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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姜行活蹦乱跳没事人一样,还有闲情雅致和那扎马尾的肖士说笑,陶九九悬着的也是落了下来,暗下掐了一把姜行手臂,劝其有个人民警察的样子,然后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姜行蹲在医院大门外墙根下抽烟,眼瞅着救护车抬下一浑身是血的病人,回想昨夜之事,暗自庆幸躲过一劫,不然担架上的血葫芦很可能就是自己了。一边吞吐烟雾一边琢磨着昨夜那凶徒的动机,想了好一会也是没个头绪。
陶九九办了出院手续,出了门就瞧见姜行在吞云吐雾,上前毫不客气的揪下烟头丢到一旁垃圾桶内,“少抽点,要不要命了。”
姜行道:“我是脑震荡,又不是肺结核。”
“你要是肺结核,我得躲的你远远的,免得被你传染。”陶九九冷笑。
“手续办完了?”姜行问。
陶九九扬了扬手中病单,塞到姜行怀中,“好好留着,当个念想。”
“回头医药费微信我转你。”姜行说。
“算了,没几个钱。”陶九九显得很是大度。
“那怎么行。”
“改天请我吃饭好了。”
“那怎么行,你一顿饭能吃我一个月工资。”
“抠门。”陶九九撇嘴,继续道:“好了好了,你这算工伤,队里可以报销的。”
姜行将信将疑,道:“真的?”
“队长来了。”陶九九朝远处怒了努嘴,姜行抬头一看,就见徐泰正迎面走了过来。
徐泰脸色紧绷,心情不佳,昨夜发生的事经过一天的发酵,已闹得满城风雨。无良媒体也早将此事见了报端和网络,免不了的又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番,搞得整个青塘市上下是人心惶惶。上局得知此事,召开了紧急会议,对于凶徒公然蔑视整个公安机关的举动进行了分析,认为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凶杀事件,凶手很可能还会犯案,决定成立专案组,彻底的彻查此事。
今晨市公安局局长韩立韩局长将身为刑警队队长的徐泰叫到了办公室,免不了一顿训斥,刑警队门口发生这等大事,徐泰本就是挂不住面子,当着韩局长的面子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内一定要将凶徒抓捕归案。
办案讲究程序,得一步一步来,徐泰也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莽夫,将手头工作交待下去,就驱车来了医院,打算看看手下这小实习生的情况,顺道打听一下昨夜的细节。
“这么快就出院了?”徐泰将姜行上下打量了一下,捏了捏其肩膀,问道:“怎么样?身体没事了?”
姜行笑道:“谢徐队关心,小事,没什么大碍。”
徐泰点了点头,宽了心,道:“没事就好。”没在医院门口多絮叨,三人直接回了警队。
姜行和陶九九乃是昨晚整件事的亲历者,徐泰将他二人领到办公室,问起了昨夜的情况。
姜行和陶九九将昨夜所看到所经历的原原本本毫无遗漏的叙述了一遍。
“应该有一米八的身高,身材挺魁梧的,当时天太黑,没看清长什么样,穿着黑风衣戴着鸭舌帽皮手套,包裹的挺严实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本地人,对路况很熟悉,驾驶技术也很娴熟,不像是寻常的出租车司机。”姜行说。其实他本想说身材和徐队你不相伯仲,但觉得这诚不适合开玩笑,况且徐队表情也挺严肃的,也就没说出口。
“出租车是抢来的,原主儿被敲晕绑在了荒郊野外,大概是昨夜十点多钟发生的事。”徐泰道。
姜行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正待询问细节,哪想徐泰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就火急火燎丢下案件卷宗就去开会了。
“徐队估计又要被训了啊。”望着匆忙离去的徐大队长背影,姜行低头对陶九九笑道。
“毋庸置疑的事嘛。”陶九九坏笑点头,转头对姜行道:“其实你不用说那人的穿着,警队门口的监控探头的看的清清楚楚。”
姜行吃惊道:“监控探头拍到了?我还以为那人是特意选择的监控死角呢。”
陶九九道:“人家根本没有想要躲避监控的打算,昨晚就算我们没遇到,监控上也是拍的清清楚楚。”
姜行兴趣浓厚,椅子朝陶九九方向挪了挪,狡黠一笑,讨好道:“九爷,说来听听呗。”
“沏杯茶去。”陶九九借机使唤姜行这廉价劳动力。
姜行叫道:“我去哪给你找茶?康师傅冰红茶加热一下行不行?”
