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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没有吭声,果真推开林子达,拉下裙子,开始睡觉。林子达知道,今晚不可能有戏了,即使有戏,肯定是悲剧,不会是喜剧。果子还没有完全恢复,绝对不可强求,这样做只会刺激她的。他默默地起来,把餐具收拾好,又拖干净地板。
洗了个澡,林子达觉得身子还是显得沉重,总是有什么东西粘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回到小房间,他躺在铺上,无论想什么办法,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起来到书柜里找书看,却发现所有的书都是新书。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买的书从来没有翻阅过,当摆设品放在书柜。
我已经成了变形记中的甲壳虫,没了灵魂。林子达感叹一声,把新书一丢,又爬到上铺,熄了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这时,夏雪打来了手机。.林子达不想接也不敢接,听凭手机铃声自然不响了。
没想到夏雪不罢休,发来一条短信,说子达,我知道你没睡,你为什么不接我手机?你不要以为我当副局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是候选了。我真的爱你,我发现你在躲着我,是不是认为我在利用你?
虽然没有听到夏雪的声音,可是,林子达能从短信中读出她的哀怨。忍不住,他还是回了条短信,说我没躲着你,唐果身体不是很好,我不想有任何东西刺激她。
接到林子达的回信,夏雪当然能够判断他不是没听到了手机铃声,而是故意不接听她的手机。不过,她没有打手机,而是继续发短信,说你伤了我的心,你在官场太久,已经被异化了,其实,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人,和你的官职无关。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东西,足以证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那天晚上,不,确切的说,是那天早上,林子达看到了被单上的血。说实在的,就是和唐果的第一次,他都没有印象是否看到了被单上的血。因为,第二天早上,唐果起得很早,一起铺,她就把被单换洗了。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他,对男女之事还比较陌生,还以为是唐果勤快,急着帮自己做事,好好表现呢。
听到夏雪的提醒,林子达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出了轨道。幸亏不是面对面的对话,要不然,他肯定会脸红,甚至颤抖。原来,短信交流可以避免尴尬,避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窘态。
林子达稳定了一下情绪,发过去一条短信,说夏雪,我欠你的,我会找机会回报的。
我不要什么回报,你也没欠我的,我俩是前世的姻缘,我就想和你有个孩子,让我们的爱情有个延续。将来,等我们老了,或者说等我们老死了,我们的孩子会对别人说,我爸爸是林子达,我妈妈是夏雪。昨晚我看了《让子弹飞》,那个女主说得好,谁给了我幸福,我就跟了谁。我也一样,你给了我幸福,我就跟定了你。我在首都的忧虑,是忧虑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这么艰难,我回来了同样忧虑,怎么想见你一面又如此艰难……
在短信的最后,夏雪用省略号代替,似乎有无限心事。
那天晚上,林子达彻夜失眠,不知是因为唐果的拒绝还是因为夏雪的表白,或者两者都有,或者两者都没有。他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是唐果有问题是夏雪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反正,他的世界出问题了!