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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固定只能进去的一个人。如今莫名其妙多进了一个,木然风坐着喝茶的闲工夫也没有了,心念一动,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阡陌收了术法,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穿彩衣的人,淡淡一笑:“兄台好身手,希望不久之后,兄台的身手能够施展。”然后玩起那标志性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
彩衣人看着阡陌先是一愣,因为她没有想到,外表看似文文弱弱的书生竟会有这等修为,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木然风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愣在那里的彩衣人,大手一挥,给新来的朋友送上了捆仙绳。
“我长州木府的规矩多少年都不曾有人犯过,小兄弟是鼓着多大的勇气才会闲得慌来此一试?”木然风淡笑着问。
彩衣人眨了眨眼:“你,我……他,他先进来的好不好,你去抓他啊!”
木然风顺着看去,阡陌的背影突兀兀映入眼帘,他微微皱起了眉,这个人的背影,似乎在何处见过,许久,才回过了神:“那人已经走远了,我懒得去追,只有你站在这,那便只能委屈一下小兄弟你了。”随后单手放在彩衣人肩头,只是一瞬,地上便已经没了人。
第二日一早,长州发出了通缉令,是一个背影,唯一好认的,是那背影的左肩,有一只老鼠一般的东西,城中守卫也比平时多了四倍。
阡陌易了容住在一间客栈里,今日一早出了门,差点被抓了去。
他心中念想一动,怨焚和冥天堪堪站在了他的身后,团衣见自己的主人,欢喜的从阡陌肩头跳下,揪着怨焚的衣摆,爬去了怨焚的心窝里。
怨焚只得干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冥天一道说:“见过主人。”
阡陌喝着茶,点了点头。
木府之内。
彩衣人被木然风带去了地牢,绑在了木质的十字架上,一道折腾,彩衣人的青丝凌乱,脸上有了少许灰尘。
彩衣人说:“你们长州的人,就如此不讲道理么?”
木然风站在她面前:“讲道理,我是此处族长,为了族人的安全,我不得不走个过场,小兄弟见谅。”
“那能否将我放开?”
“可以,不过,得过了今晚,小兄弟委屈了,明日一早,本主定来将你这绳子解开,亲自给你赔罪。”
彩衣人看着木然风离开的背影,心里巴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狠狠地剜了个白眼,挣了挣绑在手腕上和腰间的铁链,无力的垂下了头。
她本是山间荒族的一只角兽,因自小得了怪病,没到月中,她便会狂性大发,修为暴涨,直到得到制服或第二日一早,才会恢复原样,所以族中长老要她来这长州寻医治病。
她沮丧的哼哼两声,今夜,是月中之夜。
时间过了很久,明月已经升上了树梢。
彩衣人极其无奈的抬起头,体内,似乎有一种东西,在四处暴走,冲击着她的各个穴位,让她觉得此时自己似是可以与天抗衡。可是她心下明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要出来了。
“来,来人……来人啊,来人!”她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这里的人,族中长辈说了,一个都不能伤。
只是叫唤许久,终究是无人搭理。
她又安静下来,整个人颤抖的厉害,额头冷汗密布,只是一会,脸色便已经苍白。
木然风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族中长老知道有人违背了长州的规矩时,便一直坐在那书房里,同木然风说前世今生的大道理。
木然风对此很是无奈,放下手中的书籍,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无矩不成方圆,可记灵显示,那彩衣人是先进城的,我也已经发了通缉令,你还要我怎么办?”
“长州繁华,前人立下规矩,为的就是保族人安全,族长就应该在数年前就将其更改,不可外人进出长州……”
“我们长州不是蓬莱,虽然繁华,但终究只是一座城池,计长老,你那一番话,说得怕是太过去高估我们长州了!”
计长老还想再说什么,可木然风脸色已然不好,沉着声音,说:“我将她关进地牢也是走个过场,我长州根基千千万万年,此时城中大多为外族人,我族人也尽数住在木府之内,还有少许是在自己的属地里,能有什么危险,若是真的要说危险,那也是那些在城中久居不走的外族人危险,计长老也是族中老人了,竟如此冥顽不灵!”
话音落尽,各长老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半天整理不出一句话来。木然风差点气得发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突然,屋外喧哗起来,大多都是族中修为较低的弟子,一时之间胡乱窜跑。
木然风出来查看时,不由得微微皱眉:“城中何时有这种怪物的?”
众长老不说话,只需要眼尖一点的,就能认出那怪物身上琳琳碎碎挂着一些彩衣。
只见月色之下,那怪物犹如蛮荒之地里的睚眦兽,血盆大口,凶恶异常,额间却多出一只长角,那长角之上,似乎还有什么印记。
木然风盯着怪物身上的彩衣,不成想,看上去无害的小兄弟,竟是如此张牙舞爪的怪兽,他微微皱眉,以气化剑,朝那怪物眉心刺去。
说实话,那怪物是真的狠辣,只不过一会,院落中便已经是族中少年的尸体,层层遍布,血流成河,偶有残肢断臂从半空飞落。
自见到那个怪物起,木然风便寻找着她的弱点,看了一圈,那怪物眉心处有一红点,微微发光,只不过要想一举成功,无疑是在虎口里拔牙。
木然风乘风躲避着怪物的攻击,怪物体型巨大,但好在反应迟钝,几个回合后,木然风便将剑气打去了那红点之处,渐渐的,怪物体型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彩衣破烂,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