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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与颜萱娘比武的日子还剩下七天,梅勇加紧做运动操练肌肉。他之前上网看影片自学拳击,每晚借王德的沙包在房里练习。临睡觉前还做俯卧撑和仰卧撑。
“阿勇,你平时都不会做运动,为什么最近那么勤力的?你不觉得累吗?”
“我很快就要做一件关乎我终生幸福的事,所以我一定要全力以赴,加紧练习!”
比武前一天,梅勇早上在宿舍楼下跑步,巧遇颜萱娘。颜萱娘在练剑,她一看见梅勇就用不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
“你所谓的勤力练武就是走出来跑跑步而已?不过现在练跑也好,万一到时候我一出招就吓到你,你都可以跑快点。”
“除了跑步,我也有上网看影片自学拳击的。”
“哈哈!上网看影片自学拳击?这跟文人纸上谈兵有何区别?反正我们明天才比武,你现在还有机会放弃。不如你放弃吧?”
“不!我绝对不会放弃!哪儿怕我只有百分之一机会赢,我也不会放弃的!”
“那好,明天你记得要多穿几件厚衣服和戴头套,就像上次那个郎勇那样穿了全副装备才来啊!不然的话肯定被我打得粉身碎骨。”
正式比武之时,梅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唐装功夫衫上山等候颜萱娘。颜萱娘看见他的衣服说:“你这衣服……”
“咏春大师叶大师也是穿这种衣服的。在下只是想仿效他,希望像他那样可以一个打十个。”梅勇双手作揖道。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穿上这身衣服顶多像店小二。还说得这么装模作样,一个打十个?我不是叫你穿上全副装备才来吗?你当心等会儿会后悔。”
“在下不会畏惧的。请颜姑娘出招。”
颜萱娘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说:“先说明规矩,一百招之内把我打出这个圈的话就当作你赢。”
“好。不过,我想问,你会不会用剑跟我打?”
“放心,你没有带武器,我也自然不会用武器。大家赤手空拳比武,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公平。好哇,大家都凭真实力比武。”
“好,那我数三声开始,一、二、三,开始!”
梅勇一鼓作气伸出拳头打向颜萱娘,她轻松躲过,走到梅勇身后踢了他一脚。
“笨蛋!你又说自学拳击?打成这样也算打拳吗?像跳舞似的。”
“这只是第一招,让我热热身而已。看招!”
梅勇再次出拳,这一拳比刚才那拳更用力。颜萱娘故意引他沿着大圈里跑,梅勇一直伸着拳头追打她。跑了几圈后,梅勇有点气喘,说:“你站住!别跑!”
“你只是跑了几圈就累了?那好,我不跑。我乖乖站着给你打好不好?”
“你站着也能躲过我得拳,不好!”
“不好?那么现在就轮到我还击了。”
颜萱娘抓住梅勇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腋下,用腰顶住他胯部,再瞬间发劲扯他过肩把他摔倒。梅勇摔得很疼,呱呱大叫饶命。
“好疼啊!救命啊!”
“喊救命了?那你放弃好不好?”
“不好!”
梅勇站起来,冲向颜萱娘挥拳。颜萱娘单手就能包住他的拳头左一甩,右一甩把他摔倒圈边。
“现在才过了几招你就伤成这样,你还不肯放弃?”
“我不会放弃!现在还没够一百招,我还没输的。”
一个小时内,梅勇被颜萱娘摔倒二十次、捶打三十次、踢了二十四次、踹了十六次和用掌击胸口十次。梅勇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瘀伤,但仍然锲而不舍,屡败屡战。他被打得站得不稳,体虚气若道:“我……我不放弃!我们继续打吧!”
“还继续?梅勇,我已经跟你打了一百招。你还没赢到我,你已经输了。既然输了就走吧!”
颜萱娘想转身走的时候,梅勇阻止说:“不行!我还没输!我还要继续和你打!你不能走。”
“你何苦要那么执着?我不想再跟你这个废物打!”
