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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刚刚升起。
一匹瘦马拖着一架略显破旧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
或许是马车破旧的原因,马车的车轮每转一圈,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手持马鞭,坐在前面赶马车。
马车行驶到一个岔口,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张边长近乎半米的兽皮地图。
青年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这张偌大的地图上找到一个红点。看着红点,青年思索良久,最后一咬牙,然后选择了左边的那一条岔道。
咯吱……咯吱……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马车还在缓慢而艰难地行驶。
那匹瘦马喘着气,突然“嘶鸣”一声,再也不走了。
青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茫然地看着前面的三条岔口。
“第一次,我选择的是左边的岔路,然后在岔口走了右边的岔口,第三个岔口我走的是……可是现在我们在哪里?”
青年看着地图,自言自语。
最后青年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地对马车里面说道:“少爷,我想我们可能迷路了。”
“你不是说,整个水原城道路,你都是了然于胸?”
马车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青年闻言,不由苦笑。
“我五六岁就开始在任务殿做任务,整个水原城和其外围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是这里……”
青年心里骂道:“他娘的,我们林家什么时候有一个豆鼓镇。”
“你对着地图继续找吧,我午睡了。”
马车里传
来这样一句话,就没有动静了。
青年拍拍脑袋,然后露出决断之色。
“点点羊羊,点到谁来当肥羊。”
青年手指一点,点到右边的岔口。
咯吱……咯吱……
瘦马迎着烈日,拖着马车再次行走起来。
玉兔隐去,金乌冉冉升起。
瘦马踏着清晨明媚的阳光,低头缓缓向前走着,青年无精打采地坐在前面,打着哈哈,突然青年的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顺着一个他的视线,能看到一颗歪脖子枣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枣树上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有个歪歪扭扭且模糊的大字——豆鼓镇。
“少爷,我们到了。”
青年几乎激动得喜极而泣。
“到了就到了,吵什么吵。”
然后一个少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相貌普通,但是一双眸子清澈深邃,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让人一眼就觉得他和旁人不同。
这个人正是林墨。
而赶马车的青年却是林闼。
林闼牵着马车走在前面,林墨缓缓在后面走着。
穿过一条泥巴小路,林墨和林闼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豆鼓镇。
两个孝在村头玩耍,一看到有外人来村子,顿时叫了一声,然后跑掉了。
“这个是镇子吗?”
林墨问道。
“应该是吧。”
林闼想到枣树上的牌子,也就是那个“镇”字比较清晰,立刻很肯定地点点头。
林闼把马车放在一边,然后和林墨向着镇子里面走进去。
粗
浅看看,这个镇子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比一般的村子都要小。林墨和林闼路上也遇到几个人,但是那些人一看见他俩,立刻就跑开了,表情也不太友好。
就在林闼打算找一个人问问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麻布衣服的跛脚老汉走了过来。
“欢迎贵客来我们豆鼓村,不知道有什么事?”
老汉精神矍铄,声音洪亮。
林闼有些疑惑地说道:“豆鼓村?这里不是豆鼓镇?”
“哦,是我老糊涂了。我们这里就是豆鼓镇。不过几年前还是叫作豆鼓村,有时候就按照老习惯喊了。两位是?”
跛脚老汉回答道。
林闼掏出身上的林氏令牌。
跛脚老汉看着令牌,挠挠头,露出思考之意。过来好久才一拍手,激动地说道:“你们是水原城林家?”
