符阵逃离而去。我将罗盘放下,手并二指,念道:“太上老君,与我法眼,急急如律令。”
我睁眼,付娟鬼魂正退避窗台,我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一个眨念,他与我的相距的距离仅仅就只有不到半米,一股刺鼻血腥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被我吸入鼻息,几乎就要忍不住呕吐出来。“本道人知晓怨情,可你命数已定,自当遵从天道。”
“啊,负心汉,我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汉……”
“住口。”江一龙闪身急来。“大胆怨鬼,事非因由,阳有阳官所断,阴有阴官所判,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你执迷不悟,虽未夺人性命,但祸及二人,本道人……”
噗……
我只觉眼前一黑,身形失重,一下栽倒在地,张口便喷了一口鲜血。我心里很清楚,在这瞬间付娟攻击了我,一掌砸在了我的后背。可此刻我心里非常担心,担心人正是白灵。
“白灵,小心。”
“小师弟。你这死鬼,本道人让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江一龙掏出天师符,一符拍去,正好砸中正准备攻击白灵的付娟,她发出一声凄惨的鬼叫,一下栽倒在地。江一龙脚踏七星,两步便至,他并没有用桃木剑一剑刺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了法印,高举头顶。“万鬼凶厉,精妖束形。杀。”
五帝大魔印绽放着绿光,充斥填满整个客厅,无妖可遁,无鬼可藏。
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一刻幻听,我竟然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发出的惨叫。
我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爬起身来,身形一冲,将法印抢了过来捂在了怀里。绿光顿收,惨声顿消。
“小师弟。”
我没有搭理江一龙,看向已经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付娟说道:“付娟,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的确死得非常冤枉。但是,你不能因此祸及他人,因为,你这样并不是报仇。阳间,有阳间的法规,阴间有阳间的审判。你要相信,对不起你的人迟早都会受到真正的审判。”
付娟不再以满身血污出现在我们眼前。此时此刻,她爬在地上,啼哭说:“不是我对不起他……”
“执念成魔,付娟,放下就是解脱。”
“大师,我该怎么办。”
“我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