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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婧酥柔和一笑:“嫁给他,我很荣幸。”
“人总是盼望团圆的。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哪里舍得离开。”夕婧酥想到墨子圭那时日不多的寿数,心沉了沉。
她转而问:“莲生公子有不舍得分别的人么?”
容与微怔,答:“没有。”
“我最不想分别的人,在六年前就离我而去了。”容与低声,“从此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母亲已经走了六年了。
他一个人在这世上,也活了六年了。
这下轮到夕婧酥愣住了,未想到会触碰到他的伤心事。
“抱歉。”她婉言。
“无妨。”容与停止了划船,“她是我的母亲,生前最爱莲花。我见了莲花,就仿佛见到了她。这也算是团聚罢。”
夕婧酥听的轻叹。
她坐在船头,俯身捞起飘在水面上的两朵莲花,转身交给他。
容与目光落在那两朵双生的莲花上:“这是?”
“花开并蒂,百年好合,是个好兆头。”夕婧酥把花交给他,“莲生公子何不尽早娶个真心待你的姑娘,每年的年关和拜月节,就不会寂寞了。”
“姑娘?”容与弯唇,“姑娘你么?”
夕婧酥蹙了秀眉:“莲生公子,这玩笑开不得。”
“是莲生孟浪。”容与接过花。
真心待他的姑娘?
燕国那些被灌输了满脑子利益谋划的世家小姐么?
“莲子采够了。”夕婧酥兜了许多莲子,“莲生公子,回去罢。”
容与颔首,调转了船头。
两人上了岸,夕婧酥道:“多谢莲生公子。”
“不用言谢。姑娘记得我的莲子羹就好了。”容与含笑。
“不会忘的。”夕婧酥走了一半,突然回头,“对了,明日清晨,我会收集荷叶上的露水泡茶喝。等我泡好了,和莲子羹一起给你送过来。”
她觉得歉意,让他想起了伤心事。那泡一壶茶,就算是赔罪罢。
容与因为她这一句话,良久才回过神,眼底微漾,像游过一尾鱼。
一直到夕婧酥消失在视线里,容与那漂亮的狐眸里,柔色尽褪,爬上薄凉与寒意。
够了,容与,你的懦弱和眷恋,你情绪的外泄,都到此为止。
她只不过,是有一点像母亲而已。
那一瞬间的容与面无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温柔脆弱都是假象,他依然是那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燕国太子。
他淡漠地看着手里的莲花,随手一抛,扔回了水里。
伴侣?
他不需要。
……
夕婧酥回到房间,刚打开门,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莲花的香气。”墨子圭在她发间轻闻了闻。
他已经卸去易容,那仙姿玉色的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墨子圭目光落在夕婧酥湿透的披帛上:“你这是……去玩水了?”
夕婧酥:……你才去玩水。
墨子圭委屈:“玩水也不叫上我,你也忒不厚道。”
夕婧酥:你是谁?把风度翩翩的言兮还给我。
夕婧酥的怨念实在强烈,墨子圭瞬间正色。
他温声:“去沐浴罢,水已经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别着凉了。”
这还差不多。
夕婧酥抽出腰间装满莲子的荷包:“我去采了些莲子,明日给你做莲子羹。你要一滴不漏地喝完。”
“原来,你是去做这个。”墨子圭声音很轻,很柔,也很悦耳。
带着愉悦的味道。
夕婧酥美眸瞪他一眼,拿了衣服走到屏风后。
她沐浴得很快,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腰后。易容也被卸掉,露出本来面目。
浴桶里的水,待会儿是会有下人进来倒掉的。夕婧酥上了床榻,把帘幔扯了下来。
不然待会儿下人进来,看见他们的容貌,恐怕会吓到。
……或者看呆?
墨子圭把下巴枕在夕婧酥的肩膀上,墨发铺在床上。单薄的白衣微微敞开,冰凉的身体,减去了夏夜的燥热。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她侧首觑他:“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黏我。”
“莲香很好闻,但你身上本来的味道就很好。”墨子圭轻嗅她的脖颈,“还是不要有其他味道了。”
他没有说的是,刚刚她进门的时候,墨子圭还在她身上闻到了其他男子的味道。
容与爱莲,衣物上常熏有莲花的香气,久而久之,自身竟也染了些莲香。这种莲香,自然跟正常的莲花清香味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