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有些碟子,只能手洗。”伊森气得满脸通红。
“不能进洗碗机的碟子不配称为碟子。”谢无诩据理力争,誓死扞卫洗碗机的自尊。而且从此开启了对洗碗机的花式赞扬。
董冬冬在擦桌子的时候,冷不丁谢无诩在一边玩手机也会冒出一句:“我的洗碗机不会擦桌子而已。如果会的话,一定比你擦得干净得多。”
然而,董冬冬的脾气就像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火药桶,导火线像美杜莎的头发一样又多又蜜,不点燃不去碰它倒是没事,如果万一撘了点火星上去,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连海也能给你烧起来。
她把抹布往谢无诩头上一扔,盖住了他的眼睛后,手一提,椅子就翻了个筋斗,谢无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跌倒在地上,手机哐一声,弹出好几米,不消说,屏幕碎成了玻璃渣渣。
两个人就吵起来来了,谢无诩一直在喊着君子动口不动手,提着拳头的董冬冬像是变身后的巴拉巴拉小魔仙,不严惩恶人誓不罢休。
两人围着沙发追了一圈又一圈,知道谢无诩手脚发酸,嘴里喊着姑奶奶求饶,董冬冬才放他一马。
看着伊森和董冬冬涂涂抹抹,那一副画已到尾声,将近竣工,越来越趋于完美。但林初的心却越来越沉重,甚至祈祷着这幅画不要那么快就完成。
因为随着它的完成,他们的婚期就越来越近,林初甚至能听到于菁菁白婚纱裙摆下面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教堂玫瑰铺就的红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这闷闷的响声,终于追上了她,她即使捂住耳朵躲在家里的角落,它也会钻入她的脑海,无处不在,笃定地提醒着她,一切都结束了,所有都画上了句号。
“差不多了。”董冬冬抬起头对拿着画笔的伊森说。
伊森身上手上都挂满了油彩,主色调的蓝,使得他的皮肤更显幽白,摇摇头说:“四个角的颜色还可以再深些,这样远远看去,会很有立体感。”
“听你的。”董冬冬抓起颜料,往盘上挤出了一大坨。
伊森拿起笔往上面蘸了些颜色。
“你应该继续画画。”董冬冬漫不经心地说。
伊森的笔却啪一声掉到地上。
林初在一边吓了一跳。
伊森却像没事人一样把笔捡起来,涂了几笔后意兴阑珊地搁下了,伸个懒腰:“累了,吃水果。”
董冬冬也放下笔,跟着伊森去洗手间洗手。两人换了衣服后出来坐在沙发上用叉子刺着水果,林初却跑过去看着他们画的那一副画。
蓝得如同水气一样缥缈的盛夏。
大海翻腾着最原始的蓝。
感情的萌芽也许从这片蓝中开始。
所以一开始便注定了是忧伤而平静的颜色。
林初痴痴望着画里的人,人生只如初见,如果她和封振能永远停留在画里的那一刻,那些眼泪和怒气,错愕与悔恨,便如同潘多拉的盒子,沉入海底,永远封存,不见天日。
除非是听过这个故事的人,大家都会这幅画是以着于菁菁和封振为人物蓝本创造出来的,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她,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海滩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天,除了地,除了那片碧蓝的海。
当然还除了他,在教堂十字架下宣誓的,穿着新郎礼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