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当然,此时的我自然不知,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
这是我紧张的时候,我爸经常会做的动作,现在拍一拍他,或许会管用。
黄仁德深呼吸了一会儿,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
“你怎么会晕倒在那里的?不是回家了吗?”
放假之前他问过我,我说回家,没想到他竟然记下了。
但是此时我一想到发生过得场景,心里就觉得针扎似的难受。
黄仁德见我表情低落,闭住了嘴。
气氛有些尴尬,指针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九点整。
黄仁德的母亲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打了个哈欠:“你们还看电视啊?都九点了该睡觉了。”
她的话明显的让尴尬的气氛消失。
我的困意也涌上心头,十分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看,同学都困了,你们快去睡觉吧啊,我不管你们了,我先去睡了,晚安啊。”
黄仁德点点头,上前扶住我。
也不知道怎么的,睡了一觉,这两条腿是不住的发软,其他还好说,就是这站立的时候有些着急。
一点一点的走到房间,躺在了床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刚吐完,黄仁德就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吓得我一惊。
“你……你干啥?”
黄仁德听完十分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睡觉啊。”
想了想,似乎这房间就是黄仁德的,他好像确实应该睡在这里。
这生平头一遭,我感觉到了窘迫,还特别的别扭。
黄仁德倒是没有感觉什么,摘了眼镜,脱了外套,怕我不舒服,还往边上窜了窜。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女人,还有这么细心的男生。
他家的床很暖和,躺下没多长时间,我就昏昏欲睡。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黄仁德的声音。
“可能我俩有种特别的缘分。放假之前听说你要回家,我就想去你家拜访你了。所以学完了所有的课程,写完了所有的作业,我找我妈一起,想去你家拜访你的。”
“不过山路比较难走,就是有地图,也容易走错,结果就走到了坟地里……”
说到这,黄仁德表情有些复杂。“你就躺在那里。”
脑袋上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让我瞬间清醒起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知不知道女鬼的事情,但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我都没有向他提起的意思。
“嗯,感谢。”
这声感谢,是因为他救了我,也终止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只听见黄仁德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睡吧。”
我便跟着他的声音,进入了梦乡。
在黄仁德家里呆了有三天,身子已经能够正常的行走了,所以这个时候,我就辞行,回到了家里。
家里再也没有以前的热闹,一片冷清。
我不禁又湿润了眼眶。
打开了爸妈的衣柜,将他们平常穿的体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叠的整整齐齐的。
“爸,妈,儿子没本事,没法给你们牵魂,也就只能多给你们叠点衣服,你们好在下面穿,啊……”
擤了擤鼻子,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天冷不冷,我给你们带件棉袄吧。”
将他们最喜欢的棉袄也叠在里面,又找了些秋衣秋裤,都给他们带着。
背的大包小包的,。往二老的坟前走。
到了地方,拿出好的酒菜,盘腿坐下来。
给他们带了点,给我自己也带了一点儿。还真别说,就这样吃饭,还真让我有种一家人都在这里的感觉。
自嘲一笑,自言自语“这花生米你俩都爱吃,我特意多带了点儿,你们多吃点,要不可就吃不到了。”
然后又指着另一道菜。“这可是我妈爱吃的啊,你可不准跟她抢,要不以后我见着你们了,我跟你没完啊!”
忽然划过一阵凉风,我缩了缩脖子,不过没太在意,只当是山中起风了。
“还有这猪肘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挣回来的,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啊……不对,是好好吃才对。啊,还有啊,你们要是缺钱了,你就给我托梦,跟我说,我给你们送钱,知道不?”
在原本的坟上面挖了一个坑,将衣物放了进去,然后重新盖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子的凉意从脖子蔓延到了尾巴骨。
一扭头,山林草丛尽数不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这又是哪里?
他的疑惑刚一问出,就走人回答了我。
四面八方的声音穿进我的耳朵:“陆羽,年满十七,阴年阴月阴日子时生人,说的可是你?”
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有发现错误,于是点点头:“是。”
得到了答案,那边的声音就凌厉起来。“就是他!抓起来!”
我一脸的茫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胳膊就被抓了起来。
定睛一看,这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不正是当时带走大伯的那两个吗?叫什么来着……黑白无常?对,就是他们。
以前都说这两人就是索命的小鬼,可是我活的好好的,抓我做什么?
扯着沙哑的声音喊道:“我没死!你们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人的手。
那手,形同枯槁,十分苍老,手上还有些老年斑,看样子也是个年纪大的。
我挣脱不开他们的钳制,只能被逼着走到那白茫茫的一片。
过了这些白茫茫的东西,里面的场景。就是一个前殿,看着上面端坐的人,我有点愣神。
这人,也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阎王,人已经带来了。”
阎王动了动手指,开始在桌面上敲击起来。
阎王……
听到这个名称,我这心里就更加的没底了。
小时候天天听些老人说什么阎王,风俗的,久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难道已经死了?
还不等他开口,我就已经出声问道:“我死了吗?”
阎王勾起了唇角。“快了。”
从一个阎王的嘴里说出来——快了,这两个字,我是该激动呢,还是该害怕呢?
这么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后退了两步,有点结巴:“你……你想干什么?”
坐上的人在手里的书上重重的划了一笔。
“干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扣上了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