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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内侍从身后叫住他:“柳将军。”
柳狂歌转身,见是一个眼生的宦官,心中疑惑:“公公何事?”
内侍笑道:“太子殿下在亭中等着将军。”
太子殿下……
柳狂歌喉头一动:“劳烦公公带路。”
亭中摆着一方石桌,姿容绝世的男子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壶茶。他的身边没有跟着伺候的人,其余侍从都隔得远远的,绝对听不到亭中的谈话。
柳狂歌想,太子殿下大概是有什么事要问他。
扬州暴乱虽已平定,可缘由依然不明,谁也不知那伙人究竟来自何方,目的是什么。陛下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个平定的结果。可殿下显然是在意的。
只是,殿下问他也没用啊……他没能查出来。
“路已带到,奴才不能跟过去了。”内侍躬身。
柳狂歌颔首,走进了亭中。
“太子殿下。”柳狂歌作揖。
“坐。”沁人的茶香散发出来,墨子圭的声音比这茶还清淡。
柳狂歌落座,看着墨子圭在茶烟袅袅里依然美得清晰的面容:“殿下可是为了……”扬州之事?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墨子圭声音清浅,“但本宫今日,是要交代柳将军另外一件事。”
……
楚帝赐给了柳狂歌一座宅子,有了这座柳府,柳狂歌与赵佳音也就不必再住在景国公府。
本来两人成亲后就应该分家的,只因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宅邸,才拖到了现在。现在楚帝直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柳狂歌夫妇就能直接搬家了。
新宅邸里应有尽有,并不需要搬什么东西,直接住人就行。巧的是,柳府的隔壁,就是陆平之的陆府。
冷画屏虽是陆平之的贴身侍女,但陆平之上朝时她也闲的没事干,便去厨房帮金翠萍采买食材。今日她从街上回来,看见隔壁已经热闹起来,门前停了一顶轿子。
这是有人住进来了?
好奇心人人有,冷画屏不由驻足,想看轿子里的是什么人。
从轿子里下来的是一名女子,生的很美,却又和醴城里的大家闺秀美的不一样。那是一种英气的美,那眉眼间的自信潇洒,是冷画屏这种怯弱性格的女子此生无法企及的光芒。
冷画屏眼中一丝羡慕。
自由自在的,多好。
而她,这辈子都在身不由己,被命运倾轧,出身贫贱,命运多舛,记忆空白,无家可归。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想来也是艰难求存的。
人各有命,冷画屏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只是偶尔感伤一回。这偶尔的一回,就有些止不住。她脸颊一凉,眼底竟已有了湿意。
她忙躲到角落,人家搬迁进屋的大喜日子,她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怎么哭了?”
略带紧张的声音传来,一双手拭去她的泪,让冷画屏愣了好一会儿。
“公子……”
陆平之凝眉:“怎么了吗?谁欺负你了?”
那声音里含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紧张。
“没,没有。”冷画屏匆忙抹了抹眼角,不想让陆平之再追问下去,就随意扯了个话题,“隔壁新搬了人家,真热闹呢。”
“那是陛下赐的柳府,今日朝堂上初封了武毅将军。那刚进去的,是他的夫人赵氏。”陆平之看了柳府一眼,赵佳音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进府。
“是吗……”冷画屏低下头,“公子不必同我说这些的。”
她只是一个侍女,何须为她介绍。
陆平之哑然。那日她惨然的笑又浮现在脑海。
“我这样的人,生来便是污泥尘埃,哪里般配得上公子,又哪里担得……公子的喜欢……”
“不要妄自菲薄。”他抚上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他没有说的是,她在他心中,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他们两个,似乎都错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陆平之仍旧不知道,该把她摆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冷画屏似乎没明白他说的意思,只当他是宽慰:“我去帮娘做饭了。”说着就要往门里走。
陆平之拦住她:“你在避我。”
那日之后,她就在避他,总是以帮金翠萍买菜为由离开他身边,他总不能连母女叙话都不许。
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也只是恪守侍女的本分,一句也不曾多言。跟最开始的体贴周到……有哪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