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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节气虽然已经到了立秋却还是暑气袭人。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的事情也逐步的明朗化,借着南宫(公玉)芙蕖的生辰刚过,南宫妇好又着人去请上官霜竹来。
那时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正陪着小公主南宫芙蕖玩耍,小儿女家夏日无邪。
上官霜竹路过的时候,他们停下来给上官霜竹问好:“凤王邸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王亚父万安。”上官霜竹点点头,对他们笑了笑让他们起来。
看到南宫芙蕖,想起他前几日夜观天象看到的景象上官霜竹笑不出来了。南宫芙蕖的本命星有些黯淡,所以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因为是立秋了,所以暑热已经消退了不少。上官霜竹的一身绿衣却让看到的宫女内侍觉得清清爽爽,南宫妇好端着茶站在窗前看着上官霜竹翩翩而来,仿若飞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霜竹首先到来的,看到南宫妇好行礼。南宫妇好含情凝视着上官霜竹,嘴里说道:“免礼罢,坐。”她随手一指。
上官霜竹点了点头,坐下。不一会儿公玉武丁也来了,昨日的生辰办的很是成功盛大,所以他很是满意。所以今天过来时的心情很好,看到上官霜竹也在,眼前一亮。
上官霜竹看到公玉武丁,客气的点了点头,问:“君侯殿下安好。”然后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宫妇好身上,看她理了理罗裙裳的衣褶把玩着慧带上的梅梢上喜鹊。
“凤王邸下,安好。”公玉武丁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又转而也去看南宫妇好一本正经问道:“着人请我来,有什么事么?”
南宫妇好端起琉璃盏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的说:“这次请你来,是同我们一起商议一下曌王和大皇子的婚事。”她说完,还特意看着上官霜竹。
“陛下看着办就是,臣下没有异议。”上官霜竹平淡的看着南宫妇好,只要女儿快乐幸福他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南宫妇好知道上官霜竹会同意,所以她笑着拍了拍南宫妇好的手,又去看公玉武丁。公玉武丁皱眉:“你真决定要这么做?”她不是一向支持南宫木兰和庄锦程在一起么?
“他们两情相悦,这样做有何不可?”南宫妇好理所当然的说,这时候他们并没有预料到后来会开战。公玉武丁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思片刻,而后狡黠一笑道:“有个条件。”
南宫妇好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提要求。愣了片刻,南宫妇好咬了咬牙问道:“什么条件?”谈个儿女亲家还需要谈条件,真是……
“让他,陪我一整天,后日之前你都不能见他。”公玉武丁指着上官霜竹说道。上官霜竹一愣,随即又有些明白了公玉武丁的意思。
南宫妇好也想到了公玉武丁的想法,不由得心生冷意,似笑非笑的乜嘢着公玉武丁叹道:“你可真是又爱又恨。”是想重温旧梦,也是想报复羞辱她。
公玉武丁被南宫妇好看的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好在光线的原因让他被猜透的微微窘迫很好的遮了过去,他犹自加大了声音道:“你就说,可以不可以吧。”
南宫妇好的嘴唇微微向左动了动,在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冷冷的无所谓道:“只要他愿意,我是不会反对的。”然后她看着上官霜竹,上官霜竹脸色沉了下来。
“好!太好了!”上官霜竹原本云淡风轻的心情因为南宫妇好的态度而转变成阴云密布,他也提高了声调,用力的说道。
“那我没意见了,只不过他们的婚典也是要办两场的,关于这些你和庄国相去商议吧。”公玉武丁淡淡的甩下一句话,然后看着上官霜竹道:“跟我走白。”
上官霜竹无奈的看了南宫妇好一眼,失望的离开了。南宫妇好也准备要回金凰城了,她还派玉璧去告知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用过晚膳后来见她。
当然,她第一时间又派玲珑去把庄长风请了来,庄长风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庄锦程也会知道的。说真的,南宫妇好本来是想把南宫木兰和庄锦程撮合一下的。
奈何两人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缘份里的份好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反而是公玉文郬和南宫木兰走到了一起,两人说起来也有些“同病相怜”。
…… ……
庄锦程得知南宫木兰要嫁给公玉文郬时也是次日了,那时他刚从金甲卫巡营归来。少年意气风发,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南宫玲琅站在曌宫宫门外,看着庄锦程一日踏尽落芳华般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由得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喊出声:“庄锦程!”
