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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呀,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晴翌。”左木然伸手在苏晴翌的肩膀上面,微微的抚摸了下,然后顿了顿低声说道。
苏晴翌微惊,低头咬了咬唇。
“对不起,然。是我把消息——”苏晴翌哽咽着顿了顿,鼓足了勇气想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左木然,或许这样他还会真的不同她计较,可是苏晴翌刚要继续说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儿叫着跳了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晴翌连忙抬头对着左木然问。
“不知道。这帮混蛋——”左木然冷言骂了句,然后俯身下车。
可是刚下车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惊呆了。
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年,手持一把长剑,衣着华丽,气宇轩昂。远远望去,赫然一身王者之气,左木然的头斜斜的望向他身后的人马,不禁一惊。此人非比寻常,可为何从未听过。他所统领的堪称上号良将,从整齐的队形便可看出。
看来这回是跑不掉了,左木然攥紧拳头,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就呆在车里,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看好夫人,如有差错,拿你是问。”左木然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可是——然——”苏晴翌从车子里面探出头来,望着还负着重伤左木然。
左木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踩着强健的脚步,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拳头攥得死紧。
“你放心,我没事的。这么多年,不是白练的,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之时,我们在谈——”左木然倏的转头,对着一脸忧郁的苏晴翌说。
苏晴翌还想跟着一起去,可是却被侍卫拦住。
看着左木然远远离去的身影,苏晴翌顿时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她好像此时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需要的是什么。可为时已晚,左木然要是同他们火拼,那肯定会死在这里的,越想苏晴翌就越是着急,心跳紧接着都加快了一个节奏。
战马低沉的叫着,后方的尘土飞扬。左木然知道这些人马,不会少于千人,可他们只有十几人。
可尽管如此,这十几名战士还依然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左木然看着心底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将士,可是却要枉死在此处了,真是上天不公呐。
一边这样思考着,一边大跨步的向前走去。走得近一些了,左木然才突然发现,这个少年正是左北辰。顿时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的跑过去。
“父亲,父亲,父亲——您可安好?”左北辰见到父亲远远跑了过来,便开心的喊道。
左木然继续跑着,后面的将士都凝望着不知所以。
“辰儿,你这是何为?”左木然走到马下,对着身后的人马问。
“父亲有所不知,孩儿得知二弟要杀你灭口,所以孩儿特此连夜赶赴军营,将这些人马到来为父亲解围。哦对了,另外孩儿还得知,平西王爷已经调集了十万人马,正在向着币裔的地方开来。二弟也勾结外邦,此时恐怕都已经占去了整个将军府吧。”左北辰一脸忧郁的继续说着。
闻言左木然吃了一惊,看来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还真的给发生了,可是却没想到的是,左北辰回来救他,不是害他。
“好孩子,为父能有你这样的孩子,真的很骄傲很骄傲呢。”左木然微笑着,很激动的说着。
左北辰抬头向前望了望,欲言又止。
左木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可是却没提。
“那辰儿,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是否同我西去呢?”左木然哽咽了下,静静的看着左北辰。
他看见左北辰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剑不离手。他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左木然都尚不得知。
左北辰稍作思索,然后低头下马,站在左木然跟前深深地叹了口气。
左木然此时才看到他的手已经绯红,肯定是刚才一直攥着剑的原因,可现在为何又松手了呢。
他一直看着,不说话。
其实左木然很清楚他要干什么,即使他真的想这样做了,那么他也无能为力额。
人常言,战场无父子嘛。
“不了,父亲。我不能同你西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我要迎合平西王爷,将外邦贼人驱赶出去,怎么着也是镇西王爷的儿子,总不可能做个缩头乌龟吧。哈哈哈——”左北辰扯出一抹笑容,声音洪亮且尴尬道。
“哈哈哈——我左木然可以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死也瞑目了。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将士们,你们听着。我,左木然将王位大权托付于左北辰,你们定要誓死为主子效命,不得有误。”左木然的话就像是军令,声音排山倒海而来,吓得左北辰身子微微颤抖了下,为他刚才的冷静感到庆幸。
“父亲今日威风不减当年呐。”左北辰笑着对着左木然说。
“哈哈哈——我老了,以后的就要看你的了,辰儿。”左木然谦和的笑了笑。
可是此时突然发现,左北辰的目光正对着苏晴翌坐的那辆马车。
“不知晴翌是否在?”左北辰明知故问道。
左木然微惊,浓眉微蹙。他这是要做什么,干嘛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嗯,辰儿找她有事?这次出逃多亏了她,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死在币裔了。”左木然思索片刻,轻声感叹道。
左北辰听到此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冷笑。
声音想着吹来的寒风一般凛冽逼人。
“呵呵呵——那就好呀,可是父亲有件事麻烦您问问她,她是否同平西王爷认识,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没有?”左北辰走到左木然跟前,俯身声音柔和的道。
左木然浓眉微蹙,呆呆的望着左北辰。
他这是要做什么,存心接她的短吗?可是他这就真的想错了,他不会计较那些的——
“嗯,我知道了。”左木然说。
“好了,我们也不能在此耽搁了,还要趁早赶到币裔呢。父亲,您多保重——孩儿一定立功,迎您归来,我左氏家族,再显辉煌。”左北辰单膝下跪,给左木然磕了个头,然后跨上白马。
左木然看着这样的情形略感吃惊,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有如此英勇,看来他后继有人啦。
“你们都退下,给大公子让路——”左木然洪亮的声音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喊,左北辰气宇轩昂的对着正前方。
“孩子,你也一路小心。哦对了,我这十几名将士,所我征战多年,骁勇无比,也一并赠送与你,祝你早日立功。咳咳咳——”左木然伸手指着自己身后的十几号战将,信誓旦旦的对着左北辰说着,可是说到一半突然咳嗽起来,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去来。
“父亲——”左北辰倏的跳下马来,赶紧扶着左木然。“——你受伤了,就是为了她?”
