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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一缕微风,传来了清淡的花香,依瞎有悦耳的鸟啼声,睡梦中的人还以为这是幻听。.
纯白色的被褥下,那双纤手的指端微微一弯,即便只是细微的弯曲,床头正打扫卫生的护士依旧发现,她急忙喊道“杨医生,快看,初小姐好像快醒了”
闻言,在外面办公的杨峰立即过来,仔细的替床上的人检查了一番,他的手轻柔的翻开女子的眼皮,刺眼的光射入眼睛,让不舒服的阖上了眼。
“刑,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是杨峰啊”杨峰喜上眉梢,没想到初刑在昏迷了三个月之后终于清醒过来
听了杨峰的话,刑猛然坐起来“我没死?这里是哪?我怎么在这?我不是死了吗?我的孩子呢?”
她一下子提了许多问题,而且情绪相当糟糕,甚至有点失控,惹得他们都格外惊慌
杨峰淡定的按住她的肩膀“刑,冷静一点,慢慢说,什么孩子?你只是昏迷了三个月,不会死的,虽然至今也查不出你昏迷的原因”
三个月?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真正的池刑并没有与她互换灵魂,那么她在那个世界的一切只是梦吗?
“别紧张刑,平复一下心情,你才刚醒”杨峰很敬业的安抚她,一旁的护士却觉得不止如此,这杨医生三个月来细心的照顾初刑,显然是对她有意思,见状,护士识相的退出去
“杨医生?”刑不禁伸手捏捏他的脸,有触感,也就说这不是梦,她回到现代了
“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我会帮你的”杨峰莞尔的说
那眼神令她猛然忆起了诺梵,泪水滴答垂落“我要回去,我要回到瑞晟,我的家我的丈夫和我未出世的孩子都在那儿…”
杨峰愕然了许久“你做梦了是吗?只是梦而已,刑,清醒点,你昏迷了三个月,没有什么瑞晟什么丈夫和孩子”
“不不不,那不是梦,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的痛”刑失控的哭喊着,情绪依然不稳定
“我的泪痕项链呢?”想到颜寒黯把泪痕项链握碎,她倏尔扯开衣领,颈上却空空如是
“什么项链?你从来没有戴项链啊”杨峰心想,许是在昏迷中她产生幻觉了
“那是奶奶给我的,参加葬礼的时候还戴着,那个世界也有,泪痕项链是两个世界之间唯一的桥梁,没有它我就回不去了…”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是不是池刑死了她才回来的?如果她真的死了,诺梵怎么办?玄锐怎么办?颜寒黯会如何处置他们?那个世界的空缺该如何填补?
“你从昏迷之后我们都没有看到什么项链,听我说刑,那是幻觉”杨峰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人,所以也见怪不怪,有些人甚至还说见到了外星人呢
“幻觉?不会的,不可能是幻觉,奶奶临终前给我讲了她的故事,然后我回到了千年前奶奶的世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刑拼命的摇头,他怎么可以否定这个事实呢?因为她真的害怕一切只是梦
“人在临终的时候也会产生幻觉,也就是别人说的回光返照。刑,听我的,放松心情,不管你做了什么梦,都过去了,这世上根本没有穿越”
“不…我不信…我要回去…”刑掀开被褥,踉跄跑下床
杨峰立即拉住她,抱紧她,并伺机为她打了镇定剂,刑随之渐渐安静下来,继而再次昏迷。.
“刑,有我在,我会帮你走出病魇的”杨峰一脸心疼,没想到事隔三月,她醒来后会精神失常,一定是初女士的逝世带给她过大的刺激了。
刑这一睡又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昏昏沉沉的,头很疼,浑身也疼,心莫名的落空和抽痛着,还是因为那个梦?不,那绝对不是梦,她不相信如此深刻的痛和爱只是一场梦。
掀开被褥,拔掉手上的针管,她直接下床。出了病房,眼前是陌生的场景,时隔多日,好像与现实世界脱离了轨道,她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
此时,杨峰在一间VIP办公室里,正和一位年长的医生商谈刑的病况。
那男人约摸五十多岁,然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传说中的神秘医者Asa,而他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早已退休,但在医学史上,却留下了不少丰功伟绩。更重要的是,他擅长催眠术。
杨峰这一次找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助刑走出梦魇。
“Asa,请您帮助刑吧”杨峰深深鞠躬,他知道院长已经很少出现,所以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出马
Asa在听了刑的病况之后,浓眉一挑,穿越?深色的瞳眸微眯,他勾唇一笑“这个孩子的状况和我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个女孩很像”
“是吗?那您的意思是愿意出手帮助她?”杨峰很意外,没想到Asa居然不觉得这事很诡异
“嗯!”Asa的思绪不由得忽飘:池刑,会是她吗?当年的向隙优,他一直没有忘记,当年隙优曾经提过这个名字,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他也不愿多提【关于向隙优的故事,是下个故事的女主,在这里小小的剧透一下,她和真正的刑有莫大的关系哦,期待有木有呀?哇咔咔】
“带我去看看她吧”
“好的,请!”杨峰恭敬的说,继而和Asa一起出门
走了一段路,他们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了眼球,穿着一身白色病服赤着脚丫子的刑正蜷着身子倚在了墙角,浑身轻颤着,瑟瑟发抖而又楚楚可怜。
杨峰连忙上前,蹲下将她扶起“怎么坐在地上?”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刑的眼里泛着泪光,她回不到那个世界,再也找不回那些人了
Asa眉头微拧,直视昏黄灯光下的刑,她的模样与隙优并不同,只是她身上透着的神秘磁场让他觉得很诡异“把她带回病房!”