他负伤跑向颜萱娘处,突然绊倒,脸朝地趴下晕倒。
“喂!你怎么了?”
颜萱娘背他下山回宿舍为他治伤,她回到宿舍楼下时想:“不行,送他回房时被王德他们见到后怎么办?还是先背他回我房。”
她背着梅勇到自己房里,让他躺在自己床上。她打了一盆水帮他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
“梅勇你这是一个大笨蛋!被我打得那么伤还不肯放弃,万一你真的被我打死了怎么办?”
梅勇迷迷糊糊地说:“我不放弃……我不放弃……”
颜萱娘帮他抹走额头上的血时,梅勇抓住她的手不放。
“萱娘,我很喜欢你,我不放弃……”
颜萱娘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温柔地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梅勇晕了很久,直到闻到一股中药味才苏醒。他一睁开眼,看到颜萱娘用药粉和纱布做敷料,说:“我还以为我死了,现在在天堂。”
“如果你死了就不会看到我呀!笨蛋,你别动,我帮你敷伤口。”
颜萱娘把一块凉凉的药敷贴在梅勇身上时,梅勇疼得大喊:“啊!”
“你觉得疼是吧?那我轻力点儿。你别乱动。”
梅勇见颜萱娘得动作和说话语气像变成另一个人,特别温柔,看着她说:“萱娘,我从来都没见过你那么温柔。”
“哦?是吗?你以后就会见得多的。”
“以后?”
“是啊!我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你就有很多机会见到我温柔的一面。”
梅勇欢喜若狂,他想坐起来抱住颜萱娘时,双手疼得伸不直,腰背疼得快断开一样。
“笨蛋!你的手伤了筋腱就别乱动!你的腰也有很多处伤,你最好就这样躺着。”
“我……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你的筋腱和肌肉的确伤了。不过我刚才打你的时候每招都避开要害,所以你死不了。我抓了几服药给你,你外敷内服,早晚一次,身上的伤预计两天后就会很快好的。”
“我是说我没听错你说你以后都会跟我在一起?”
“你以为你听错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不要!我没听错!萱娘,你为什么突然会……”
“你别以为你感动了我。只是我见你这个笨蛋那么傻,明知道不够我打还要坚持跟我打下去。你那么可怜,我才尝试接受你。”
“太好了!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什么也有可能的。你如今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不过,如果你对我不好,表现差劣,我随时可以再把你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一定不会!我梅勇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如果做不到的就……”
梅勇发誓时被颜萱娘阻止道:“你别发誓!千万不要发誓。只要你说得出做得到就行了。你继续躺着,我帮你敷药。”
待敷好药后,颜萱娘端了一碗药,一口一口地喂梅勇喝。她喂药之前还吹了几下。梅勇发愣地看着眼前如此温柔的颜萱娘。
“你看看会不会太热?”
“这口药很甜啊!”
“很甜?是不是我把你打得连味觉也伤了?这碗药又有续断,又有杜仲,怎么可能会甜的?”
“我的心很甜,我的初恋很甜,你很甜。”
“梅勇啊,虽然我现在接受你,但是你以后还是别说这些恶心的话了。我怕我听到后忍不住要出手打你。”
“现代人谈恋爱就是爱说这些肉麻情话嘛!有什么奇怪?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咯!”
梅勇不断傻笑,乐得连身上的伤痛也忘了。他噘起嘴巴,颜萱娘问:“你噘着嘴巴干嘛?”
“那你既然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女朋友。男朋友想亲女朋友也很正常的。”
颜萱娘大力捏着梅勇的嘴唇骂:“接受你不等于要跟你亲吻!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子。男女之间的防线我守得很严的。”
颜萱娘放手,梅勇说:“好吧!对不起。”
“傻瓜,你别整天想着做越轨的湿了,快点儿喝药吧!”
“萱娘,等我的伤好了之后,我约你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电影?”
“电影……就等于看大戏那样吧!不过看电影肯定比看大戏更好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