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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有我在!”她身侧的少年腼腆而不失郑重的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大哥做的事,你让我做也是一样的!”
百草抚了抚他的头,笑而不语,我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才希望他在这里!
“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星河看不穿少女的心思,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姐,我也知道我没有大哥那么好,我、我是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百草扫了一眼坐在床头岿然不动的少年,很快收回视线,她牵着星河的手走向桌边,拉了椅子让星河坐下,自己和他相邻而坐。
星河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手足无措的道,“姐,你已经受了两处伤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百草抬手虚虚的按了按自己被打的脸颊,勉强笑道,“等我的脸好了,我们马上就走!要不然,我现在这样子被人看见了……似乎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留在这里,万一再出点事,我该怎么和大哥交代?”星河瞪着眼睛,声音也提高许多,“姐,大哥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可是如果再有人打你,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百草端起饭碗,转移话题道,“那、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姐,你很想留在这里吗?”星河看着她,“姐,就因为流川少爷,你都不想早点见到大哥吗?”
倚身床头的少年缓缓的抬了抬睫,看到少女进退维谷的样子,他目光收回,眼睑下盼,屋外阳光渐浓,清风从敞开的门里钻入,将床边小几上的饭菜吹的更凉了些,少年屈膝而坐,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大腿上,他抿着嘴唇,表情莫测。
铜壶滴漏无声微响,细软的薄沙流淌过寸寸如水的光阴,倚床而坐的少年忽然勾了勾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慧,他手腕一抬,手指疾点,顿时点过足阳明经处的几处大穴。
百草接连的往嘴里扒饭,见星河始终不动筷子,就干笑着往他碗里夹菜,嘴上避重就轻道,“星河,你怎么不吃饭呢?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菜做的不合你胃口?”
“姐,是不是吃过饭,我们就可以回去?”星河不答反问。
百草正要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回答,却陡然听到“砰”的一声,她抬眼看过去,只见床头的少年直直跌倒在地,半天没有动弹一下,百草搁下碗筷,起身走过去,语声硬邦邦的道,“你没事吧?”
少年躺在地上,弯着身子,脸抵着地面,百草见他不吱声,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先前要和缓一些,等了半晌,少年还是默不作声,百草等的有些心急,用手推了推他,略带不安道,“你到底怎么样啊?”
少年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百草慢慢的有些心慌,她俯身去扶他,却看到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惊的百草脸上也变了色,顿时道,“你怎么了?”
流川夜满头虚汗,连唇色也极尽苍白,他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里光芒黯淡许多,却掩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捉弄和促狭之意,他轻咳一声,有些费力的道,“你……要……走……就……走。”
百草想要扶他起来,用力扶上他的身子却只感到沉甸甸的无处着力,她想着刚刚烈大小姐恣意说的一番话,又想起自己昨夜的冷嘲热讽,想着流川夜虽然骄横了些,但是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除了性格张扬不羁,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烈恩雅落井下石,可是自己呢,自己待他又好到哪里去?
这样想着,百草心生歉疚,语声顿时和缓许多,但是不管她说什么,流川少爷声若游丝的只有一句话,“你,要,走,就,走!”
“对不起!我不走了,我保证不走!”
“你不走,本少也不媳!”流川夜说完,可能意识到自己语速过快,他别过头,有气无力的咳嗽两声,百草见扶不起他,只好蹲下身子去拉他的胳膊,流川夜这一偏头,脸敲抵上少女的胸口。
百草耳根一红,但是看着少年虚汗淋漓的样子,心有不忍,也就没有多想。
流川少爷固然年少轻狂,没少做忤逆老庄主的事,但凡老庄主喜欢的事,某少爷一定搞的支离破碎,而老庄主不喜欢的事,某少爷必定会做的尽心尽力。
在老庄主看来,富家公子风流好色,浪荡不羁,做些眠花卧柳的事也不为过,老庄主许可的,某少爷反而失了兴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某少爷对男女之事也从最初的毫无念想过渡到懵懵懂懂。
此刻,流川夜无意将脸贴上少女柔软的胸口,少女耳根泛红,少年也耳根发热,他干咳两声,一把推开少女,手一撑地,自己站了起来。
百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向一边,她站稳身子,也不恼怒,只是关切的看着少年,“你到底怎么了?”
“要你管!”流川少爷只是凶巴巴的回了一句。百草又想起自己昨夜所说的一番尖锐的话语,越想越觉得自己刻薄,她低了低头,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的一角。
默然片刻,她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声音怯弱的道,“流川夜,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其实,你没有我们说的那样难堪,你比我们说的要好很多,有些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少年侧目看她一眼,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慧,俄顷,少年身子晃了晃,像是支撑不住的栽倒在床上。
跌下去的那一瞬,少年的指尖又一次快速点过大腿足阳明经处的几处穴位,星河恍惚看到少年的手臂略微震了震,至于是什么动作,却没看仔细。
百草扑上前,却只看到少年虚汗淋漓,以及比先前更加苍白的面容,星河见到这副光景,虽然不情愿留下,但是有些话却只能无奈的咽回肚子里。
屋外阳光灿烂,繁茂的草木在地下投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此去镜湖山庄二十余里的北邙坡,鸟鸣山幽,寂无人影,只有一片稀稀疏疏的坟冢纵横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