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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淅淅沥沥飘起了牛毛细雨。
阡陌看着随风飞去远处的彼岸花慢慢消散,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兀的疼了。
这是他的娘亲,他唤了三万年的娘亲,即使他是火神祝融又如何?三万年来,终是他唤了她三万年的娘亲,心里在乎的,喜欢的,也只是她。
以前的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什么共工,什么盘古,什么女娲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君拂而已。可如今呢?君拂没了,被画无骨亲手所杀……
阡陌如此在脑海中想着,不由得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而他这一动气,漫漫沙海焚烧着的玄冥鬼火便愈发烈了起来。
画无骨就那样站着,一朵彼岸花向他飞来,他抬手接住,看着彼岸花在他掌心慢慢消散,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问:“你如何会在这里?”语气淡淡,让阡陌心头怒火又添了一分。
阡陌冷哼,霸气反问:“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画无骨也没说什么,虽然他明了,阡陌定然不是以前的阡陌了,但他知道就好,又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举步离去,临走时,目光在掉落于云端的寂魂剑上多留了一眼。
阡陌看着画无骨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如今他尚未完全恢复,待他身子痊愈之时,他定要让九重天境被冥火焚尽!
……
末了,神族退兵,魔族战败。伏羲动用不周山撑天之柱,聚女娲晶石之力封印了魔域,从此,魔族徒众被囚于魔域,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
回了九重天后,画无骨自顾自去了自己的玄辰宫。今日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不想过问,更不想有人提及,所以一进门槛,便在门口设下结界,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伏羲尾随其后,慢了一步,正巧被关在了门外。
“兄长,你就真打算将本帝君关在门外?”
画无骨不答。
伏羲又往火山口上撞,道:“今日兄长斩杀魔女有功,理应去凌霄殿受众神朝拜。”
许久,画无骨才闷声吼道对本君闭嘴:“给本君滚!”
“兄长确定吗?”伏羲开始悠闲地靠去了门框之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在意的说:“起初本帝君还想着,将父神临终前告与我的事说给兄长听听,看兄长心情欠佳,那便算了吧,改日兄长心情好了,再与兄长说。”话音落尽,便做状假意要走。
画无骨闻之立刻撤了结界,只是转眼,伏羲便被提了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画无骨短刀架其脖颈,俯身逼近他,说:“今日,可是你控制我,让我杀了阿拂?”
伏羲高举双手,继而又赶紧将手护在胸前,陪上了笑脸:“嘿嘿,这也是为了兄长好。”
“为我好,便控制我,让我杀了阿拂?”
“兄长别生气,父神交代,本帝君也是奉命办事。”
画无骨的刀刃又逼近了几分:“父神?奉命办事?父神让你自毁元神,你是否也要奉命办事?”
伏羲张嘴刚要反驳,画无骨却一声冷笑:“伏羲,这些年来你做了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但你最好有个限度!我处处忍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是动不了你,我只是不想动你,你也应该祈祷,不要让我废了你的天帝之位!”
言语为尽,伏羲便垂下了眼眸,他终究只是个孩子,一心想要自己兄长好而已:“兄长之话,本帝君心里明白,但是兄长可否知晓,君拂不死,便是你死。”
“不要与我说这些!阿拂已死,如了你们的意,你们还要怎样?”
伏羲无奈皱眉:“不是我非得要了她的命,是父神说这关乎你的生死,又牵扯到祝融,让我务必取了君拂的命。祝融,火神祝融啊,他是天地之子,父神生前费尽心力也要除掉的人,却被兄长捡回来当儿子,一手铸就了你的命劫,若是三万年前,祝融便陨落,今日君拂又怎会非死不可?兄长,你清醒清醒,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
画无骨突然不说话了。
伏羲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画无骨多多少少是听了一些的,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说:“混沌末期,祝融发现不周山撑天之柱里蕴藏着其他力量,便想去看看,但这一看,天柱便得崩塌,父神自然不允,从那以后,祝融便带着共公隐居山野,不问世俗红尘,父神与女娲大神便只好独自驻守天柱,而那天柱里的力量,便是君拂。数万年后,不周山天柱崩塌,君拂出世,女娲补天,祝融现世,后女娲大神失去音讯,父神为保天柱立神族之域,那君拂出生后,便是被祝融带了回去,养至两万岁,君拂与你相识私定终身,便一直到了三万年前,祝融在渊灵一界渡生死之劫,他才见到君拂,但那时天劫之力强悍,共工为其挡了一劫,身受重伤被祝融用术送了回去,后祝融渡劫不成,被敛去记忆与法术化成了一个婴孩,被君拂捡到,父神当时是想借此契机让祝融陨落,不料兄长纵容,让君拂认其为子,自那三日之后,君拂过渊灵界来神族寻你,祝融天劫再现,才发生了三万年前那么一桩事。”
画无骨皱眉:“这有何干系?”
伏羲深深吸了一口气:“祝融与君拂早在君拂出世之时,便牵下了孽缘,一直未断,而你与君拂神魔相恋,本来只需让祝融陨落,你与君拂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可是兄长亲手救了你自己的情敌,毁了与君拂的缘,生生亲手将君拂发展成你的命劫,所以,君拂必须死。”
“那父神当初又为何……”
“为何让兄长去使美男之计,取了君拂的命?”
画无骨点了点头。
伏羲答道:“那是因为父神没有把握让祝融陨落,所以才一次次逼你杀了君拂,免得怕什么来什么。”顿了一会儿,伏羲见画无骨没了下文,又继续说:“其实,父神挺喜欢君拂的,只是相比起来,父神他更在乎你,若是当时你没有纵容,也许你与君拂,会是一桩美谈。”
画无骨渐渐直起了身子,心念一动,收了手中的短刀。
伏羲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走了出去:“兄长好好想想吧。”
画无骨看着伏羲离开的背影,心中思绪,一下子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