陶九九朝徐大队长桌上努了努嘴,“现成的。”
姜行毕恭毕敬沏了杯茶端到陶九九身前,咬牙嘱咐道:“慢点喝,小心烫死你。”
陶九九朝姜行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这家伙嘴巴欠抽,“监控我看过了,嫌疑人是在二点零五分出现在警队门口,自后备箱把尸体搬下车后,从怀中掏出枪开了两枪,然后就驾车离去了,前后停留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就这一分钟的时间,敲被我们撞到,真是够巧的。”
“这么说没拍到正脸了?”姜行问。
陶九九道:“包裹的和粽子一样,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形,正脸?开什么玩笑,再蠢也不会把脸露给监控吧,不过这家伙应该清楚知道咱警队门口监控探头的监控范围,他站那位置,不偏不倚,监控能拍到人形,但绝对拍不到正脸,而且还戴着口罩呢。”
“死者身份呢?”
“一个仓库管理员。”
“仓库管理员?”
“东郊蓝田港的仓库管理员。”
“死因呢?”姜行追问道。
“近距离一枪贯穿太阳穴,鉴证科通过从现场找到的两颗弹头和死者头部的伤痕对比鉴定,确系出自同一柄枪,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死者就是被昨晚出现在警局门口的那个黑衣人所杀了。”
“再有,死者在死前曾经受过行刑似的拷打,全身上下有十多处刀伤外带一些绑缚淤痕,但致命的却是一个没有,估计是凶手想要从死者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在杀死死者前,用残忍的手段刑讯逼供了。”
“知道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了什么?”陶九九故作神秘,吊着姜行胃口。
姜行知道女阎罗在卖关子,也不说话,佯装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九爷,你不说我可自己看了啊。”扬了扬手中徐大队长留下的卷宗。
“真没劲。”陶九九翻着白眼,“凶手切掉了死者的两根手指放到了死者嘴里,又在死者胸口放上了一打用的写有一首唐诗的A4纸,怎么样?奇怪不奇怪?”
听了这话,姜行陡地打了一个激灵,倏地觉得有些蹊跷,下一瞬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些事。
切掉两根手指,不就是爷爷口中的八指人?唐诗代表的含义不就是父亲留下来的那本唐诗三百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会这么巧的吧,绝不会。
难道这起凶案与八年前父亲之死有干系?姜行越想下去就越发觉得可能性极大,世界上绝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脑子有些混乱,时隔八年,凶徒出现,明目张胆的杀人留下相关线索,目的是什么?姜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内心已然笃定,当下发生的这起凶案,必然和八年前父亲之死有着关联。
内心燃起一股热血,像是冬日寒夜一盆篝火,烘烤着蠢蠢欲动的心,他迫切希望将整件事搞个清楚,从而查出八年前父亲死亡的真相和遗留的那些让人费解的谜团。
见姜行目光呆滞,神色失魂,陶九九挥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傻啦?”
“没。”姜行回的有些心不在焉。
“丢了魂似的。”陶九九撇着嘴,皱眉喃喃道:“你说杀了人也就算了,留下一首唐诗,又切掉了两根手指,肯定是有所指的吧。”
姜行回过神,道:“这不显而易见的事,肯定有所指啊。”
陶九九道:“那你觉得凶手想要透露出什么信息?”
“我怎么知道。”姜行暂时觉得没必要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陶九九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平时机灵劲丢啦。”
姜行道:“那你告诉我,凶手的意图是什么?”
陶九九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眨眼笑道:“要听么?”
“不说算了。”姜行佯装无所谓的态度。
“多简单的道理,凶手肯定是给某些人看的,你想啊,他事先通知了媒体,又在警队门口搞这么一出大戏,目的就是将事情搞大,事情搞大了会怎么样?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肯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暂时我们不知道凶手搞这么一出戏,是给谁看的,但留下的那些线索,肯定不是给我们警方,我们警方和那些媒体,只是起一个媒介的作用。”
经陶九九一说,姜行心下琢磨了一番,也是觉得这个解释极为合理。但转念一想,凶手杀这个仓库管理员肯定也是有着一定含义。难道这个仓库管理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倏然,姜行陡地一惊,脑海蹦出一个地点。
仓库!
八年前父亲不就是因为一起抓捕任务,死在了蓝田港的仓库内?难道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姜行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一会,徐泰开会归来,对着尚自在办公室内讨论案情的姜行和陶九九招了招手,道:“你俩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