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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大莫过心死,如果你不闯进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就不会改变。但即便你不闯入我的生活,也会有别人闯入我的生活,我的生活还是会被改变。
在一场死亡之旅中,必然会有旅伴死去,活着的人只有一个目的,结束这段旅程。
沙漠可以吞噬人类的性命,但也会拯救人们的性命。师正业他们被流沙吞噬,不过当他们回到地面上时,才发现流沙救了他们的性命。
从大沙板下面走出来,其实也不难,只要你能够在流动的沙堆上立足。
沙板下面,方正和孑若向师正业询问如何从这里走出去?师正业没有立刻回答,先在这里环顾了一下,然后仔细观察,发现他们陷入的地方是沙板的漏洞破损之处,师正业就向仨同伴简单介绍流沙形成的原因。
因为重物撞击,或者是沙板上过载,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沙板出现了一个破洞,这个破洞越来越大,破洞越来越多,当大风袭来时,便会抽空沙板下面的沙子,上面的沙子也会流到沙板下面形成流沙漩涡,将他们四人也带了进来,不过这些流沙从这个破洞进来,又被风从另外一个破洞带出去,所以说流沙无论吞噬多少沙子都填不满。
邢孑若不想听他讲原理,就摊开双臂,追问:“那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里?”
师正业介绍:“对于普通人来讲离开这里有些困难,但对于我们来讲易如反掌,首先找到破洞,很好找,就在这堆沙堆顶上,其次扩大破洞,我们纵身跳上去,不过要小心,这些沙板还会塌陷!”
邢孑若应了,就拿了已经变成了锯齿壮的玄铁剑,这也是他们仅存的武器,玄铁剑划出一道剑气,将沙堆顶击破了一个大洞,大量的沙子倾泻下来,几乎将他们掩埋。
师正业抱起了琼贝公主,纵身提气,调运内力,身体从黄沙中飞起,踏着流淌的沙粒,就飞到了上面的沙漠中,方正也紧随其后,拉着邢孑若一起回到沙漠中。他们放眼望去,只见他们正处于这片沙漠的中心,头顶是炎热的太阳,脚下是茫茫沙漠,四周是一片黄色的尘埃。
俩少年不知所措,师正业抬头望了天空,叮嘱:“你们俩跟紧我,如果我们速度快的话,应该在天黑前走出这片沙漠,对了墨线和三位上师呢?”
方正听后便低声抽泣道:“墨线代替我去洞口为三位上师传讯,就再也没有回来!”
师正业向四周望去,这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托素湖,更没有羊公山。背上的琼贝公主气息渐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邢孑若就询问:“师大哥,你怎么从天空坠落下来的?难道你已经登上了羊公山的山顶吗?”
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现在正是六月天,最热的时候。
师正业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讨厌太阳,包括如同太阳一般的日金轮。月金轮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却把他手里的玄铁剑变成了锯齿剑,然后又驮着他逃出了崩塌的羊公山。他道:“我在山顶看到追杀我们的敌人引燃了火药,我以为我们都要葬身魔鬼山,没想到我们还能够活着逃离,可惜墨线和三位上师却没能活着逃出来?”
方正补充:“还有公主殿下的侍女蛮珠。”
邢孑若就询问:“那我们还回逻些城吗?”
师正业犹豫了,方正提醒:“我们还是赶快走出这片沙漠吧!不然我们只能长眠于此了!”
因为风沙遮天,他们就用衣服遮住口鼻,师正业干脆闭上了眼睛,邢孑若和方正而牵着手跟在他后面。太阳西沉,风沙停止时,他们登上了一道沙梁,这里的沙子纯净,细腻,沙层下面富含水份,走起来很柔软,却有踏实的感觉。
琼贝公主已经昏迷了,他们听到了铃铛声,邢孑若大喜:“快看,驼队,公主有救了!”
师正业睁开了眼睛,看到从东面走来了一支驼队,牵骆驼的都是身着白色长袍,头戴白巾的西域商人,这是一支小型驼队,有四五只单峰驮和两头牦牛,还有两匹马,不过上面都装满了货物。
师正业将琼贝公主从背上放下,然后抱了起来,大步如流星般朝驼队奔去,这些商人见状立刻拔出随身佩戴的弯刀,但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止住了他们,取出了装水的皮囊,用胡语道:“不用紧张,他们不过是落难之人!”说着就打开了皮囊的塞子,正好师正业也赶来过来,一把接过皮囊,就让琼贝喝水。
这个男子见到了师正业有些惊讶,又让吐蕃取下了更多的皮囊递给后面跟来的俩少年止渴,然后用汉语询问:“你们是汉人吧?”
方正饮了一大口水,然后点头应了对方的问话。
琼贝公主饮过了水,口唇湿润了一些,但仍说不出话来,方正就把自己手里的皮囊塞到了师正业嘴里,道:“少爷,你也喝水!”
师正业喝过了水,对这人表示:“多谢恩公搭救,晚辈磨齿难忘,不知这是何处?”