“我没有事,你快走。不要管我,军情急切——”左木然推开左北辰。
左北辰转头对着苏晴翌在的那辆马车,此时马车都在路边停着。
苏晴翌突然从马车里跑了出来,刚到左木然跟前就一下子瘫在地上。
她双手将左木然抱在怀里,手指轻微的抚摸着左木然的脸。心疼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晴翌——也罢,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留——可是父亲,你不能往西,从北边走吧。就是那条路,一路走过去就可到达一个小村落,就在那处安家吧。”左北辰流着泪水,哽咽着望着眼前的这个嘴角流着鲜血的左木然说。
左北辰话说完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马飞驰而去,左木然跟前的十几名战将依然不肯离去,可是在左木然的再三命令之下,他们还跟随左北辰而去了。
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个模样老实的下人,此时正坐在马车上准备赶车。
左木然望着他,唇角淡淡一抹。
“上天还是对我很好的,给我留下你们——”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北边还是西边?”苏晴翌撅着嘴,拉着做木然说。
虽然她方才没有正眼看过左北辰一眼,可此时心里却全是他。
她知道方才他离去的时候,目光一直对着她。她也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带她走,可是她没有,她都没有那样做。
“都不去,我们去西南边,那里是国安寺,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那里吧,在那边还有我的几位故交,正好可以同他们逍遥快活去——”左木然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因为他所担心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深邃而乌黑的双眸对着苏晴翌略带一丝犹豫的眼神,宽厚而肥大的手掌抬起来抚摸这苏晴翌清秀可人的脸蛋,唇角微微撕裂开来一抹漂亮的笑容。
“国安寺——”苏晴翌闻言身子抖了下,对着左木然,扯出一抹笑容。“好吧,可晴翌不懂,然为什么不听大公子的忠告——”
这是苏晴翌此时最为疑惑的地方,可也是左木然最为心痛的地方。
听到苏晴翌的质问,左木然浓眉紧蹙,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接着说话,只是望着前方,拉着苏晴翌的手,两人缓缓向马车跟前走去。
“噗——”刚走到马车跟前,左木然突然身子向前一挺,吐了一口鲜血。
吐完身子瘫软了去来,苏晴翌连忙抱着他。
赶车的男子也跳下来,两个人很快将左木然扶上车子。
幸好那位医官临走之前还留下些药,现在苏晴翌还可以将就着给他治疗。
“——按照我说的——向西南边的那条路走吧。”左木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车夫随即赶着马儿缓缓的前行着。
行进速度很慢,很平稳。为的就是想要左木然好生休息,这样有利于病情。
“然,你还好吧。没事了啊,我们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你请医官治病了。”苏晴翌着急的抚摸着左木然的脸,然后紧紧攥着他的手,手心里都溢出了汗水。
左木然身体还算不错,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
“我——我没事的——只是,只是晴翌——方才,方才辰儿说,你可能与平西王有什么联系。那么,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也会率兵向我币裔而来——”左木然深吸了口气,神色漠然的对着苏晴翌。
苏晴翌强迫自己淡定淡定一些,然后吸了吸鼻子。
“然,这些都是圈套。自从你走后币裔发生了很多事,我被平西王爷抢去过,他要娶我为妃,可中间夹着个凤栖。后来我是再一次意外中被大哥就回来的,然后就再没什么了。我想她定是想要抢回我——”苏晴翌沉稳着跟左木然说着。
“晴翌——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左木然竟然不生气,扯出一抹微笑,抚摸着苏晴翌的脸蛋,声音柔的传入她的耳朵。
苏晴翌愣愣的望着左木然,开心的跟着笑了起来,甜甜的,很幸福。
一切看起来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可事实却不以为然。
在苏晴翌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个秘密,对着左木然如此信任,不计前嫌的笑容她感觉很自责。对此想要说出来,可是却都欲言又止。
她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不说自然是平安无事,可是却心存不满。
“国安寺。”这三个大字,似乎像蛀虫一样在苏晴翌的心底里咬着。
“可是,然。不论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都会原谅我——”苏晴翌纠结了许久,还是这句话对着左木然再次问了句。
闻言左木然微惊转头对着她,爱恋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淡淡的说。
“傻瓜,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呀。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爱你,都不会责怪你的。过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也不能参与,可以后的生活我一定奉陪到底——”左木然何时变得如此情意延绵,听着苏晴翌心底微微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