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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今日来此,皆因听我之言,‘以武会友’之事必不可废,修为差距之事也当慎思,如今之计,唯有以文论武,一较高下,不知可否?”方举酬从沉思中回转过来,看着对面以辛弋为首的慧族使团问道。
“以文论武?”方举酬的话传到对面的每个慧族人耳中,许多人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文试是文试,武试是武试,文斗和武斗都是区分开来的,但凡相较,不是以武会友,便是以文会友,还未曾听过以文论武这么一说,论武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好论的,究其根本还是比文,如若动动嘴皮子就能将武事分出高低,那岂不是让修行变成了一个笑话,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方举酬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过言语这种东西,并不是死的,全看怎么解释,要不,这世上怎么会有“巧舌如簧”这个词呢!方举酬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等自己说完大家再去考虑不迟,众人暂且停下心中的疑惑,只待看方举酬怎么自圆其说。
“这地方是演武场,比武自然是免不了的,所以这场比试如期进行。”方举酬看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自己身上,不慌不忙的开始说道。随后,他解释起了这第三场比试是个什么比法,众人细细的听着,听完之后,不禁对方举酬的建议重新审视起来,这以文论武未必不是一个万全之策。
依方举酬所言,墨千蘅仍会作为慧族的对手上场,只是避免不了要加些附属条件。这附属条件有两个,第一个便是墨千蘅上场之时还要再加上一个人,场间除了方不离之外,其余的弟子都比慧族公主的修行要深,实力是不匹配,方不离虽然只修行一载,但是只要加上第二个条件,便可以将场间形成相对公平的一个比试环境,这第二个条件便是由墨千蘅指导,方不离作为替代者上场,不用功力,全凭招式拆解交手过招,这双方胜负肯定有,但谁输谁赢全然不论,只仅仅论个结果。
原来是这样的以文论武,大家都明白了方举酬的用意。花没峰这边的人对于墨千蘅有信心,因为墨千蘅是通读万策楼的人,其所读的书显然比他自己这辈子吃的饭都要多,这其中少不了一些武道之书,先前墨千蘅指导诸位师兄和师姐们的行为便可以很好地证明他有这个涵养,方不离的悟性并不低,单以剑招来较量,墨千蘅加上方不离完全有一战之力,这就够了,输了不丢人,赢了自然有面子,是个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安排。时辰虽然不是花没峰人,对墨千蘅也算不上了解,但是他对于他的师叔方举酬有信心,再看诸位同门师兄的表情,他对墨千蘅和方不离上场没有任何异议。
慧族使团那边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辛弋身上,方举酬的这个建议不但一点儿也不过分,而且算的上是个良策,如果慧族这边执意要比试,那么方举酬的提议他们肯定要接下,不然这件事就是一件永远扯不清的事情,除了没完没了的争论,就只剩不了了之,而这俩种解决方案,都是不能被慧族接受的,现在只看辛弋怎么决定了,要么应下方举酬的提议,要么就此放弃,不会再有第三种处理方式。
辛弋看着方举酬,自己已经被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接下方举酬的反击,回道:“就依你所言。”
虽然辛弋的回答是可以预见的,但这话说出口,听在其他慧族人的耳中难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他们慧族向来自视甚高,一贯地不把他族放在眼里,纵然人族得天地恩宠,但那不过是天赐,并算不得是什么本事。此次来玉京门,他们从一开始就被上官东极不是那么礼貌的对待,之后在花没峰两场比试不见胜果,如今又被方举酬一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心怒难平,可是不管是哪一件事,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什么,来这玉京门就是有求与人,自然不可能真正做到恩断义绝,上官东极的态度他们只能堪堪接受,熊贤尚是技不如人,无需多言,白小白是与时辰惺惺相惜,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的这个情况,接与不接,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了,只能期待公主能够力挫玉京门人,挽回颓势。
慧族人的目光霎时间全部集中在了墨千蘅身上,这个孩子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此事因他而起,必然会被迁怒,墨千蘅一直在懒洋洋地半搭不理地听着场间的对话,此时一阵阵怒意传来,不禁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以此来化解对外界的感知。
事情既然已经商定好,方举酬转过身来,看向墨千蘅的方向,说道:“墨千蘅、方不离准备上场!”