这个男人就对手下的白袍帮手吩咐:“你们继续赶路,我稍后就跟上!”说着取出了一些干粮,请师正业他们食用,然后介绍:“这里是都兰西柴达木盆地啊,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返回大唐吗?”
师正业点头应了,询问:“还没有请教恩公如何称呼?”
这个男人捻着自己的喧须回答:“我是长安商人,家排行六,人称福六爷。如果你们要返回大唐,就往东走,速度快的话,一个时辰就到都兰城,不过那时城门已经关闭。”
师正业一听这人是长安商人,忙询问:“恩公既然是从长安而来,不知长安的情况怎么样了,武后还在重用酷吏小人吗?”
符六爷愣住了,然后解释:“武后已经称帝了,不过还没有正式登基!”
师正业呆住了,方正就询问:“少爷,武后已经称帝了,那我们就赶回大唐吧,武后一定会封你做大官的!”
邢孑若感叹:“看来我们家族的预言很准啊!”
符六爷就询问:“你们是公门中人?”
师正业坦言:“我们现在进退两难,回吐蕃也不成,回大唐也不成!”
符六爷叮嘱:“你们还是抓紧去都兰城吧,夜晚的沙漠很恐怖的!”
方正反问:“那福六爷你还夜走沙漠?”
符六爷留下了一皮囊水和一些干粮表示:“老朽最不怕的就是走夜路,老朽已经走了二十多年夜路了!”说着就唱起了西北民歌,大步朝自己的驼队追去。
师正业带着俩同伴,背着琼贝公主就往东方走去,一轮圆月升到了他们头顶。
路上,邢孑若感叹:“既然武后已经称帝,那不就是女皇现世,日金轮出现!”
方正附和:“是啊,可日金轮已经出现了,就连月金轮都出现了,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满足什么,怎么就满足了,我们见到了日金轮和月金轮,却没有把它们带回去,我要如何向武后交差,向我爹爹交差?”邢孑若回应。
师正业就道:“我们没有把神器带回大唐反倒是一件好事,不然大唐的江湖又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了,你的族人也会受到牵连!”
他们终于走到了沙漠的尽头,看到了一座漆黑的城池,师正业忽然询问:“这都兰城是吐蕃的地盘还是大唐的地盘?”
琼贝公主伏在他肩头,已经睡去,又被他惊醒,他便向公主询问,“是吐蕃的城池,但愿我的公主身份还有效!”琼贝回答。
师正业就道:“我们还是等到明日一早,城门打开再进城吧!另外我们也不能让你丢了公主的颜面,需要为你妆扮一下!”
除了城头的灯笼外,天地间一片黑暗,他们来到城墙脚下,依靠着城墙坐下入睡。为了让琼贝公主睡的舒服一些,师正业就将她抱在怀里,用手臂作公主的枕头。
现在他们身上除了已经变成锯齿的玄铁剑外,再没有一丝值钱的东西,师正业看到了琼贝公主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以及手腕上的玉镯。
他们是被看城门的吐蕃兵士踹醒的,师正业醒来后,就唤醒了琼贝,邢孑若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亮出了玄铁剑,这守城的兵士笑的合不拢嘴,然后用吐蕃道:“一两银子,这剑给我玩玩!”
邢孑若没听懂,师正业就收回了剑,用吐蕃语回应:“这剑虽破,却是无价之宝,多少银子我们都不卖!”
琼贝公主低声对师正业道:“让他带我们见都兰的宗本大人,就说我们是从逻些城来的使者!”
师正业用吐蕃语向士兵说了来意,对方盯着他表示:“原来是尊使驾临,快请!”
都兰城里非常热闹,他们站在了一座宅院外,就听院子内传来了号角声和鼓乐声,他们被带入了宅院内,只见院子里是一群吐蕃喇嘛正在作法事,师正业被当作僧人请来,在这些喇嘛身边坐下,俩少年也跟着他坐下,琼贝公主用吐蕃语对一个身着皮衣的老男人说了什么,就被带入房间离去。
这些喇嘛停止念经,下人送来了酥油茶和奶酪请他食用,他们也毫不客气的享用。
下午时,一个老男人(都兰城的宗本)对师正业道:“三位圣使辛苦了,请随下官到客房中休息!”
师正业忙询问:“公主殿下呢?她负伤在身,急需医治!”
对方回答:“下官已经请大夫为公主殿下医治了,公主现在不方便见客,三位圣使先在客房休息。”
用过晚饭后,师正业就对俩同伴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决定带公主回大唐,如果你们愿意做官,就前往京城面见太后,如果太后问起我时,你就说我已经客死吐蕃,葬身羊公山上!”
方正和邢孑若忙道:“师大哥,我们俩跟着你一路从突厥到吐蕃,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不愿做官,我们也不愿做官,不然你带着方正和公主殿下跟我回盘古山庄,以你的资历,一定会受到我们族人尊重的!”
师正业就表示:“可我还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愿意跟咱们回大唐去呢?”
“那你现在就去问她啊!”
师正业鼓足了勇气就去找琼贝公主,来到了公主的房外,从窗户上看到了公主的身影,他犹豫了,自己应该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