庄锦程闻言回头,看是南宫玲琅很是不情愿的停下马,下了马走到南宫玲琅面前懒懒的行了个礼道:“尚武王邸下有何事?”
南宫玲琅得意一笑:“长姐就快和银凤城大皇子成亲了,届时你可要护送我去参加婚典。”只要长姐嫁人,庄锦程定然不娶,她虽然走不到他心里,也可能走在他身边,实在不能也可以看他一人。
庄锦程脸色有些变色,犹自不服气的强辩道:“你是如何得知?之前并没有什么消息。”南宫玲琅知道他是自欺欺人,怕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所以她也不多说,只是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早晚会知道。”然后南宫玲琅一反常态的没有如往常一般的粘着庄锦程,而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庄锦程心里又是纳闷又是把南宫玲琅刚才郑重其事的话听进去了,所以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他怀着疑窦和阴影回到了庄府,就见梳灵蛇髻,一身青色素衣的庄莞颜倚在二门处。
“弟弟,你回来了。”今天的庄莞颜一反常态的称呼庄锦程弟弟,而不是平日里的臭小子或者连名带姓一起叫,让庄锦程十分意外。
“庄莞颜?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庄锦程勉强堆出笑容,像往常一样的嬉闹着问庄莞颜。庄莞颜摇头:“没怎么呀,只是木兰即将远嫁,想起来有些郁郁。”
庄锦程收起了嬉闹神色,喃喃自语:“我还以为听错了,原来是真的,她要嫁他人了。”看到庄锦程的神色,庄莞颜这才意识到弟弟一直倾慕南宫木兰。
“该出手时不出手,这下子淑女另嫁他人,你傻眼了吧。”庄莞颜说道,这话音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是有的。庄锦程虽然很是忧伤,却带着悲色摆摆手:“有缘无份,自怨自艾不是男儿当为。”
说罢,他转身继续向内走去。沫雨笙走到了庄莞颜身边,她是来唤女儿去用膳的,刚才的话她自然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她有些不赞同的对女儿道:“你不该那样说你弟弟,好在他洒脱。”
洒脱?庄莞颜苦笑嗔道:“他哪里是洒脱,明明是太榆木脑袋、现在若是去争取,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她这个笨蛋弟弟,像极了爹爹的磨叽,特别是于男女上
“你弟弟不会的,他虽然性格开朗,可是内在里却像足了你爹爹的君子遗风。”沫雨笙悲喜莫名的感慨道,所以这也是好事也是坏事
庄莞颜说的兴头,也没多想就继续说道:“那是,爹爹若是于男女之事上,多蛮横霸道争取些,那就不会抱憾终身的一直忘不了干娘陛下,在心底里犹存痴情了。”
话刚说完,她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说错话了,当年娘亲和爹爹还有干娘陛下的事情,她听说过,她竟然当着娘亲的面说爹爹对另一个女人,她娘亲的情敌痴情——那不是戳她娘亲心窝子么?
“娘亲,我说错了,你千万不要多想,对不起。”沫雨笙还未开口说什么,庄莞颜却先开口堵住了沫雨笙将要说的话,沫雨笙笑了笑,慈爱的摩挲着庄莞颜的鬓发。
“娘亲没事,你爹爹心里埋着谁都不重要,娘亲在乎的,相信的是你爹爹对你娘亲专一。”因为选择了,所以专一到并不曾对那个女子有什么举动。
庄莞颜点头,这便是她崇拜爹爹的原因了,不能在一起的就不会有什么,选择了的人就倾心呵护。也许弟弟能做到,但是自己却不一定能。庄莞颜想了想,还是转了话题,挽着沫雨笙的手臂说笑着也进了宅院。
而她们进去时,庄锦程正换了衣裳匆匆走了出来。庄莞颜,沫雨笙和他打了照面,沫雨笙慈爱的看着儿子,轻声的说:“去吧,见一面说说,心里好过。”
庄锦程点点头,他要见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说开一些话并且送上祝福。毕竟他心里容纳的更多,所以庄锦程长舒一口气当夜就直奔银凤城而去。
同样的夜晚,公玉武锻上官霜竹也在月色下相对。因为是条件换取,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尴尬,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