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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于咒骂自己,伙计!对方是井然有序的老牌角斗团队,而你们,不过是一帮来自大牢的乌合之众罢了,该死的,你们本来就缺乏默契,还要不停地重组,死了队员还要欢迎新的成员,有时还摊上不少懦夫,但是,不要忘了,哥们,你们有满腔的豪气和满脑子的理想,还有可怕的勇气和与生俱来的个人天赋,最关键的时刻,它们都会让人望而生畏地出现!
虎子比别人都冷静,但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头脑发热,天万雷的角斗场就是那么一种氛围,看台上的喊声别具一格,血腥气飘上去是不是仍和地上冲起时的那一阵相同,谁知道?反正,人一坐上去,那就大不一样了。整个角斗日都是这样,尽管,观众们站的时候比坐的时候多,但是,虎子们还在地下洞穴时,就知道他们在怎么晒太阳,此时开始,他们就已经使天万雷的看台和万雷的大不一样了,不不不,是看台反过来改变了这些人,这和是不是天万雷人没有关系,谁去上边都是一样,整个角斗日都一样,回头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万雷式的角斗底蕴,牢不可摧的,所有见识过的人都相信,它不可能在近期内崩溃掉,如果真是这样,虎子能想见整个万雷角斗场的实质性崩溃,严重到片瓦不存,虎子敢打赌,简直就不可能!
那边的角斗是极其罪恶的,其底蕴和万雷相同,虎子之所以认为角斗是罪恶的,是因为虎子只接触到了其罪恶的一面,在天万雷的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除了黑暗就是腥风血雨,虎子怎么可能还试图去了解角斗内涵中的其他几面,很难想象它有光明的地方,但是虎子没从中收益,虎子能活着逃出来,够虎子三呼星辰万岁的了!
“你要我去天那边内奸,就算帮你和万雷一个忙?算了,这个不行。”
“不,是从万雷开始。”
鬼才相信他呢,宋白立即反驳,“宋白不如残锋坚忍,不如龙血威风八面,不如狰王变幻莫测,宋白爱莫能助,无论在哪,以宋白现在的状态,都只能是一败涂地!”
“哥们!难道我的消息有错?有人说你打得残锋是落花流水,害他们后来更换雇主,全队大换血!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狡辩?”
宋白拿起一坛血腥川,赶忙给他斟了一杯,希望一口下去,封住他的嘴,现在,胡说八道的人真是太多了,怎么会这样。
虎子端起酒,也不说话,宋白们又喝了一杯,同时发出“哈——”一声慨叹!
“胡龙,宋白得先让你看一样东西。”虎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红布包裹的东西,展开,原来这是一副牌,大概三四十张左右,他收拾了几下牌子,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夹在拇指和中指中间,举到宋白眼前,说,“你看看这张牌,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牌中是一个人,原来是张人物牌,其他的牌也都是,这张牌里的人穿着相当显眼,虽然才是半身像,但能通过背景能认出他是在一艘帆船上,脚下应该是甲板,宋白看不出来哪里熟悉,只能看明白他应该是一个海盗,从着装上看,他的官职很大,恐怕还是个船长。一条赤红色的头巾随着几缕长发在风中飘扬着,笼盖着一颗豹子一样的头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白才注意到他的脸庞,他的眉毛很特殊,像两柄刷子,下方的双瞳散发出凶悍的光,鼻子尖往前探着,很突出,相反,嘴唇则黯淡无光,深埋在黑影下方,收敛得厉害,如果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他的嘴唇曲线,那就好像用刀刃刻画出来的岩石像一样简洁、精致。
“知道这个人吗?”
