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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是秦青明还是刘大鹏?反正肯定不是我,他们二人中有一位最先清醒了过来,以空洞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陈森看,似乎想找一个开口的机会。
陈森同李牧坐在我们的正对面,见我们三个呆住的人中已经有一位先有所反应了,便由陈森开口发号施令:“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个悲痛的消息告知楼下的人们,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三位先生处理一下现场。”
“他们...没问题?”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牧很显然并不信任,抱有迟疑的态度,在他看来我们三个男人已经是吓破了胆子的老鼠。估计是帮助不会太大。
“没问题的。”陈森回答的声音很肯定,这是一种对于我们三个人的信任。
李牧转身离去,他紧跟着走到门口将门牢牢地锁住,并挂上了门栓,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想让别人听见或看见的事情要发生。
“先生们!我知道近日来连续死了两名身边的伙伴对你们的打击很大,可既然状况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不能就此被吓傻,需要振作起来去应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理应处理一下邱月小姐的遗体,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继续泡在这里面吧?”
“你想怎么做?”我望着他那张一成不变的严肃脸,心中犯起了合计。
“陈桐先生,我看得出来,你与邱月小姐生前有过一点交情,可能我这个建议对你而言过于残忍,不过我也是出于为大局考虑,才做出以下决定!”
“你想怎么做?”我眯起眼睛,竖起耳朵,对于陈森即将给出的回答十分在意。
“我想在此给邱月小姐做一个简单的解剖。”
“不行!”
听着他冰冷的语气,我立刻摇头表示自己坚决反对!
“我们不是她的家属,没有擅自对其尸体进行解刨的权利,虽然我不是警察,但对于这一点常识,我还是很清楚的。而且你是名医生,并不是法医,从本质上讲区别还是蛮大的,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不能对你完全放心,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虽然不喜欢邱月,甚至可以说对于她那黏人并高傲的态度我一直很反感,可总的来说她也是我的一个熟人,并且不夸张地讲,我们这一行人中,她与我的熟悉度是最高的。现在她不幸被凶手所害,我没有义务去帮她追查凶手,但还是有保护她遗体完好的责任。
并且,我相信我国的司法机关会妥善解决这样的凶杀案,这样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我们这些外行人自己动手。只要做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保护好现场,等待着能够离开的那一天,再将警方引入进来即可。
现在想想看,我当时的想法确实有些单纯了。
见我反对,陈森倒是也不放弃,他还试图开导我:“是这样的,陈桐先生,你听我讲,方才我已经初步对邱月小姐的遗体做了一个检查,致命的原因很简单,被人割了手腕导致失血过多而亡。”
“所以呢?你还要检查什么?不是已经找到了死亡原因吗?”
“可是陈桐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割腕致死其实是一个比较费时间的手法,不会瞬间致死,即便割破了所有的血管也一样。可从现场的弥留情况来看,邱月小姐完全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你是说,或许不仅是割腕死亡这么简单的事儿?”我突然间明白了陈森的意图,但还是没有放出“同意”的字样。
“就是如此,我想检查一下邱月小姐胃中的状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药物的残留。我怀疑,邱月小姐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人给割腕并放置在水池里的。”陈森直言不讳。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可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还是表示拒绝:“但是很抱歉,陈森医生,我不能同意你的提议。作为邱月小姐生前唯一的熟人,我有义务保证她遗体的完好,等事件结束以后,一切交由警方处理。”
我的态度很明确,陈森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刘大鹏与秦青明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两边,谁也没有开口,或许他们听得出来,这件事儿是我与陈森间两种观点的争执,他们自己或许没有一个明确的立场,所以才秉承着谁也不帮的态度。
“陈桐先生,我最后还想说一句。”陈森凝聚着眼神,试图在气势上对我实施压制,以此拥有主动权。
可我并不在乎,毫不在意地与他用目光对峙着。
“我想,只有弄清楚了邱月小姐的真正死因,我们才能对真相进一步地展开追踪,这也是我出于对其他所有人生命负责的考虑。你难道...不考虑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吗?”
他的话音一落,我察觉到了刘大鹏观测我的眼神里面多出了一丝丝的敌意,秦青明则一脸紧张地望着我。
果不其然,人性就是如此......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我都坚持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会因为一两句话的威胁就从而放弃了自己想要秉持的观念呢?
“不可能!我是不会让你动邱月的遗体的,解刨不会让你解刨的。”我还是坚决反对着,并以强硬的注视回应着刘大鹏。
实话实说,我不是胆小的人,所以对于这个醉汉,我没有一丁点的畏惧。
面对我如此执着的思维,陈森也只得无奈地摊手,他应该能够清楚,别想当着我的面对邱月的遗体进行解刨,这是最基本的。
“好吧!我放弃,你赢了,不过既然一来你可想清楚了,陈桐。”他直呼我的大名,足以说明内心的不甘与对我的不满。“我们错失了一个很好,从而接近凶手的机会。”
“别想以此威胁我,你不是法医,就是个医生,当我不知道?解刨完了你又能证明什么?你只是一时异想天开,尝试破案,我才不会为你的冲动助威。”
这话一说出口,我知道与陈森的绊子算是结下来了。其实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情况里,同周边的伙伴们交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但出于对邱月遗体的保护意愿,我也只得这样做了。
“OK!无所谓,随便你。”陈森起身离开房间,狠狠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