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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这么长时间吗?你们都在守着我?”一一和小书都是一阵儿感动。
“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君乐关心的还是小书的身体。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饿,这儿应该是盛家吧,你们管不管饭。”一一摸着肚子笑嘻嘻的问道。
盛千金都被他给逗乐了,摇了摇头,离开了屋子,去吩咐起厨房赶紧做些适合病人的吃食来。君乐和盛一挥看‘小书’这样子,多半是已无大碍,和小书说笑起来。
没过一会儿,膳食便被盛千金端入了小书的房中,君乐准备去扶‘小书’起身,一一哪还需要这些照顾,自己把被子一掀,也不找鞋,一溜烟儿的跑到桌子旁坐下,等着大吃特吃。
一一刚刚大病初愈,生龙活虎到是没什么,可是这十多天他都是躺在床上的,只穿着一身寝衣。他向来是随心所欲,这番动作一是着实发饿,一心只想着赶紧填饱肚子;二是他从来不管不顾别人怎么看自己,活的从心自在惯了。
盛千金本来是想把吃食端进屋子后,自己就暂离,让‘小书’穿戴整齐后再进来,那里想到一一会有这一番动作,她前脚刚踏进门内,一一就一气呵成般做完了动作,他就那么坐在桌边,直勾勾的盯着盛千金,其实也不完全是盯着盛千金,主要是盯着盛千金手上端着的事物,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这男子和女子又未成亲,哪有这样相对的道理。盛千金的小脸一下子就通红起来,羞得叫了一声,手上也顾不得了,一下子就把手上的吃食给扔了,双手捂着脸,朝屋外跑了出去。
那一瞬间,君乐和盛一挥是想遮着‘小书’遮不住,想出去拦着门不让盛千金进来,又迟了一步,连什么动作也没作,就什么都迟了。
一一崩溃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这不是付诸东流吗,一一望着地上被打翻的吃食,一脸绝望,伤心欲绝,这简直比之前划伤自己的手还让他心痛自己。
盛一挥来不及说话便准备去追盛千金,君乐拉住了他,无奈的说道:“别去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你还不了解,你现在去了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盛一挥停下动作,傻笑起来。他觉得君乐这话说的简直太对了,内心庆幸道还好君乐拉住了自己,不然自己免不得又要被姐姐折腾一顿。盛一挥的样子被君乐看在眼中,君乐就更加无奈了,怎么这事儿好像是你盛一挥犯错了是的,又不是你惹得她。
君乐再看‘小书’的样子,这小子的眼中除了地上被打翻的食物,再无其他。君乐突然觉得面前这两人都不正常,盛一挥和‘小书’倒像是一对儿活宝兄弟,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先对着盛一挥说道:“先去找人把这收拾了吧。”又对着一一说道;“小书,你快去把衣服穿好,吃东西这事儿,一会儿就带你去解决。”
盛一挥听言就跑出去找人来收拾这地上的可怜的吃食了,一一听得有人叫自己,回过神来,不过他对君乐前半句话没在意听,还在惋惜那一堆食物,其后他听见一个“吃”字,来了精神,也不回复君乐,赶紧找起衣服来,他的衣服已经被盛家洗好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这是君乐特地吩咐盛家给他留着的,不然早扔了。一一找到了衣服,二话不说,穿戴整齐,但他还是不梳头发,拉着君乐就走。
盛一挥找来了下人,一起向一一的屋子走去,刚走到一半,便看见‘小书’拉着君乐一股脑儿的要出府,他跑上前问道:“你们是要到哪儿去?”君乐正准备说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要去吃饭。一一回道:“锦玉居。”
一一再也不管盛一挥,拉着君乐继续前行,为什么不管他,管他做什么,这无咎城有君乐陪着,哪儿不能去得,哪有许多时间耽误,赶紧去吃自己最喜欢的包子去喽。
小书在心中又气又好笑,骂道:“你个吃货。”一一懒得搭理他,自己饿的不行,还有时间和精力和他拌嘴么。
锦玉居中,一一正在狼吞虎咽,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一一不管,君乐料想到肯定是盛家姐弟来了,望向楼梯处,准备起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隐还有一阵铁衣的摩擦声传来,君乐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心还是该伤心,自言自语道:“是他。”一一吃着包子,突然看见君乐这模样,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是谁?”
