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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是小心翼翼地把《葬经篇》收好之后,我呆坐在床上,花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把心情平复了回来,然后才走出了房间。
“东子……你……没事儿吧。”
我爹看我无精打采地从王道长住过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爹,我没事儿,就是王道长不告而别,让我心里有些遗憾而已。”
我强笑着对我爹说道,心里没敢把女婴还没有被铲除这件事告诉他,毕竟好不容易才让他放下心来。
跟我爹把话话完之后,我也是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毕竟虽说王道长给我留下了克制女婴的符纸,但如果不能一击必杀的话,我如果要保命,还得依靠他给我留下的《葬经篇》。
不过,就在我刚回到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我爹的声音的声音。
“李哥,你找东子啊?他在房间呢。”
接着,我便是看到李秀才推门走了进来。
“李伯,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看到李秀才进来,心里疑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秀才走进来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说道:“东子,李伯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王道长走了之后,给你留下的《葬经篇》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我听到李伯的话之后,心里微微一惊,因为我以为《葬经篇》是王道长留给我,没跟任何人说过的,只是现在,为什么李秀才会知道?
李秀才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在你回来之前,我见过王道长,当时他正好要走,所以我也就知道他给你留下的《葬经篇》。”
“当时我就想把那《葬经篇》借来看一下了,可王道长说,他已经把那经文送你了,如果我想要看的话,就得经过你的同意,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你回来。”
听完李秀才说的话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只不过,一个新的疑问也随之在我心里冒了出来。
这《葬经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李秀才会这么在意?
心里思索了一下,我问道:“李伯,你要借这经文看,我当然要给,不过,你能给我说说这《葬经篇》究竟是写什么的?”
“哈哈,这个简单,你先让我看一下,我待会儿就给你说道说道。”听到我的话之后,李秀才哈哈一笑。
“好。”
听到李秀才的话之后,我便是把《葬经篇》递给了他。
李秀才接过我递过去的纸之后,立刻如获至宝般地看了起来。
我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李秀才还在如痴如醉地看着,丝毫没有要跟我讲解的意思,无奈之下,我只得起床往房间外面走去,暂时把房间留给了李秀才。
我才走出房间不久,觉得心里还是烦闷得很,便是决定到处去走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的心情也终于是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过就在这时候,我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我大伯打过来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大伯会突然打电话给我,难道是堂哥的水泡又控制不住了!?
“喂,大伯,怎么了吗?”我疑惑地接起了电话。
“喂,东子,是这样的,大伯有接了一单生意,但是你也知道,现在你表哥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我也不可能腾出手,抬棺队缺人,你明天就跟你二伯他们去一趟吧。”
“大……大伯,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可以跟你们去抬棺!?”
大伯的话让我完全意想不到,因为出了女婴这件事之后,我认为大伯肯定不会再带我抬棺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接的那个电话,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害得堂哥差点儿死掉了。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为上一次抬棺的事情而内疚,其实这件事情大伯也有错,如果大伯再谨慎一点儿,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你不用内疚,做抬棺人这个职业,本就是积阴德的,只要我们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对死者不敬的事情,通常都会寿终正寝,况且你看,你堂哥他现在不也还好好的吗?只要人最后没事那就行了。”
听完大伯的话之后,我心里才终于好受了一些,因为由始至终,如果不是我一时贪心,我局面也不会变成之前那样,本来这次能活着回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根本就没有妄想过大伯会原谅我,让我继续跟着他抬棺的,可没想到……
“谢谢你……大伯,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电话那头的大伯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说道:“好好好,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们抬的棺比较正常,因为老人是寿终正寝的,中途应该不会发生意外,只要你安安心心听你二伯们的指挥就好。”
“放心吧大伯,我肯定会的。”
挂掉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情终于是前所未有地轻松了起来,其实说实在的,对于女婴,我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害怕了,我只所以心烦,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大伯他们,但如今,见到他们不计前嫌,依然让我跟着他们继续抬棺,我的心里就涌出了一丝丝的感动。
回到家里之后,发现李秀才居然还在我房间里面看着那篇经文,我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说道:“李伯,李伯?”
被我拍了几下之后,李秀才终于是把目光从经文上移开,然后看向了我,而我则是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发现,李秀才的眼神居然跟当初我爹妈被女婴上身了的时候一样,都是没有了神色的样子!
不过幸好,李秀才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是过了几秒,我便是看到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有神了起来。
“好险……好险……”李秀才恢复过来之后,没有先理会我,反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
我见他这样,也是在一旁等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问道:“李伯,刚才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