杨峰颔首点头,细心的搀着刑,不难看出现在的她犹如惊弓之鸟,情绪低落至极。
重回病房,刑被安置在病床上,一束强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双手还被人按住,刑本能的挣扎“你们想干什么?”
杨峰低声道“刑,我们在帮你,很快你就会忘记梦里的一切了”
Asa不语,只是沉默的审视着刑。
忘了一切?“不,你们放开我,我不要,为什么要忘记?你也不相信我是吗?那不是梦…”
看着极度抗拒的刑,杨峰似乎下定决心了“开始吧!”
Asa微垂下脸,拿出一条圆型吊坠的项链,然后在刑眼前摇椅晃,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魅惑,不知在刑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渐渐的,她的眼皮很重很重,最后缓缓的阖上了眼眸。
见她安静下来,Asa又在她耳边蛊惑的说“记住,醒来后你已经把梦里的一切给忘了,你的奶奶在三个月前过世了,她把希望孤儿院交到你的手上。这三个月来,你一直都在忙碌中度过,以告慰你奶奶在天之灵”
Asa说的话,刑都重复的说出来,末了强光熄灭,一切恢复如初。
“谢谢您,Asa”杨峰伸手想握住他的手
Asa却避开,矛盾的瞥了眼刑“催眠只是暂时的方法,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记起一切,如果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她总会记起”说罢,径直出去
杨峰也明白,但他不相信刑穿越千年,那压根就是无稽之谈“刑,我们重新开始吧…”
杨峰俯下身子,在她眉心一吻,其实早在九个月前,初女士入院,第一次遇见刑,他已经对这个安静淡然的女子有了好感。只是当时他有女朋友,所以便远远的默默关注着刑。
在刑昏迷的三个月里,杨峰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甚至因此和女友分手。却不料,醒来后的她会精神失常。幸好Asa愿意替其催眠,这是忘记梦魇最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刑醒来时很是平静,仿佛没有经历过那些悲痛的回忆。至于住院的原因,她只记得自己是操劳过度病倒了。
醒来后感觉良好,刑便换上杨峰留下的一套女士衣裳,并办了出院手续。
不过,看着这身衣裳,虽然合身,她怎就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刑,你要出院?”杨峰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
刑回眸,微笑“是你啊杨医生,我刚办的出院,在这里呆了两天,想回孤儿院了”
“正好顺路,我开车送你吧”杨峰的笑容一如既往阳光般灿烂
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俩人并肩而行。
车里,播放着悦耳动听的钢琴曲,轻快的节奏能让心情放松。俩人都没有说话,但副座上的刑时不时能感觉得到杨峰专注的眼神,让她的心扑通一跳。
“你…”俩人不约而同开口
杨峰笑道“Ladyfirst,你说吧”
“杨医生这是要去哪?今天怎那么闲?”她一直记得,杨峰的工作量很大,每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听到这话,他还是笑得如沐春风“如果我说,我是特地送你回去的呢?”
“咳咳…”乍听,刑被呛到咳嗽,咋回事?杨峰怎么怪怪的?
看她这夸张的反应,杨峰忍俊不禁“很奇怪吗?以为我整天忙着病人的事,严肃得不苟言笑是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的话会让人误会”刑略带羞涩的说
杨峰忽然把车开到边上,并停下来“我并非开玩笑,刑,这几个月来,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刑一下子懵住了,怎么回事?她一点也记不起来杨峰做过什么事“那个,杨医生,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叫我峰吧,我和她已经分手很久了,呵,看来你对我的事一点也不上心,我之前还以为你也喜欢我”
看着杨峰失落的样子,刑就觉混乱,她是否忘了些什么事了?
一想到杨峰直白的示爱,刑心跳会加速,脸颊也微微发热,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从醒来以后,会有一种落空的心痛,就像是心缺了一角。如果是以前,听到杨峰的告白,她肯定会感动得无与复加。这一次,高兴之余竟然带有不知明的情绪。
启动引擎,车子又开始行驶,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他们也沉默下来,车里只剩缓缓流淌到心田的钢琴曲。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回到希望孤儿院,才进大门,好些小朋友都簇拥了上来。
“刑姐姐,我们好想你哦”
刑有点受宠若惊,她嫣然的摸摸孩子的脑袋“你们怎么不去上课?快回去上课”
其中一个小女孩扯扯刑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刑姐姐,杨叔叔总算把你带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和杨叔叔结婚呢?小妮要让你们的花童”
“我也要当花童”小朋友们个个争着说
刑额上仿佛冒出三条黑线,她尴尬的朝杨峰笑了笑“孝子口无遮拦,不要介意啊”
一位大婶笑不拢嘴的走来,牵起孩子们的手“刑,你就不要害羞了,杨医生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可得好好考虑啊,这么好的对象,再说你不也对他很有好感吗?”
“张妈妈,不要乱说了”刑羞红了脸,而后急忙推着杨峰出去,大家这是怎么回事呀?害得她尴尬死啦
杨峰倏尔笑出声来,还一副很受用的模样“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对我有好感?”
“没有,别听他们乱说了”刑急忙辩解,却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杨峰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忽然将她拥入怀“刑,张妈妈的话,你考虑一下好吗?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给我个机会吧?”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不知怎的让刑觉得异常压抑,她又犯迷糊了,这段时间她和杨峰究竟发展到哪个程度了?不然为何他会这么突然?
刑微笑着推开些距离,绯红了脸“我,我先回去了”
“刑,那你是答应还是?”
“给我点时间吧”
“嗯,别让我等太久哦”
刑局促的逃开了,杨峰却笑得很深沉,真是可爱的女子,噙着微笑,他坐回车里。
对于刑的心思,他已然了解,所以也不急,只因自信刑会接受他。
望着杨峰的车离去,刑叹了一气,手覆在胸口:这里,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