“是的。据说豆鼓镇的药田,近几年欠收。所以,我和二少爷过来视察一番。”
听到林闼这样一说,跛脚老汉不由苦着脸。
“这个说来话长,两位不如先歇息一下。”
然后,跛脚老汉把林墨和林闼安排到村子北边的一间比较大的土房。
和跛脚老汉的交谈中,林墨知道了老汉就是豆鼓村的村长,不,应该是豆鼓镇的镇长。
土房子中,林闼一脸惊奇,他虽然是属于林家中混的很不如意的,但是也从来没有住过土房子。
林墨到时无所谓,他现在晚上一般都用打坐代替睡觉,也不怎么在乎环境。而且这里
,干燥通风,没有异味,看来的确是豆鼓镇里高档的房子。
林墨和林闼在土房子里看了一圈,就出来了。
或许是镇长告诉了镇里人林墨两人的身份,镇里人看着林墨和林闼两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戒备和敌意。
中午时候,镇长摆了一桌豆鼓镇最高档的酒席。
几只野鸡,或炖或煮或红烧,一下子就是三道菜。然后然后烧了五六种野菜。以及最后压轴菜——豆鼓镇的特色菜——豆鼓鱼。再配合自家酿制的水酒。
林墨和林闼倒也吃得酒足饭饱。
吃完饭后,等了林墨和林闼休息片刻后,镇长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来。
“书儿,快喊两位大人。”
镇长向小女孩说道。
“书儿,见过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好。”
书儿一个颇为伶俐,清秀可爱的五六岁小女孩。
“自从两年前,村子里后面的药田上突然出现一片黑雾。”镇长说得很慢,声音也有些沉重。
那个叫作书儿的小女孩更是抽泣起来。
“她的哥哥蓝铁,多好的一个酗子,武功练得棒棒的,和村子里的另外几个人一起进去探查,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村子里死了几个干活的汉子,又少了地,那个收成能提上来吗?”
镇长叹了一声气。
林墨和林闼静静听着,然后安慰几句。
通过交谈,林墨知道了,豆鼓镇原先是有几十亩药田,因为黑雾笼罩,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亩地可用。而进入黑雾的
那几个人,都是淬体二层的实力,而蓝书儿的哥哥蓝铁是淬体三层实力。
事实上,豆鼓镇里的地原来也是属于豆鼓镇自己的,但是几年前,豆鼓村的众人下了决定,然后把村子改成镇子,然后把药田贡献给林家,获得了一本下乘功法和几本不入流功法,同时也得到了水原城林家的庇护。
可不要小看林家的庇护,这里附近还有一些和豆鼓镇有矛盾的村子,但是一听到豆鼓镇投靠林家的消息,他们就再也不敢和豆鼓镇发生摩擦了。
也就是这样,豆鼓镇得到很大发展,同时也涌现出不少好手,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黑雾,让豆鼓镇又回到以前。
豆鼓镇向水原城求助几次,都是得到押后处理的消息,这么一等,就等到现在。
等镇长说完后,林墨就让镇长先回去了。
等着镇长和蓝书儿走后,林闼点点头说道:“这些多如牛毛的小村落一般都是把把整个村子的土地都卖了,才能得到大家族的庇护,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只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黑雾到底是什么,又是如何来的?”
“现在在这里想也没有用。明天你过去看看。”
林墨说完后,就到床榻上打坐修炼。
“马车上,他在修炼,现在他又在修炼。”
林闼若有所思。
“果然强大的实力,不是凭空得来的,只有经得起无数寂寞,苦苦修炼,少爷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同时,林闼也更坚定了他的决定。
自从那天在任务殿,林闼看到林墨进入一次青雨山就获得两千多点贡献点,林闼就在心中下了决定投靠林墨。所以,他提前用纸条告诉林墨,林虎要杀他的消息。最后,甚至是杀了林玉,以作投名状。
那是林闼的豪赌,成了,他就能在林家蒸蒸日上,甚至走到高层。输了,连命都会丢掉。林闼心里一直是惴惴的。
但是现在,看着床榻上的那个打坐静修的少年,林闼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林闼走到另一间房,同样开始打坐静修。
晚上,林墨和林闼推脱了镇长的酒席。但是镇长还是让蓝书儿送来的一只鸡,两碟小菜。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明。
林闼招呼林墨一声,然后就去探查黑雾了。
镇长派出一个大汉领路,大汉领着林闼来到黑雾的边缘处。
“你看,就是那黑雾。连黑雾旁边的草木都死了。”那个大汉眼里尽是恐惧和厌恶之色。
“你想怎么探查?该不会真想进去?我可先说了,打死我也不进去。”大汉叫道。
林闼看着黑雾露出深思之色。
片刻之后,林闼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要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出来,立刻回去禀报少爷。”
那个大汉立刻点头,只要不让他进去一切都好说。
林闼在怀里的玉瓶中掏出两颗丹药,吃掉一颗,然后把另一颗含在嘴里,然后用布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看着林闼走进去,大汉连忙退了几百米,然后找了块石头坐下,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