方不离听了摩拳擦掌,她早就想上愁动活动了,这一直坐着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要不是顾及诚还有父母的颜面,她早就学着时辰毛遂自荐了,她自小最喜欢的话便是巾帼不上须眉,她自认就是巾帼,岂能老是让师兄们还有时辰抢了风头,方不离听了方举酬的话,一脸的跃跃欲试,就差立刻拉着墨千蘅飞上场去。方不离赶紧去看墨千蘅,想催墨千蘅快快起身准备,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墨千蘅全然没有斗志,他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仿佛这第三场比试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方不离气得开始瞪起墨千蘅来,墨千蘅视而不见,用手摩擦着鼻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还能开小差!”方不离对于墨千蘅散漫的状态简直气愤到了极点,她狠狠地瞪着墨千蘅,这怒意的目光一度影响到了时辰,时辰不禁后背发凉,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惹到方不离的事情。
方不离终究是个暴脾气,她也懒得瞪了,右手一伸,用力地掐了墨千蘅的胳膊一下,墨千蘅吃痛,不管先前在想着什么,现在都想不了了,他自小到大,第一次被女孩子掐,哪能想到被掐是如此的痛,简直深入骨髓,不禁眉头大皱,瞬间收回了胳膊,看着那块自己被师姐掐过的地方欲哭无泪。要不是这是公众诚,墨千蘅早就把衣服全脱了去,好好看看自己被伤到了什么程度,可是这就是公众诚,他既不能去看痛处,也不能大惊小怪的,墨千蘅只能忍着痛,迅速机智地掸了掸那被方不离掐到的地方,就当做是不痛不痒,只是在整理衣冠,应对接下来的上场。
方不离哪管墨千蘅疼不疼,现在的关注点不该是这个,她见墨千蘅回过了神,忙用着急的眼神示意他该上场了,抓紧时间,别让对面看了笑话,以为自己这边是怕了。墨千蘅没好气的回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我知道,别催了,随即率先站了起来,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仿若胜在必得似的。方不离见墨千衡站了起来,那她赶紧跟上,学的和墨千蘅一模一样,只不过墨千蘅那是装的,方不离是真正地心比天高。
墨千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方不离先行,方不离当仁不让,率先动了身,不过她没有立时走向场上,而是先转了方向,向方举酬和芣柔走了过去,墨千蘅本来是没想那么多的,既然方不离多想了一层,那墨千蘅便跟上,一齐向师父和师娘走了过去。
方不离径直走到了方举酬和芣柔中间,墨千蘅稍稍放慢了脚步,等方不离说完自己再补上位置,他停在了张子聿的面前,面上十分庄重,心里却十分的无所事事。方不离先像方举酬和芣柔施了一个拜别礼,随后起身说道:“徒儿去了!”
这是公众诚,方不离措辞得当,举止得体,方举酬和芣柔作为父母自然是十分欣慰,因为有方举酬的安排,场上并没有什么危险,方举酬和芣柔并没有什么需要交待的,俩人点了点头,示意方不离但去无妨。方不离笑了笑,转过了身,先行去了场上。
墨千蘅心里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站在一旁恍着神,方不离转身都走了好几步距离了,墨千蘅都没有反应,张子聿在心中叹了口气,约摸着对面众人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赶紧用脚去踩墨千蘅的脚后跟,墨千蘅被踩,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又犯迷糊了,连谢都没谢大师兄,赶紧往方举酬和芣柔面前走去。
“徒儿去了!”墨千蘅做出了和方不离一模一样的动作,说出了和方不离一模一样的话。
这话刚刚说完,芣柔就站了起来,墨千蘅本以为自己不过就是来到师父和师娘面前走一个过场,但看师娘这动作,难道还会有什么叮嘱,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芣柔,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师娘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