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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淙淙,清澈的山间流水经过山石的重重阻隔层层过滤,汇聚成溪,在树林岩壁只见蜿蜒流下,才形成了这样一条清冽的溪水。
溪水由高山之巅一路流下,在山腰处汇聚多方水流终成一条杏,待到山脚下,便已有了数丈宽的河面,几尺深的河床。
这条河便是这凤山最重要的一处,在这凤山河的下游,孕育了淳朴老实的凤山村的村民。
这凤山河的一条支流在半山腰处水流不疾不徐,又在山谷中形成个小潭,潭中水清草丰,是个山中圣景,只不过这山向来是无为翁的“凤山派”所有,所以山中一草一木,山下的村民都不敢肆意妄动,所以才能保留下这千百年来的圣景。
此时这小石潭中,一少年正在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以及污秽的衣衫,一旁一个身材壮实的少年正在费力地拖着一条已经死去了的巨蟒。
“师弟,就凭咱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运回去的。”吴大屋冲着在小石潭中洗澡的尤小游喊道。
他拖着白蟒的半截身子,正在努力地往潭边走。
尤小游一边洗着头一边喊道:“那咱们就拿能拿回去的!”
吴大屋看着手里的巨蟒身体,想了一会儿,手中柳叶刀飞舞,将白蟒的肚皮剖了开来。
只见他并不熟练地小心地用刀锋解剖着白蛇,将蛇胆蛇心取出来用衣服包好,又将其他多余的内脏扔在了一边。
这半截蛇身足有三米长,去掉没有价值的蛇尾也足有两米多长。
解剖好蛇身后,吴大屋身形展动,又钻进了丛林之中。
过不多时,他便又扛着白蟒的头回来了。
“只可惜这一双蛇眼被你抠坏了,不然也是宝物。”
尤小游在小潭之中看着吴大屋笑道。
吴大屋嘿嘿一笑:“胡说什么梦幻,若不是它眼睛被我抠坏了,你我又哪里有命在这里闲聊?”
说着吴大屋手中柳叶刀挥动,又将蛇头砍下,取出了蛇脑。
“有价值的内脏都让了,这蛇肉怎么办?”吴大屋此时满手是血,在衣襟上随便抹了两把。
尤小游也已经洗好了身子,跳上岸来,绕着这白蟒尸体走了三圈,眼珠转了转说道:“把好的肉段割下来给师父下酒,剩下的嘛,也别浪费,咱哥俩在这起堆火烤了吃了便是!”
吴大屋点点头,将蛇身最肥美的地方砍下包好,又将剩下的蛇肉架在树枝之上,生起一堆火来炙烤起来。
这蛇肉似鸡非鸡似鱼非鱼,烤起来香气四溢。
尤小游将衣衫也搭在树枝上插到火堆旁烤着,自己则蹲在火旁看着洁白晶莹的蛇肉在火上烤的“滋滋”有声。
过不多时,蛇肉火候正好,两人拿下蛇肉,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山间虽然没有调料,但是这野味鲜味十足,又何须人间调料来破坏这上好风味?
两人越吃越香,不一会儿就将这巨蟒吃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日已西沉,尤小游的衣服也已经干了个大概。
两人坐在潭边,就着潭水洗了洗手抹了抹嘴。
“我刚才在这里面洗了澡。我们这岂不是用我的洗澡水洗手洗脸?”
尤小游嘻嘻笑道。
吴大屋笑骂道:“鬼精灵,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眼不见为净,有时候记不得也是一种干净了。
尤小游穿好衣衫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力一拍脑袋说道:“坏了!”
吴大屋见蛇肉内脏用外套包成一包,往背上一背问道:“怎么了?”
尤小游拍着脑门说道:“光顾着跟你在这吃肉,都忘了师父让我来叫你赶紧回去!”
“叫我有什么事?”吴大屋问道。
“村里郝萍筛了酒上来,叫咱们回去吃中午饭呢!”
尤小游跺着脚说道。
吴大屋听了眉头一皱:“还中午饭?现在回去怕是只能赶上晚上饭了!你怎么不早说!”
“你还埋怨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被巨蟒缠住咱俩不是早就回去了?”
尤小游说道。
吴大屋摇了摇头:“你呀,净耽误事!赶紧回去吧!”
说完吴大屋就闪身钻进了密林之中。
“那我一不留神忘了能怎么办……”尤小游嘟囔着,也随即跟在吴大屋身后闪身进了丛林。
山间炊烟袅袅,在这偌大的凤山之中,只在这半山腰有着一栋小小木屋,这炊烟正是从这木屋之中飘散出来的。
此时夕阳已经微红,太阳的下端已经接近了远山的轮廓。
只见山林中两点人影腾跃着向着这小木屋而来,不一会儿就已到了门前。
“师哥,一会儿进去咱俩可不能说实话。”站在门口的空地上,尤小游扯了扯吴大屋的衣袖说道。
吴大屋疑惑道:“怎么了?”
“你想,要是师父知道咱俩是因为自己吃蛇肉耽误了时间,还不得重重罚我们?”尤小游说道。
吴大屋点点头:“说的也是……但是那怎么跟师傅说啊?”
尤小游笑着拍了拍吴大屋背上背着的蛇肉说道:“都推给它!”
“可是这蛇……”吴大屋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妥。
“好了好了,一会儿我来说好了!”尤小游拍拍胸脯道。
自己这个师哥平时老实的过了分,撒谎自然不能指望他。
“师父!我们回来了!”
尤小游“啪啪”一拍门,冲着屋子里面大声喊道。
只听里面传出来一声娇嫩的女声:“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二人相视一笑:“郝萍还没有走!”
只听得门闩响动,两扇木门向两边分开,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便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这少女十三四岁样子,青发如云轻挽,眉眼似月流光。小巧玲珑的鼻子惹人喜爱,一对朱砂般红润的嘴唇饱满美丽,白皙的面容更令她光彩照人。
只见她身穿村里十分常见的深红色小衫,一条粗布的蓝裤子将她的一双秀腿遮蔽得看不出形状,一双美丽的小脚也被手工制的布鞋白袜包裹了起来。
“你们俩怎么才回来?这都晚上了!”
郝萍朱唇微启,声音宛若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