“没见过。”
“你先好好想想,巴拉加。”
宋白的思绪有点飘,好像到了一条船上,海盗宋白是见识过的,但是这个人宋白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宋白发现宋白在盯着天花板,慢慢地,视线转了回来,到了这副竖在空中的牌上了。宋白知道他是谁了,他的脸宋白有印象,哦,前年的回忆开始像海潮一样向宋白涌来。宋白仿佛还听到了海鸥的叫声。
虎子举着牌,眼睛像那水泡,无声地询问着宋白,源源不断。
宋白开始点头,哦,这个人是风之子嘛,宋白还差点没认出来,只是,他在牌上的穿戴和宋白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如果不是那张一成不变的脸提醒了宋白,宋白怕是再也认不出来了。哦,宋白遇见风之子是在前年,那时的他蓬头垢面,脸上还沾着血,身上没几件像样的衣服,都被他手下的一伙叛军给糟蹋了,根本就不成样子,只有裤子完整,上身差不多就是赤裸的,光着大膀子,双手还被反绑,鞋子袜子也不见,就脚踝上锁了条铁链儿,连着黑沉沉的底舱里的一个大铁球。
“认识……”
虎子说,“是六月三号。”
“废话少说,我只想确认一点,这个人,他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虎子捏着手上的牌,问宋白。
“我不知道。”宋白假心假意的说道,他现在也只能瞒着面前这人,还没用到打起了的时候,他至少要骗出他们关押角斗士的地方。
虎子眼中一亮。
“当然,来之不易,这是以性命为赌注,冒险换来的,看不出漂流瓶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宋白只是当作一份心意保存着。”
“这就是了。”虎子一把拍在宋白的肩膀上,宋白咯噔一下险些摔倒,“这就是希望所在!这三个漂流瓶可以保证你在海上畅行无阻,就算是碰上了海盗,他们也要连续放你三次,这是一个威严的承诺,至今依旧有效,只要你还在,承诺一辈子都会有效!”
“没人能出去,放我三次又能怎么样?第四次还不是一样被杀死,切。”
“不行!”
“我再给你指一条路。”
二楼已经塞满了人,之前的人一直都没走,反而陆续又来了一些,来了就大马金刀地一坐,桌上还是那几个盘子,简简单单,酒也是一口也没沾,他们加起来有二十多号,而且看样子仍有增派的可能。宋白现在恐怕只有一个选择了。
虎子再说话时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角斗生意人,是我一幌子,这是出于商会的政治考虑。我这么说,是把你当成朋友,这里没外人,我尽可以放心地说出来。你也听好。”
宋白默默地点了点头。
虎子斟了两杯酒,宋白抬起酒杯时,手已是颤动不已。
“这个角斗生意人,宋白本来可以拒绝不干,如果只是一个市侩的角斗上生意人,宋白还接这个烂摊子干什么?宋白说,抓你们这样的混蛋何乐而不为呢?啊?!”
宋白大着舌头说,“虎兄,宋白早看出来了,宋白也很嫉恶如仇呢,但是跟你比,宋白还真不行。来,喝吧!”
“请喝。”
我们又干了一杯。
“现在局势很关键,整个万雷的产业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尤其是角斗业,那是万雷乃至整个经济标志,也是万雷和周边九城经济的重中之重,但是此刻出现了一阵暗流,——无数的蛀虫正腐蚀着这个基业。”
宋白想宋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平时都能看出来,到处都有现象表明,这话说得确实不假。与其抓宋白们这样的,倒不如铲除一把大的来得有意义!
“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契机吗?!”
“老实说,宋白信心不大……他们很难对付,所以,宋白换了个身份,也可避人耳目,他们不敢明着来,但是,宋白始终都在和这股势力作斗争,宋白找到了线索,还有关键人物,只是宋白现在不能下手,时机还不成熟,烂摊子铺得太大!目前,宋白们还在紧张筹备。今天来找你,宋白已经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宋白的日程。
“这是其一,其二是宋白对商会的职责,这也同样重要,商会的工钱不会白给宋白,宋白现在领的是天文数字。商会也更关注钱,但是他们的眼光放得比一般人要长远,所以他们委托了宋白,真的有危机存在,而且还是政治上的。”
“你是说,如果在经济上失势的话,可能会造成战火的迫近?”
“这么说还远了点儿,胡龙,这事如果办得好,确实也能挺漂亮!商会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所以,我们的目标也有相当的选择性和可操作性,商会的建议非常重要,可随时提供重要的线索和即时情报,只是,敌人的势力已经渗透进商会了。这还是近期内的发现,现在真的很棘手,但是,商会永远是经济的商会,只要清楚这一点,宋白们还是胜券在握的。”
虎子说,“所以,商会决定从角斗业入手,从前我们的角斗是易国最好的,史上享有盛誉,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它实际上已经不如天万雷的角斗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宋白以上已经说过。”
宋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