楼梯处的那人还没出现,声音先传了上来,但他不是对着楼上说的,而是对着身旁的随从说的:“你回去吧。”紧接着是一阵脱去铁衣的声音,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又是一阵脚步声,一个向楼上,一个向楼下。
出现了,二楼楼梯出口处显出一个身影来,君乐和小书都看见了那人。那人也看见了君乐和小书,他先声而至,有些怀念的说道:“好久不见。”这话自然是对君乐说的,一一一看是君乐的熟人,也不管他,又埋头吃起来。
君乐没搭话,那人也不觉得尴尬,对着君乐笑了笑,侧过脸来,开始打量起一一来,君乐看他这动作,忍不住了,言语中开始泛起敌意,说道:“凌元哲,你想干什么。”
一一被这突然寒冷起来的气氛和君乐充满情绪的话惹得不舒服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嘴里却仍在咀嚼,慢慢的打量起面前这人来。
这个名叫凌元哲的人,是个和君乐一般年纪的少年,穿着和君乐一般的素净白衣。但他看起来和君乐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同,这少年丰姿英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角微扬,一身的英气十足。一一想到他的姓氏,这大概便是无咎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凌家的长子了。
凌元哲和一一互相打量,目光便直视了起来,末了,还是凌元哲先说话,他问一一道:“阁下就是那位医好了君伯父的少年英雄?”
君家家主的事儿这一年来君家向来是瞒着的,对外只宣称君言身体抱恙,不得出门,得在家中休养身体,但处理事务无碍,大小事务皆可送来定夺。这话是说给外人听得,实际是君乐接管了君家的事务,他自小耳濡目染,又有周叔辅佐,这一年来君家对内对外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一切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风言风语在私下里传来传去,无一不是君言大病不治,只是苟延残喘,这无咎城要掀起一番风雨来。这其中隐隐还牵扯出君家和凌家的旧事,现今怕是新仇已起,盛家虽是一直周旋在君家和凌家之中,这次怕也是有所准备。无咎城各家势力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人人自危,谁人能在变革中全身而退。
三大家族自然是知道君言的真实情况。盛家家主一贯是中间派,谁都帮,谁也不帮,他是一个生意人,自然是八面玲珑,就这么随机应变。君家虽然怀疑凌家,但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一直是暗暗调查,凌家越是表现得不管己事,君家的防卫力度和彻查力度越大,只不过表现得一切如常。凌家呢,还是那副模样,演兵练武,不曾松懈,时不时向君家送来问候,聊表关心,全然不顾无咎城众人的猜忌,这在他人眼中已然渐渐演变为一种挑衅,但他凌家就是不变,以不变应万变。
君家家主被人救好这事儿在君言回府的瞬间不知怎么就传遍了无咎城,起初人们还是怀疑,但君家家主的现身,昭示着传言的真实性。只是君乐整天来来回回地往盛家火急火燎跑着的模样,还有盛家姐弟的安静,又让人们揣度起来,救好君言的人应该在盛家,只是这被救的人安然无事,怎么救人的人反而好像是病倒了,好像还要不行了的样子。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无咎城的气氛比之前还要紧张。
凌元哲这话说的毫无破绽。但君乐听得异常刺耳,前些日子与父亲的对话,让君乐对凌家正式敌视起来,他虽然无法牵罪于凌元哲,但他不能再让凌家打上‘小书’的注意。他压制起自己的怒火,不再斥问,走到凌元哲面前,直视陵元哲,挡住了凌元哲的目光。
眼前这番情景和之前救人的事儿夹在一起,以一一和小书的七窍玲珑心,怎能猜不出个大概。但一一向来是个混不吝,管他凌元哲和君乐心中所想,管他三大家族的恩怨纷争,管他无咎城到底会不会风云骤变。自己要是管得了这许多,那自己还不得给烦死。死就死了,被烦死那他可做不到。
一一手上又开始抓起了包子,往嘴里塞了一个,对着君乐的背影和被遮挡的凌元哲含糊不清的说道:“和谁学的这文绉绉的模样,和君乐学的吧,少年我是,英雄是什么,比包子好吃吗?”
一一这话算是把君乐和凌元哲都给损了,但程度不同。和君乐相比,却给凌元哲降了一个身份。这话同时也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却表达出自己对这事儿的毫不隐瞒的态度。这俨然表明自己压根儿就不想搭理所有人,自己就是随手相助,且对此事和无咎城的事儿的不屑一顾。
凌元哲笑了,君乐也笑了,一一看着这两人,心里骂了声:“神经病。”继续吃起自己的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